文村长脸色煞白:“住口,住口,你这是往我身上泼脏水,从平啊,你大伯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她是在诬陷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从来都没去过你们村,怎么可能对你们村的事情这么熟悉,我告诉你啊,那个叫张梅华的女鬼现在骑在你脖子上呢,你最近是不是感觉脖子很重,肩椎有问题,”
文村长脸色更白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又说:“那个女鬼说了,她在你身上留了证据,你们抓扯的时候,她抓伤了你的胸口,你要是真的清白,敢不敢把衣服脱了,”
他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衣服,文从平看着他,说:“大伯,我也不相信她说的,你还是把衣服脱了,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文村长一时间有些慌了:“我,我堂堂一个村长,你们喊脱我就脱,”
文从平脸色变了,冲上来一把扯开他的衬衣,露出胸膛,果然有四道还没完全好的抓痕,
“qín_shòu,我杀了你,”文从平扑了上去,村民们顿时全乱了,陈所长连忙叫人把他们给拉开,
司徒凌在后面朝我竖了个大拇指,我有些小得意,看向文村长脖子上骑着的那个女鬼,她朝我露出感激的笑容,
只是好几个警察对我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后面的事情就不归我管了,我估计汇龙村的人现在也不敢来找我和瑶瑶的麻烦,我便带着瑶瑶回了家,
瑶瑶受了惊吓,又受了点皮外伤,本来应该住两天院观察一下,但她害怕二姨又来找她麻烦,要回南京,我又给了她一些钱,给她买了飞机票,亲自送她上了飞机,才算放心,
司徒凌打电话跟我说,市里成立了专案组,调查回龙村事件,他最近会非常忙,
我收拾了一下屋子,今天打算早点关门,却有个道士走了过来,上下打量我:“小姑娘,你最近见鬼了吧,”
我愣了一下,也开始打量他,他的一身道袍特别脏,脏得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清,头发绾在头顶,插着一根树枝,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油得跟擦了头油一般,脸上也黑漆漆的,留着长胡须,看起来特别邋遢,
不知为何,我对这个道士很没有好感,
“做我们这一行的,遇到点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是常事,”我笑着说,“敬鬼神而远之,反正我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就行了,”
道士忽然笑了一下,他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小姑娘,我看你这面相,是被一个男鬼给缠上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就算那男鬼长得再好,也不过是幻象,沉溺其中,必然会精气受损,被他所害,”
我心想,和周禹浩在一起,我不仅没有被吸走精气,反而越来越精神,耳聪目明,连力气都大了很多,
我都怀疑是我在吸他的精气了,
我勉强朝他笑了笑,说:“道长,天已经晚了,我还要休息,就不跟你闲聊了,”
说完,直接拉下了卷帘门,
“唉,”门外传来一声轻叹,“又是一个被鬼迷住的痴人,”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如果是一两个月之前,这位道士出现,我一定会将他当成我的救世主,但现在我反而有点惧怕他们,
之前我在回龙村里所遇到的事情,并不是做梦,我清楚地记得,自己的额头吸收了一个厉鬼,
从那之后,我也见过一些鬼,街上的鬼还是挺多的,但额头再也没有那种火烧一样地反应,
可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又增加了,“雷势”我现在能够使用三次,每一次的力量都比之前大了很多,
我之前帮了那个叫文绣的女鬼,她化为灵气进入我的体内报答我,难道我的额头将杜春花也化为了灵气,强行吸收了吗,
我有些担心,或许周禹浩选中我,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什么怪物,
我现在连寺庙都不敢进了,
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如何,日子总得过,我必须尽快变强,不然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会非常危险,
我从杂物间里找出了奶奶留下的那本《符箓秘籍》,
翻开秘籍,我发现这本书里记载的符箓非常多,非常全,可以说包罗万象,
书里对绘制符箓的笔、纸和朱砂都有要求,外面卖的符纸也不是没用,只是画起符来,成功率特别的低,就算成功了,效果也不是特别理想,
要想画出好符,这些东西,都必须要自己制作,
这符纸必须用青竹、蚕茧、桑皮和几种药材制成,而画符的颜料也不是单纯的朱砂,而是以朱砂为主料,辅以二十多味药材熬制而成,
好在奶奶也给我留了些东西,那个箱子里有一个纸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根毛笔,笔身是用上好的竹子做的,上面还雕刻着云雾,
这是一支狼毫笔,所谓的狼毫,就是黄鼠狼尾巴上的毛,黄鼠狼在东北,被称为黄皮大仙,是有灵性的东西,
奶奶在笔记里说,她年轻的时候,曾受托去东北,捉一只害人的黄皮大仙,
那黄皮大仙非常厉害,据说是二十多年前与这户人家有仇,现在回来报仇,把一家十三口全都困在宅子里,要一个一个害死,
奶奶跟那只黄皮大仙斗了三天三夜,最后将它击杀,取了这黄皮大仙的尾巴,做了这只狼毫笔,
这可是宝贝,
奶奶并没有留下符纸,山城市是个雾都,这里湿气重,符纸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