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怎么回事,走错路了吗”
那边已经停下的车队中也响起一道声音。
听到喊声,壮汉冷冷看了眼叶谦,没再问什么,纵马回到车队。
借着月光,叶谦依稀可以看见壮汉在箱车前停下。
稍时,一个人从车中下来,骑上马带着三个人来到树下,为首的那人穿着华丽的贵族服侍,头戴长冠,只有一股气度。
若叶谦想的不错,这就是朝廷派来的人,据说名叫魏红尘,是个小贵族。
很别致的名字,叶谦只听一次就记下了。
“小兄弟,听我这护卫说,你在这里等我们”魏红尘朝叶谦拱拱手,客气问。
叶谦闻言小眼笑的眯成一条线,手却连连摆着,欢快道“别,魏大人千万别称呼我小兄弟,我当不起。我名字是赵开,云开雾散的开,我确实是在等魏大人一家。”
没错,是一家,据说还要定居在东河村,似乎周边只要是军部下方的人,都会定居在所在的村子。
“哦”魏红尘沉吟一声,眼睛微眯,“不知道贵村村长刘浩天在哪里”
“大人舟车劳顿,宅子已经为魏大人寻觅好了,魏大人不妨看看可中意,我在前面引路。”叶谦没有回答,只是古怪地看了眼魏红尘,就伸手引路。
刘浩天有什么打算,并没有与叶谦说,那叶谦自然也不会擅作主张。
把人带过去,叶谦的事儿便算完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有劳小哥了。”魏红尘客气道。
“举手之劳,魏大人客气。”
叶谦客客气气,在前引路。
路过村子入口通道的尽头时候,地面铺着一层三丈长的木板路,叶谦回头嘱咐道“魏大人小心,木板之下是陷阱,走人走马都没问题。但后面的车子如果太重的话,还是分批运过去好一些。虽然陷阱里什么也没放,但如果木板承受不住,车子陷了进去,也会很麻烦。”
闻言,魏红尘立即向一个护卫使了个眼色。
而箱车顶上坐着的魏君子此时也下到地面,来到叶谦身旁,望着木板路不解问道“不是说东河村只有一个入口吗,村民平时这样走在陷阱上,出入不觉得难受吗”
叶谦看着那个护卫跳下马,一路敲敲打打地把木板摸了个遍,解释道“不是每天都这样。后天是一月一次的夺果战,为了以防万一,今天才使人挖的。如果不是魏大人一家要来,连这个木板也没有。”
这是叶谦今天的杰作,能不能用上不好说,以防万一。
魏君子一脸迷惑“那村民怎么出村”
叶谦道“村民要出去的话可以走另一条只能容一个人过的小路。”
魏君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问道“即使有一条小路可以走,也非常不方便吧,这么做村里人会同意”
叶谦摇摇头,不以为然道“通知他们就好,他们也都理解,毕竟,大人这次来,据说夺果战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两天南河村来村子里打听消息的可不少。”
魏君子轻叹,“这样啊”
这时,那个护卫也检查完了,回到魏君子父亲魏红尘身边,禀告道“大人,只要车一个个过,木板完全可以承受。”
魏君子呵呵一笑道“走吧,看看刘村长给我们准备了什么样的宅院。”
叶谦神色自如地点头道“好啊”
东河村有不少空的宅子,能够容下魏家的却不多。
叶谦给魏家安排的宅子是村子有数的大宅子之一,与刘明山家隔着一道墙。
关于这一点,刘浩天还真没作梗,也没这个必要。
魏红尘看过后,也相当满意,一定程度上,也缓解了对村长刘浩天的恶感。
至少刘浩天没过分到丧心病狂,不顾一切的程度。
魏红尘自己心里明白,他们这批从军部下方地方的人,肯定会被地头蛇刁难,毕竟从人家嘴里夺权,有些许困难他早有准备。
谈不上怒与不怒,唯有见机行事。
只要把夺果战主持好,他堂堂一个贵族,哪里会跟一个村夫窝在村中争权夺利。
将人带到后,叶谦又领魏红尘拜访他的便宜师父刘浩天。
虽然天色已晚,但今天特殊,刘浩天自然没睡,在厅堂等着。
叶谦本以为两人只是照个面,寒暄下,但出乎叶谦预料,魏红尘说了不少事情。
“刘村长可知道,东北雄关已经陷入蛮族铁骑之手”
这是魏红尘的第一句话,只这一句就直接将刘浩天陷入呆滞之中。
刘浩天不是叶谦,有人屠霍天章那边的江湖消息,他就是一个退休的朝廷底层军官,根本没什么消息途径。
以至于现在才从外来人魏红尘嘴里知道东北雄关陷落的消息。
好一会,经过反复确认,刘浩天才从不可置信中恢复过来,对魏红尘的反感,已经消弭了不少。
叶谦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却称赞了一句,这个魏红尘不简单。
只是简单的一件事,就直接消除不少潜在的矛盾,拉近关系。
毕竟,在这种家国存亡,大是大非面前,尤其还涉及到存亡兴衰,一些小的权利冲突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说来可笑,我魏家就在东北三州柳郴县,东北雄关陷落之后,三州再无天险,我等只能举家搬迁”魏红尘苦笑着诉说着。
柳郴县据说已经被蒙国狼骑攻破,魏家因为有准备,走前,证明自家世代管理柳郴县地方志的庶族世家官家文书,自然带了出来。
按朝廷规定,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