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乌云密布,下起滂沱大雨。
林间小路因这场大雨,地面上甚是泥泞。
一辆马车风尘颠簸的在小路上行驶着,驾驭马车之人便是易江南。
将觉空背到一处小镇之上,买了一辆马车,三人便连夜赶路,前往锦城!
“坏丫头!这雨下的甚是汹涌,小路不好走呐!”
虽是身着蓑衣,但大雨依旧将全身打湿,转首看向马车布帘,易江南叫喊一声。
“继续赶路!”
马车内,怀中抱着昏迷的觉空,流苏坚定的回答一声。
“驾!”
闻言,点了点头,易江南手中马鞭一挥,驾驭马车继续赶路!
“碰!”
因林间小路甚是泥泞,又因风雨较大,马车摇摆颠簸,终究是翻车倒下!
“坏丫头!你们没事吧?”
从地面上爬起来,易江南连忙将布帘掀开,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马车还能继续赶路吗?”
对自己毫不关心,此刻流苏只关心着能否尽快赶到锦城。
蔽了一眼马车,车轱辘已是分离,易江南摇了摇头。
“那可怎么办?呆和尚的伤势不能拖了...”
闻言,看着怀中觉空,流苏神色焦急的说道。
“这样吧,我们先找一处地方歇息,我用内力为觉空压制伤势,明日待大雨停后,我们再赶路...”
大雨淋湿全身,沉思片刻,易江南提议道。
“好,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点了点臻首,见雨势甚大,流苏同意道。
随后,冒着大雨,易江南将觉空背在身后,三人寻找避雨之处。
半个时辰后,三人在林间终于找到一间破庙。
“冷...”
点燃篝火,流苏将觉空抱在怀中照顾,因身受重伤,又被大雨淋湿,觉空身染风寒,皱着眉头,虚弱的呢喃一声。
见此,流苏将觉空抱紧,用身子为其取暖。
身旁,见流苏这般照顾觉空,不知为何,易江南心中微微有些酸楚。
整日与流苏吵吵闹闹,易江南并不知晓,性格冷漠的自己,为何会与流苏有着那么多话语。
因为,在不知不觉中,易江南对流苏已是有了一丝情愫。
自己想与她吵闹,想让她陪自己说话,想让她在意自己...
“唉...”
叹息一声,易江南摇了摇头,便起身前去捡着柴火。
“呆和尚,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心中只关心着觉空,并未在意易江南,怀中紧紧抱着觉空,面颊贴着面颊,流苏呢喃自语。
“冷...”
梦呓一声,在梦中,觉空身处在冰洞中,四周十分寒冷,忽然感觉到前方有一丝温暖,觉空伸出双手,紧紧的抓向前方。
“不冷,不冷...”
被觉空紧紧抱着,流苏玉手轻拍其后背,轻声安慰道。
似乎是听到流苏的安危,觉空紧皱的眉头舒展,沉沉睡去。
“坏丫头,你对觉空...”
捡了些干的柴火回来,敝了眼流苏,易江南终究忍不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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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徒儿毫不隐瞒的承认,赵琳儿双臂挥舞,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笑罢,眼中厉芒闪现,赵琳儿娇叱一声:“笑话!你可看清楚了!他是出家人!”
心中甚是愠怒,自己的徒儿竟然喜欢上出家人,当真是荒谬!
“师傅,徒儿知晓...”
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流苏轻点臻首。
“流苏!你可记得当日你拜师之时,师傅曾说过什么?”
上前一步,三千长发飞扬,赵琳儿面色冰冷的质问道。
“师傅说...天下男子皆薄幸,做你的徒儿,不可对男子动情...”
愧疚的望着师傅,流苏低下臻首,轻声回答道。
“不错!师傅当日便是如此告诫你的!可是你呢?你却忘记了!你如今动了情!你竟然对一个和尚动了情!”
闻言,瞪着美目,甚是愤怒,赵琳儿声音嘶哑的低吼一声。
吼罢,袖中滑出一枚匕首,递给流苏,赵琳儿沉声道:“当年你险些被野狗咬死,是谁救了你?你若是还认为师,便亲手杀了他!”
“师傅!”
闻言,心中一惊,两行清泪滑落,流苏梨花带雨的叫唤一声。
将手中匕首递于流苏,赵琳儿沉着脸,默默不语。
一边是对自己有恩的师傅,另一边却是心中喜欢之人,流苏甚是难以选择。
伸出玉手颤抖的接过匕首,流苏忍不住伤心低泣。
“师傅,放过他吧,徒儿求你了!”
突然,将匕首抵在脖子上,流苏已死来要挟。
“流苏!你这是做甚!快放下匕首!”
见此,峨眉紧促,赵琳儿当即喝斥一声。
“师傅,你对徒儿恩重如山,徒儿不能违抗你的命令,但他是徒儿喜欢之人,徒儿怎能伤害他!”
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滑落,玉手微微用力,锋利的匕首刺破皮肤,鲜血直流,流苏伤心的哭诉道。
“徒儿,你可是在要挟为师?”
见徒儿玉颈流下鲜血,赵琳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想到深仇大恨,赵琳儿狠下心,沉声问道。
“师傅!流苏求你了!”
知晓师傅不会善罢甘休,扑通一声,突然跪在地上,流苏再次恳求道。
“徒儿,你这般做,让为师万分失望呐...”
转过身,不忍心见徒儿如此作践自己,赵琳儿狠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