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纪处那边怎么说?”郝建问道。
“我已经和林部长通过电话了,他说了会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的。”郭淑娴说道,示意已经没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吧。”郝建说干就干。
“动身?去哪?”郭淑娴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对付那个假皇帝啊,等你们抓到他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郝建也很生气,竟然有人自称为皇帝,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啊。
而且竟然还搞什么炸弹袭击,车小小和郭淑娴都是他的朋友,他自然会感到恼火。
“可你知道他在哪吗?”郭淑娴问道,郝建说的容易,就连她都不知道那个秦始皇在哪里,那还真找他?
“不知道,不过我很快就会知道的。”郝建神秘一笑,而后拨通了辣姜哥的电话。
几分钟后,辣姜哥便打来电话,告诉郝建那个秦始皇的下落,并且他还告诉郝建,那人名叫李塔玛德,是少数民族的人。
“在西城区郊外的一个废弃的工厂,那里是他的道场。”郝建说道,然后与郭淑娴等人一起动身。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就到了那个工厂附近,可就在中途要过桥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个准备跳河的男人,大概三十岁的样子,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他就在站在那铁桥上,望着下方黑漆漆的河流,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想干什么?”车小小问道。
“还用问吗?摆明是想自杀啊。”赵雅婷回答道。
“废话,我是说他为什么想自杀。”车小小伸出头去,对那个男人道:“你是要自杀吗?”
“对,我就是要自杀!”那个男人擦了一下自己的鼻涕,眼眶红润的道。
“那么矮的地方是摔不死的?你得要爬满铁桥顶上去,然后往石头堆里跳,这样就能死了。”郝建也跟着说道。
那个男人一听,回过头来瞪着郝建,竟然呜呜哭了起来:“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呢,你难道没看我要跳河吗?你应该上来阻拦我的!”
“为什么?你一心求死,我应该支持你才对啊。而且我刚才说的都是为你着想,你这样跳下去是死不了的,最多就是缺胳膊少腿而已,要是摔个半半生不死这样反而还拖累家人,你说是不是?”
“你是恶魔!呜呜呜,你是恶魔!”那个男人哭了起来。
几分钟后,那个男人上了郝建他们的车。
“你叫什么名字?”郭淑娴对那个男人问道。
“我叫陈火箭。”眼镜男弱弱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跳河?是不是因为李塔玛德骗了你?”郭淑娴本能的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那个李塔玛德有关。
说起这事,陈火箭顿时双眸猩红,透着恨意:“没错,我的女儿得了白血病,我想请他替我女儿治病。他说需要我贡献香火钱,以此表明我对他的忠诚,结果我就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可是我女儿的病情一直都没有好转,反而开始恶化了。”
“我去找他理论,他就找人把我打了一顿然后赶了出来,现在我女儿快死了,我老婆也因为这件事情要跟我离婚了。”
说到这里,那个陈火箭已经泣不成声了,显然后悔至极。
“是我愚蠢!是我没用,是我害死了我的女儿!”陈火箭一个劲的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看到这里,郭淑娴等三人都于心不忍,赵雅婷更是安慰道:“别这样了,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个李塔玛德太无耻了。”
“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安安乐乐的死,你说如果我死了,会不会下地狱?”陈火箭对赵雅婷问道。
“不会的,你既不会上天堂也不会下地狱,你会被送进火葬场然后烧成一堆灰。”郝建插了句嘴道。
“郝建!”郭淑娴狠狠地瞪着郝建,显得很生气,人家都这么惨了,你怎么还说这话。
而陈火箭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直说郝建是恶魔。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你宁愿相信一个神棍,也不相信医生的?”
郝建讥笑道,对于陈火箭他其实没有任何好感,不为别的,就因为陈火箭蠢。
“我当时也是被猪油蒙了心,被他连续施展的几次巫术给欺骗了,从而完全相信了他。”陈火箭有些内疚的道。
“什么巫术?”车小小好奇的追问道。
“就是大变活人,隔空击物,还有凭空变出东西来。”陈火箭说道。
“魔术也能做到,白痴。”郝建切了一声,这些东西魔术都能做到,陈火箭却选择相信了。
“郝建,你别这样,他也是被骗了嘛。”赵雅婷替陈火箭说话。
“那为什么别人没有被骗,就他被骗?告诉你们,有时候无知与愚蠢,要比故意更加令人痛恨!”郝建哼了一声,道:
“我这个人交朋友有个原则,我的朋友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坏人,但却绝对不能是蠢货,因为蠢货只会害人!”
听到这话,郭淑娴等三人都不禁审视了一下自己,然后都松了口气,心道好险自己不是蠢货。
陈火箭低着头不敢搭腔。
大约开了五分钟,他们终于到了那个工厂,也终于看到了那个李塔玛德。
那是个肥的流油的胖子,一身的肥膘肉,躺在他的王座之上,袒胸露乳,左拥右抱,真跟皇帝似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台下的近百名信徒齐声高呼,朝着李塔玛德跪伏下来,神态无比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