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家,杀身堂,正中家主位置放着血屠剑,八位族老分别列座。
二族老的位置被一个中年人占据,想来一夜之间,此脉已经选出新的族老。
八位族老中间,站着四个人,都是权雨生那一脉的旁系子弟,修为都在窥道境六重中期后期的样子。
“各位族老,家主之位本应该由我们权姓子弟自己推举,这位新任的二族老当时如此,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变了?”
站在最前方的中年人脸色难看,他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若非族老堂突然叫停权姓子弟推举,坐在首位的应该就是他了。
“我可不是被推举出来的,你若有本事的话,也可以选我的路!”新任二族老饶有深意的看了小胡子中年人一眼,回答。
小胡子中年人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他自然听明白新任二族老的一丝,眼中划过一丝恐惧,嘴唇微抖,没有再说什么。
“二族老真会说笑,我们四个若有这本事,哪里还需要其他人推举,您说是不是?”
小胡子中年人旁边,一个脸上有颗泪痣的中年人打了个哈哈。
“几位族老想必是有吩咐,既然让我们四个前来,家主应在我们之中产生了,族老堂若有什么章程,不如直言!”
小胡子中年人身后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冷静开口道。
“若是家主权柄上的条件,还请各位族老免开尊口,我们虽然很想坐上那位置,但还没烧坏脑子!”
最后一个短发中年人声音铿锵有力,自带一股不容质疑的味道。
八位族老互相交流了下眼神,很明显,这四位权系家主一脉的子弟肯定串联好了,但明显这四人想多了。
权雨生死亡,唯一的女儿权秀秀也被前段时间献祭开启秘境,直系绝后,才让眼前四人有了机会。族老堂答应了王权富贵支持他上位,自然不会让他们四人通过推举坐上家主之位。
打断也是应有之意,倒并非对家主权柄有所图谋。
“你们有疑问也正常,族老堂当然不会干预家主推举,但如果你们推举本身不合规矩,自然就不能继续了!”
大族老缓缓开口解释道。
“不知哪里有问题?”四人眼中满是疑问,几乎同时抱拳询问。
大族老一心修炼,本身不怎么管家族之事,没什么利益冲突,本身说话反而是族老堂里最值得信赖的。
“雨生和秀秀虽然不在了,可王富贵没死,他入赘权家,身份上自然是权家直系,他没参与昨晚推举,你们做的自然不合族规。”
大族老没有绕弯子,直接告诉他们,然后闭上了眼睛。
“族老堂这是在联手侮辱我家主一脉么?”小胡子中年人闻言眼中直欲喷火,双手紧握,颤抖着声音问。
“敢问同家两位族老,一笔写不出两个权字,你们当真这么想么?”泪痣中年人也是不满,但表现的并不明显,朝着座位之中,权系另外两支血脉拱手问道。
两位族老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虽然都姓权,但当初权雨生为了夺家主之位,可没少用手段对付同姓另外两脉之人,这时候想起来一个姓了,早干嘛了!
“入赘之人做权家之主,当真可笑,族老们都老糊涂了吧!”少年冷笑,撕下最后一层虚伪,言语再无半分客气。
“王富贵可不是入赘,权秀秀墓碑上,写的可是王权氏,老家主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白,权秀秀是王家之妇,何来入赘一说!”
短发中年人冷着脸,指出大族老话中的漏洞。
其他三人顿时眼神一亮。
“确实,全富贵非我族赘婿,自然不能算我们这一脉的直系!”小胡子中年人似乎有了底气,附和说道。
“别说王富贵不是,就算是,晚辈也只听闻外面有牝鸡司晨,还未听过赘婿当家,族老们真是费尽心思,让我等打开眼界!”泪痣中年人此时也没了好脸色,同时冷笑道。
“族老们昨日杀家主权雨生,今日不如将我家主一脉全部屠戮干净岂不省事,何必这么弯弯绕绕叫人好不痛快!”少年人同时嚷嚷着。
四人心里明白,族老堂明显已经支持王富贵成为家主,此时若还唯唯诺诺,家主绝对是那王富贵的,这已经不仅仅是失去机会的问题,就此回去他们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族人,还不如在杀身堂搏一搏。
“够了!”
大族老冷哼一声,让场面为之一静。
“族老堂认为,王富贵与你们一样,有继承家主之位的身份,但不会插手家主如何诞生,你们若是认为王富贵不配做家主,那就杀了他好了!”
大族老冷冷地一一扫视过死人的眼睛,其中杀意让人不寒而栗,大有一言不合持剑杀人之色。“我不服……”小胡子中年人此时已然失态,依旧喊了一句,正欲接着反驳,却被旁边的泪痣中年人一把捂住了嘴。
“大族老这么说,我等自然无言以对,但家主之位不能一直悬而不决,若王富贵真欲争夺,那么和二族老一般,在此时开血继死斗吧,杀了我们,他就是权家之主!”
泪痣中年人瞬间换了一股气质般,盯着大族老的眼睛,决绝地讨教还价,一副你不同意一拍两散的意思。
其他三人眼神一亮,纷纷点头称是。
王富贵昨日不成人形的模样浮现心头,他们四个都是窥道境六重中期或者后期的修为,对上窥道境刘重初期,重伤在身身的王富贵,结果没有任何悬念。
泪痣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