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出东方瑞意藏,气贯沧桑谁敢当?”——紫气居。
桓因抬头看向面前这一座气势恢宏的阁楼,当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上面这一副对联。这对联的上一句看起来倒还满是中正祥和之感,下一句却突然气势崛起,大有谁与争锋之意。看来这气阁阁主冯啸虽然炼气养气,却因此气自剑而出,摒弃了气中之“和”,反而专注那一股凌厉与霸道。
桓因被对联上的气势所摄,心头有些打起鼓来。这冯前辈如此气势,他心想自己一定要谨言慎行才是,不然惹恼了对方,自己可得吃苦头了。
桓因穿过两排紫气缭绕的巨大联排香炉,跟着带路的弟子走进了紫气居。
“阁主师公,弟子把桓师弟带过来弟子刚一踏进紫气居,便对着里面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语气中满是敬畏。
此刻的桓因跟在那名弟子身后,还没入阁,却见阁中并不明亮,其内只有些许紫光摇曳,与一向光明敞亮的一剑峰其他各处大不相同。
“哦,让桓因小友进来吧。”阁中深处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声音,正与昨日桓因竹简中所听到的一模一样。不过不知怎的,今日再听见这声音,桓因却听出几分森然来,或许是因为阁内光线阴暗吧。
“桓师弟,师公请你进去,我就送你到这了,以后有机会再当面讨教。”带路的弟子转过身来,对着桓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多谢师兄指引。”桓因客气一拜,然后走了进去。
桓因走进有些昏暗的堂中,见两旁的墙上都有一排不大的灯台,灯台上也不知是什么在燃烧,发出的竟是淡淡的紫色光芒。灯台一直延伸到堂中的最深处,在那里的光稍微亮了一些,依旧是紫色的,在中间有两盏更大的紫色灯火照映,让灯火后面的情景显露了出来——一个身影坐在正中的座椅上,一阵阵的紫气不知从哪里冒出,飘在了空气中,让那个本就不清晰的身影更加朦胧了。
桓因觉得那些紫气和紫色的光彩没有半dian祥瑞≌,.2∧3.$o< s="an:2p 00">s_;之意,反倒有些阴沉之感,而坐在堂中那个身影更是阴气森森。
“我怎么会这样想,这可是扬州第一大修真门派一剑峰,以刚正不阿闻名天下的。”桓因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心中却不断的提醒自己所处的是正气昭然的一剑峰。
“无量门剑阁后辈桓因拜见一剑峰气阁阁主冯啸前辈。”桓因对着堂上的身影深深一拜,声音洪亮的说到。
“来,过来坐吧。”冯啸的声音响起,引的屋中紫光和紫气一阵晃动。
“是,冯前辈。”桓因再次一拜,走了进去。
到了近处,桓因终于看清了那个身影——那是一个约莫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身长七尺,面如冠玉,鬓角微白,气宇不凡。想来这冯啸年轻时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就算是现在,岁月在他的脸上也没舍得留下一丝异样的痕迹,只是让他更显成熟和坚毅罢了。
桓因看向冯啸时,冯啸也微笑着看向了他。不知是不是堂中太过昏暗的原因,桓因在这个一剑峰气阁阁主的笑容中却觉出了几分阴气。
“桓因小友,过来坐。”冯啸浑厚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同时指了指他自己旁边的一把椅子。
“见过冯前辈了。”桓因对冯啸再拜,然后坐了过去。
“嗯,不错,一表人才,礼数周到,不愧是出自剑阁门下。我听闻你在此次会武中表现卓然,其中事迹就连我听后也是惊诧不已,真是后生可畏啊。”冯啸打量了桓因一番,dian头赞誉到。
“冯前辈过奖了,晚辈初踏道途,所学甚浅,还需多加修炼才是。”桓因听到冯啸赞誉,立马又站了起来,施了一礼。
“不用这么客气,快坐下。我与你师公七绝子是昔日旧友,想当年我二人共修剑道,你师公他道法精深,我还时常请教于他,受益匪浅,说起来,你的师傅段云还是我的师侄呢。”冯啸哈哈一笑,满脸都是和蔼之色,把之前桓因所觉出的阴气瞬间驱散了不少。
桓因见冯啸如此亲切,开始的紧张感瞬间去了大半,心想这冯前辈并不如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不好应付。
“对了,你师傅段云近来可好?”冯啸接着到。
“家师终日以铸剑为乐,虽然修为尽失,却也过的井井有条,精神颇佳,劳烦前辈记挂了。”桓因答到。
“那就好,那就好。想当年你师傅也是修仙的好料子,他拜七绝子道友为师的时候与你现在是一般的年纪,资质相当不错。他在自己那一届的新人会武中获得了第八名,说起来,也与你一样是无量门唯一进入前八的弟子呢。”冯啸脸上泛起追忆之色。
桓因听到自己师傅的往事,瞬间好奇心大起,他见冯啸满脸回忆,没有出声打断。
“不过后来,出了那件事,唉。”桓因本来还在期待更多,冯啸突然话锋急转直下,一口大气呼出,不再言语了。
“前辈,您说的可是,可是……”桓因自然猜出了冯啸所言何事,只是此事太过悲惨,就算桓因也只是在他入门时才听段云说起过一次,而且也是几句带过,所以桓因到现在也是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师傅没与你细说过么?”冯啸看出了桓因脸上的焦急和疑问之色,反问到。不过他此话刚一问出口,又自己答道:“想来也是,此事太过惨烈,段师侄也是不堪回首吧。”
“还请冯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