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在皇子央的肩上轻轻一拍:“这江山,这天下,迟早是你的,莫辜负朕的良苦用心。”
央眉头紧锁,沉默片刻,才答:“父皇,儿臣志不在此。论才华,十二弟是众皇子中最为出众的,他品性也无可挑剔,儿臣愿意专心辅佐十二弟。”
“你若不争,你那些个兄弟一旦得势,还不要了你的命?”帝冷哼一声,道:“生在皇家,就注定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行了,丧气话朕不希望再听。至于那位曾与你有书信之缘的奇人,他日若是再联系你,想办法收为己用…”
这事其实并不是他说出口的,也不知他父皇是如何得知自己书房里藏有的信笺,前不久忽然召他去御书房,先是给他看了谋划如何搬倒皇后党羽的谋略,那字迹他只一眼辨认出手笔。
紧接着,他父皇便试探于他,开口甚至提及了本以为只有他自己知晓的信笺内容,一来一去无不透出帝王的英锐,迫于无奈,他只能随口附和了他父皇的话,既然父皇也猜测会不会与那位落水的小姐有关系,他便顺水推舟说了句不无可能,于是就有了今日的一幕。
言语间好似是他主动请功高密似的,让人压抑。
他这位父皇,过去那冷宫般百受欺凌的岁月中宛如陌路人,如今却剧转态度,仔细他已经过了渴求父爱的年纪,何况这人除了是他的父亲,更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哪怕给予的东西是他最不需要的,却连拒绝都得谨慎再三才能道出口,这又哪里是亲情?
“儿臣…遵命。”央的心只觉是压了块巨石,越发的沉甸甸,难以喘上几口气。
“这才是朕的好皇子!”皇帝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