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来越热?
央神志尚清,虽自幼养在深宫后院,所知闻处甚狭,但也是能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想到宫里最常见的毒害什么的,他下意识的警惕起来,问起了心腹,却被告知是自己刚过门的妻子带来的人经手的食物。
皇子妃与他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可轻他避他却不会害他?
“你确定除了皇子妃带来的人,再无外人经手?”
“是啊,殿下。”
央一时间懵了。
药性一旦发作起来,势头便大起,没几个呼吸,他便觉得好像浑身上下都有一股极致的燥热,从四肢百骸升了起来!
他抵住心里的躁动,对太监特别说道:“你速去太医院请个小医过来,我兴许是误食了什么…”却没想到话到出口时,渐渐开始沙哑暗沉起来,慵着泛着些许迷惑。
却不曾想他的心腹却似乎并不着急,起了身便来扶他,只说着:“奴才先扶主子去睡下了,再去。”
“不…你先去太医院找…我感觉浑身都不对劲…快去呀!”
“殿下许是多心了…”
他抬眼看去,对上那双狡敛的眼正直勾勾的盯着他,或许是他眼花,这一瞬,仿佛是头一次见这个人一样,有的不仅仅是陌生,更还隐约伴着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来…
…
十四正提笔躲在密室里翻抄秘密账本,忽地眼角下那颗泪痣灼灼生烫,不知怎得,忽觉不安,似乎她在意的人出事了?
本来这兴许只是错觉,毕竟她又不是能预知未来的能人异士,无端这么不安,可能性多了去,也许是有什么大能路过察觉到了她,灵体感受到了威胁自然会不安,总之可能性多了去了,偏偏就那一念生出,她顿时整个人都急躁起来。
不行!
万一真是他出事了呢?
虽然有特别在身边守着他,但特别那奴才到底不是个什么好人,真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只怕麻溜地第一个逃,哪里会顾及得上她那好似一阵风便可刮跑的文弱主子?
想到这,她连忙夹带着还未抄出几页的假账册穿出了密道,朝着宫里凤槐苑的方向火急火燎的赶去!
到了凤槐苑,直奔西边小屋,本以为是那些个被她打压久了的阿飘们破罐子破摔,出手伤人了,却没想冲进屋里头看到的竟然是这么荒唐的一幕:
央的外裳随意的仍在了地上,床边歪斜的挂着他的长裤,鞋更是东一只西一只的远远甩开,除了上身穿着一件长袖内衬,身下一条四角底裤,白花花的大长腿就这么被假太监特别给压在身下,她双手还紧扣着皇子央那双无力挣扎的手腕,正附身下去,似乎打算一亲美人芳泽?!
宿主你特么是想干什么蠢事!
十四看到了这一幕,惊得她想宰了宿主的心都有了,一个箭速过去,一把把那胡作非为的假太监给从床上扯了下来,狠狠摔了她个四脚朝天!
近处一看,皇子央正好闭上了眼,但一张脸却通红得异常,呼吸亦是急促不稳的,紧皱的眉头似乎在诉说着他此时有多难受一般,顺着看下去…他,‘动情’了。
且央身上自带的体香中,距的近了,便也能闻清楚上头淡淡掺着的催、情、药气息!
被摔下床的宿主以为是被抓破,急的连忙磕地求饶,拜着拜着才意识到,这屋里再无第三人,当即贼胆又心生,低声冲着空气说道:“大仙,这事您就别管了…”
她话未说完,便只觉一阵晕眩,那晕眩好似是灵魂被什么狠狠一撞,从而意识瞬间断开。
这是十四这么几年来头一次使用主神给予的特权,现在这个局面,于她而言便是万分要紧的关键时刻了。
不那么做,否则怎么办?
强行制止,凭着这蠢货当着另一个人的面自言自语从而暴露点什么吗?
还是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狗胆包天的假太监爬上主子的床,强迫主子与自己一日夫妻,从而痴心妄想的以为等明个就能从太监摇身一变,成为未来皇后了?
莫说这欺君之罪没被宰了,她这德行也当不了什么狗屁皇后,更何况这货如果不做大内总管,她这任务怎么算?
强行附体这是她头一回尝试,刚上身那会自给也不是很好受,有些晕眩,但此时此刻的局面却不是能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时候,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出门外就着院里一桶井水将头而下,摸着湿漉漉的衣服,她再三确定胸前那布裹得厚且紧露不了馅,这才急着又拎了一桶井水冲回了小屋。
提着水桶几步来到央身边,“殿下,奴才方才似是误食了什么迷心的药,其罪当诛,奴才但求一死,可在殿下问罪以前,先容奴才再放肆一回!”
说罢,她便将那一桶冰凉的井水兜床上那人自上往下这么一浇!
本来她说容她再放肆一回的时候,漂亮的眸子蓦地睁开,瞧清楚了站在自己身边湿漉漉的奴才特别,见着那一桶水竟朝着他泼来,便连忙将眼又合上。
哗地泼了他一身透心凉,神志转而清醒了许多,静静地盯着泼完了水便跪在床边,开口问他的奴才。
“殿下可清醒一些了?”
他下意识的想起神志尚还有时,这奴才看他的眼神,兴许真是错觉,可仍旧有些不安,他皱了皱眉,起身扯过挂在床边的裤穿上,坐在了这湿漉漉的床上,双手一边紧紧的握拳,一边尽可能不露神色的平和道:“特别,你抬起来头来,看着我的眼睛…”他真想想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