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羽,在玉京城这些大人物眼中,就如一位传奇,有着足以令他们仰望,甚至是敬畏的地位和力量。
正因为他的存在,让王家这个只算二流的势力,在最近十多年里,一跃成为了玉京城第一大势力。
也正因为他今日的出现,让得这些大人物皆放下手中的事情,于今日汇聚在王家。
否则,仅凭王天行一个人的分量,还不至于让他们这么做。
可现在,皇甫少羽却被一巴掌给抽飞了出去,脸颊都红肿,牙齿都剥落,躯体都在颤粟!
所有人都傻眼了,感觉就像一座大山在眼前轰然塌掉!
“你……你怎么敢……”
王紫鸾惊叫。
是啊,他怎么敢?
谁给他的勇气?
“你这是找死!”
远处,皇甫少羽爬起身,气得目眦欲裂,声音中尽是愤怒,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一巴掌抽飞,这等耻辱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让他快要抓狂。
“跪下。”
林寻身上猛地散发出一股恐怖的威势,就见皇甫少羽噗通一声,四肢趴地,头颅都被压迫得抵在地上,再抬不起来。
他欲发狂大叫,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最终,竟是急怒攻心之下,气得昏厥了过去。
至此,大殿众人彻底心寒,毛骨悚然,再看向林寻时,目光中已带着难掩的惊惧。
这……真的是那个傻子?
王天行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在刚才,他管事前来禀报,说城中一处酒楼发生血腥事件,一些城中的纨绔子弟皆被人杀死,不知凶手是谁。
唯一知道的是,林寻曾出现在酒楼外。
当时,王天行还嗤笑,认为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傻子能干出的事情。
可现在,王天行却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这么多年过去,他竟都不知道那个傻子会是如此恐怖的一个人物!
“现在,看来大家都无话可说了,那就开始算账。”
林寻淡然开口。
大殿外,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可相交于此,众人却发觉,林寻的话语更冷,冷得让他们躯体血液都快要冻结。
算账!
哪可能是好事情?
“柳宏,你可知罪?”
林寻问。
“我……我何罪之有?你即便算账,起码也要让我清楚,我究竟犯了什么错吧?”
柳宏跪在地上,硬着头皮说道。
噗!
一抹剑气掠出,将其头颅斩落,鲜血随之喷洒。
众人浑身都是一哆嗦。
这可是一位副城主,就这般被杀了!
而林寻已转移目光,看向那个低矮肥胖的华袍中年,道:“钱坤龙,你可知罪?”
钱坤龙,钱家之主,只是此刻他已吓得冷汗直流,唇中哆嗦道:“容我想一想,我……”
噗!
剑气掠出,斩其头颅。
这一刻的林寻,显得很没耐心,都不愿询问,也不愿去等待,可越是这样,越是令那些大人物心寒。
“林寻,杀了我们,你林家也别想再在玉京城立足!”
一个瘦高老者愤怒大吼。
噗!
话音刚落,其头颅就被斩落。
林寻都没正眼看过他一次,将目光看向一个白净无须的文士中年,道:“褚怀珍,你可知罪?”
后者噗通一声跪地,哀嚎道:“我知罪,我知罪,抢走林家的东西,我保证会奉还,不,十倍奉还,只求林公子宽恕我一次!”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林寻话音刚落,一抹剑气掠出,刺穿褚怀珍的气海,将其修为废除。
褚怀珍神色暗淡,仿佛一下子苍老无数岁,他嘴唇蠕动许久,最终苦涩道:“多谢林公子不杀之恩。”
林寻目光看向下一个人,只是,不等他开口,那人便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我也认罪,请林公子大发慈悲,我保证将前些年从林家拿走的东西悉数奉还!”
噗通噗通~~
紧跟着,在场其他一些大人物再也承受不住这恐怖压抑的血腥氛围,跪倒在地上,哀声祈求。
最终,王天行也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面如土色。
他知道,这次王家要遭殃了!
哪怕再愤怒、不甘,他也只能低头。
哪怕他再无法接受,也只能跪地。
因为王家,不止是他王天行一个人,还有许许多多的族人,想要保全血脉,就必须做出牺牲。
“父亲……”
王紫鸾脑海空白,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瘫软在地。
当年,她曾怒气冲冲去找那个被视作傻子的少年,毫不客气地告诉讥讽、嘲笑。
可她却没想到,时隔十多年后,那个傻子一样的少年,却以这种方式出现在面前。
她引以为傲的夫君,引以为依仗的父亲,都跪倒在其脚下!
这一刻,王紫鸾忽然想到,若当年自己没有退婚……是否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可惜,这世上从无后悔药。
大殿外,小草都已惊得浑身发软,跪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看着这一切,感觉那般不真实。
她本以为,林寻会被王家的高手杀死,再不可能活着离开。
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
一个又一个在城中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倒在了林寻的脚下,有的都已死去,有的即便没死,也已和死去没什么区别……
即便是皇甫少羽,都显得那般不堪,那般渺小……
“他……真的变了……”
小草失魂落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