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去找贾赦的,谁知却被平儿诓了去。
本来想和平儿再续前缘,谁知竟稀里糊涂睡了李纨主仆。
第二天孙绍宗在刑名司里当值时,回忆起昨日在大观园里的种种fēng_liú,仍觉得恍如在梦中一般。
不得不说,这熟透了的久旷之躯果然非同寻常,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以前孙绍宗还以为指的是眼泪,现下看来却……
“大人、大人?”
正琢磨某些不可名状的事情,却忽然瞅见周达那张坑洼不平的丑脸,孙绍宗差一丢丢就挥拳砸上去了!
他重重的抹了把脸,将现实与虚幻区隔开来,这才没好气的问:“又怎得了?是出了命案,还是衙门里又有什么小道消息?”
“这个……”
周达讪讪半响,忽然眼圈一红,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道:“卑职……卑职是来向大人道别的,卑职实在舍不得大人,恨不能永生永世跟在大人身边,听大人谆谆教……”
“行了、行了!”
孙绍宗忙打断了他:“不就是要去走马上任么,说的像是生离死别、转世重生似的——再说这府衙大牢,本就归咱们刑名司管,你以后有什么事情,照样可以过来回禀!”
“大人放心!”
周达把那脊梁骨又弯了些,恭敬道:“卑职无论到了那里,都是大人您的人,有什么事情自然要第一时间向大人禀报!”
想不到这厮升了官,这情商也跟着长进了些,要是能继续发展下去,以后说不定还能有上进的空间。
该说的话,以前也都已经交代过了,因此孙绍宗这次只冠冕堂皇的叮咛了几句,便让周达依依不舍的去了。
要像昨日李纨那样的俏寡妇,对自己依依不舍倒也就罢了,但这一个毁了容的胖子,也学那扭捏作态的模样……
望之实在是可怖的很。
刚努力将这影响食欲的画面,奋力的压制在记忆最底层,就见程日兴挑帘子进来,将一封公文双手奉上:“东翁,吏部的公文,周巡检的缺儿已经有人补上了。”
“什么?!”
孙绍宗闻言眉头一皱,原本他还琢磨着,趁机给赵无畏也换个活法呢,谁知周达刚把坑腾出来,上面就直接种了萝卜!
这可有些不合规矩。
按常例,正八品以下的官职,应该是由顺天府向上面呈报才对,就算吏部不同意,届时在派人来也说得过去,那有像这般心急火燎,前任刚刚出缺,立刻就派人补上的?
难道吏部对顺天府刑名司,有什么不满?
可这也不应该啊。
要知道自己那侄女婿于谦,眼见就要做王尚书的关门弟子了!
还是说……
这人在吏部有什么过硬的关系?
然而是真有关系的人,会跑来做个不入流的巡检?
孙绍宗满心狐疑的接过那公文,翻开来一目十行的瞧了个大概,当看到新任巡检的名字时,却不禁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仇云飞?!
这不是仇太尉的败家儿子么?!
难道是同名同姓的……
不对!
回忆起当初仇英的态度,这老头把儿子送过来,八成是想让自己带着锤炼锤炼。
这是把顺天府刑名司当成什么了?
托儿所么?
“唉~”
孙绍宗无奈的把那公文放在了桌上,迎着程日兴好奇的目光,道:“看来咱们刑名司,就要多一位小祖宗了——这个仇云飞,是虎贲营仇太尉的独生子。”
程日兴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虎贲营的仇太尉,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实权从一品,整个大周能与其比肩的武将,怕也不过一掌之数,即便与有皇贵妃撑腰的荣国府对上,也未必会落在下风!
“东翁。”
他小心翼翼的探询道:“却不知小衙内上任之后,我等该如何……”
“狗屁的小衙内。”
孙绍宗嗤鼻道:“既然来了咱们刑名司,他就是一不入流的巡检,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身份了——传令下去,有谁敢逢迎拍马拿他当个大爷哄着,某怪我不讲情面。”
仇太尉把儿子送到这里锤炼,就是因为孙绍宗能够镇得住他,若是真把这小子当个大爷似的供起来,仇太尉才真要找上门讨说法呢。
程日兴仔细观察之后,确认孙绍宗并非在说笑,这才领命退出了门外。
不过片刻之后,他却又折了回来,急道:“东翁,令兄到了咱们府衙门外,说是让你赶紧出去见他!”
便宜大哥找来衙门做什么?
昨儿孙绍宗战罢李纨主仆之后,也曾主动上门求见贾赦,询问结亲的事情,结果却被贾赦一推二六五,屡屡岔开了话题。
回家和便宜大哥一说,孙绍祖就决定今儿去忠顺王府,求王爷做主。
所以按时间推算,眼下便宜大哥应该在忠顺王府才对,怎么会跑来顺天府衙?
心里纳着闷,孙绍宗脚下却已然生风,大步流星的赶到了府衙门外。
就见便宜大哥大刺刺的坐在马上,身旁还有一匹高头骏马,却正是孙绍宗早上代步用的坐骑。
“赶紧上马!”
却说孙绍祖一见兄弟出来,立刻大手一招道:“忠顺王爷要顺便见一见你。”
忠顺王要见自己?
孙绍宗翻身上了马,与便宜大哥并驾齐驱细问究竟,才知道他今儿一早请人递了帖子,没过多久王府里便传了话过来,说是让兄弟二人响午之前一起上门拜见。
瞧这意思,倒像是要请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