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秘密只是那群神秘人没有传开来而已。
“这不是当年那粉雕玉琢的小哥儿吗?十余年过去竟美成了这般妖孽模样。”妖媚而邪气的声音远远传来,不过须臾,一道红影已落在青岚宗众人面前。
妖娆邪魅的女子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妖妖袅袅的模样,血染似的长衫簌簌飘摇,红艳如血的丰唇轻轻吹着赤色丹蔻的指尖,眉心的妖纹似在滴血,一身皆是红魅至极的女子。
若不是那头醒目刺眼的银发点缀着她的容颜,她整个人就像是染了血一般的妖邪。
“拂孤。”容衍看着眼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正是她当年的月魔媚,给了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近曦儿的机会。
拂孤笑得越加柔媚,“小哥儿果然还记得奴家,不枉奴家曾经赐了你那样的极品,当年那个小姑娘呢?如何了?”她像是好奇的往容衍身边打量了几眼,却看到了容衍紧紧牵着卫子曦的手。
表情瞬间变得阴狠嗜血:
“呵呵,小哥儿怎地和你师傅一般,如此……负心薄幸!”她说着竟似要抬起指尖去触碰容衍的脸。
卫子曦哪容得了别的女人这般撩拨自家男人,黑眸一冷,上前一步挡在容衍身前,举手挡住了拂孤伸过来的手,微微扬起长长的尾睫,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妩媚如蛇的女子,道:“这位便是魔焰拂孤……前辈是吧?我想提醒你一句,这个男人是我的,而我——”
一双水眸浮上冷厉业火,冰火交接之处,光线明灭:“非常不喜欢别的女人碰我的男人。”
两个同样一身红衣的女子,一个妖娆如血,一个却烈烈如火,倾城的姿色却演绎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丽,若说拂孤的美是勾魂的妖艳,那么卫子曦的美便是震撼人心的矜傲与隐隐呼啸而出的霸气,这是她身为兽主与生俱来的。
拂孤似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自她堕魔以来,除了玄阳不让她顺心之外,几乎再无人敢这么驳她的面子,而这小丫头……
她突然噗嗤一声,掩唇笑了起来,“小丫头,你很不错,多少年没人敢这般对奴家说话了。奴家甚是欢喜你。”她涂着浓郁胭脂的眼尾轻轻上扬,妖气四溢。
“不过……你可知道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曾经与另外一个女人有过一段露水姻缘?这样的男人你可还要?”她语气一变,轻佻又嘲讽,一双狐媚眼睛直勾勾的注视这卫子曦,仿佛想看到她瞬间变脸的模样。
没想到卫子曦连一丝惊讶都没有,她清雅干净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拂孤前辈,若你说的是当年你给他下毒那件事的话,那很可惜,替他解毒的——是我。”虽然解毒的方式并不是她想的那般。
拂孤一怔,没想到她居然会给出这样一个回答,不信邪的看向容衍,想从他表情中找到一丝变化,却见那张美到毫无瑕疵的脸庞上只有浅浅漫漫的笑意,黑眸中流淌着能溺毙人心的柔情,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挡在他身前的姑娘。
深深的,浓浓的,毫不掩饰的爱。
拂孤忽地只觉心脏狠狠一阵抽痛。
曾几何时,她也希望那个清孤独绝的男子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但最后当她落到这般的境地时,他依旧不曾回望过她一眼。
也许是拂孤眼中流露出的悲伤太浓郁,卫子曦回头看了容衍一眼,叹口气还是卸去了满身气势,拂孤终究只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可怜人,她的一生注定了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垂死挣扎。
玄阳不可能爱她,而她走不出来,她怨恨着的也许只是当年那风姿濯濯的少年出现时的惊鸿一瞥。
若你不曾遇见,我的年华依旧从容。
若不曾让你惊艳了岁月,我依旧是我,鲜衣怒马,笑靥如花。
卫子曦主动牵起容衍的手,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美貌的男子淡淡低下颈,黑琉璃一般的眼睛欣喜的看着怀里的姑娘,浅浅笑着,清淡又妖艳。
他转头看了眼拂孤,“拂孤前辈,我师傅从不曾负过你,爱与不爱,从来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我想你自己也很清楚,他从不曾主动招惹过你。”
作为玄阳唯一的弟子,他觉得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他好歹也要为他家师傅正下名。
容衍已经从卫子曦那里听说了玄阳与白思卿的一些故事,虽然具体的情况卫子曦也不太清楚,但也算明白了自己那个看上去清心寡欲、无心无情的师傅心底里深深的藏着一个人,而那人……却已经死了。
所以他才会在夜深人静时悲伤的吟唱那首听不分明歌词的曲子,才会常常坐在殿中看那块留影石……
师傅真惨,比起拂孤更惨。
拂孤闻言疯颠颠的笑了一下,眸底的光似在一点一滴寂灭,最后深深看了两人一眼,一如来时般,匆匆飞身而走,徒留一息艳丽又落寞的香……
青岚宗门人看着那抹消逝无踪的红影面面相觑,似乎不太明白这女人出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凌云作为青岚宗掌门也没有在拂孤现身之际出面,毕竟在这浮屠岛上,无论是谁都不会擅自动手,何况以容师弟和小师妹如今的修为,再来几个拂孤都没什么用,所以他觉得当个安静低调的掌门比较好。
话说,自家小师妹果然艳冠群芳、霸气侧漏,比他这个青岚掌门打眼多了,这不、又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