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旋的木斧逐鹿护于赵杏姑身前,游走的罗刹枪围着三人时时准备攻击。仿佛归巢的母燕与掠食的毒蛇为一窝小燕而战。
“冤家路窄啊,王战,你热闹看够了?”方卫山朝着一边冷冷的说。
独胜门掌王战走了出来。看了看赵杏姑三人,而后对方卫山道:“贼子,我王战与你方卫山齐名真是耻辱。伪君子,还不如真小人。”
原来,由于王战一时怒气,这些天独胜门里发起了反间谍行动,人人自危。弄得家不像家,门不像门。几天过后,王战冷静下来也是后悔最近自己的举动。好在那个叫钟离水的小子把独胜门的秘籍劫了回来。可是这小子定然难逃大难。人家为了自己被废去武功,逐出师门,自己难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而且十来天没见着杏姑这丫头了,四岁时就把她抱上山,跟自己亲女儿一样亲啊。是自己一时冲动,伤了这丫头的心,伤的很深。现在这丫头离家出走了,这又当师傅又当爹的王战,哪能放心。于是下山寻找,一是接赵杏姑回去,二是若是能找到姓钟离的小子,看看能否把他带回独胜门,王战可不是想要青罗门的武功,而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品行端正,虽然现在武功全失,但执着的人从头练起,未必成不了一代豪杰。
王战下山一天多了,没有找到二人。正在没有头绪之际,突然感觉到十里外有真气波动,而且再熟悉不过,是死对头罗刹枪方卫山的。于是火急火了的赶了过来,正看到方卫山跟一个孩子打斗,这孩子的功夫让王战吃惊不小,于是偷偷观察了一会儿,这才有后来的事。
“成王败寇,既然老天不佑我,事事都是我倒霉,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那我就拼一把。赢了,外面没人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会成为统一两门的一代豪侠。输了,与其身败名裂的活着,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战死!”
“你打算跟我拼命?”王战问道。两门千年来争斗不休,从来都是打个平手,没有哪一方能占尽绝对优势压倒另一方的,他王战与方卫山也是如此,战了七八场,也没分出个高下。
“不拼命还能怎么样,难道让你们一个个的出去说我坏话,让江湖耻笑我青罗门?王战,每次和你打斗,都狠不下心来俩败俱伤,若是豁出去半年下不了炕,未必不能杀了你!”说着,罗刹枪一个怪蟒翻身直奔逐鹿而去。
“疯子!”王战与方卫山大战起来。和刚才刘云打斗不同,这二人可都是一方门掌,两个扎扎实实的勿去境界高手。大木斧飞旋呼呼挂风,气势吓人。罗刹枪穿梭嘶嘶带响,阴险刁钻。
二人是都是拼了全力,大开大合,木斧往东飞出十丈运足力气飞回,大枪就向西飞去十丈养足气势刺来。当周围参天大树如无物,“咔咔”的断树声此起彼伏。两件神兵自行飞舞战斗,王战与方卫山二人也是肉搏开来。二人每次接触都是阵阵气浪炸开,可见内力多么浑厚。你轰我一拳,我劈你一掌,时间不长,二人都是披头散发。打了这么多年,每次都是以自己不受伤为前提的,只有这次,杀红了眼,只要能杀敌一千,不惜自损八百。
钟离水与赵杏姑抬着重伤不知的刘云远离此处,两位门掌不经意间的一阵罡风,都有可能割裂毫无防备的刘云身体,当然,现在钟离水与赵杏姑都不知道小恩公姓甚名谁。
眼见坏自己好事的小畜生要被抬走,方卫山御枪直奔刘云。逐鹿斧又开始与罗刹枪展开了母燕与毒蛇的战斗。只见逐鹿飞旋如木盘,罗刹首尾相接如圆环,贴在一起互拼硬度对抗起来,巨大的摩擦音波震得方圆五里鸟雀乱飞,野兽四散。
钟离水双手堵住刘云的耳朵,赵杏姑再用双手堵住钟离水的耳朵,自己用残存的内力抵御声波。
王战与方卫山二人也是四掌对在一起拼起内力。
赵杏姑本就受伤的身体哪里支撑得住运功抵抗两把神兵的音波,而她颤抖的双手又哪里能堵住钟离水的耳朵。片刻后,两人都是双眼爆红,鼻孔流血。躺在地上的刘云也皱了皱眉。
突然,刘云坐了起来,“哎呀,太吵了,太吵了,你们自己堵住耳朵吧,我也自己来。”
吓的钟离水和赵杏姑二人差点跳起来,可随即也放下心来,小恩公没有死,可真是万幸啊,万一出点什么事,二人若是侥幸活命了,要愧疚一辈子的。不过,这么重的伤,这孩子也……太变态了。难道刚才晕倒是装的?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余光看到刘云坐了起来,方卫山再次被惊住了,这孩子给了他太多震惊。想要叫旁边的候万庭上去杀了已经没有战斗力的三人,可一回头才发现,候万庭已经趁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方卫山心中再添一把怒火。
逐鹿与罗刹各自飞回主人身后,方卫山与王战二人对抗各自爆退两丈,都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方卫山扭头瞪着坐起的刘云,这个小妖孽怎么能坐起来,那么重的抽打,换成王战,他都有信心抽晕,更何况是个孩子!
若是放了这孩子,日后他回去禀明师门,方卫山怕是没有信心活下去。所以,必须杀了这孩子。被逼上绝路的方卫山右手高举二指,指向天空,罗刹枪呼啸着直入云端,然后方卫山一指刘云,罗刹枪破云而下,迅猛无比,枪身周围摩擦空气可见淡淡火光。旁边的王战一看,知道这一枪即使他现在全力御使逐鹿也拦不住,弄不好会斧毁人亡,真心想救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