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无法接受,简直是莫名其妙!”芝台书院所在的车厢发出一阵阵抱怨声。
要知道在出云,女子是不能为官的,在十六岁就可以成婚。
而书院中的女子,很多都是二十岁以上,可以说是典型的高学历大龄未婚女青年。
平日就没少见家里给忙着安排婚事,没想到此时竟然又见到催婚,而且是朝廷催婚!
让芝台书院的众多女学子简直要抓狂!
“简直要疯了!从没听说过还有单身税这种……”一个女子抓着头上的发髻,脑门直冒青筋。
不但她们如此,其他学院的男女学子也同样如此,只是男子的反应能稍微差一点。
虽然这只是一张试卷,可这张试卷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荒唐、实在是荒唐!”“
“何止荒唐,简直是荒谬,单身税?闻所未闻,从古自今从未有之!”望京书院的几个士子看着手中的试卷,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大声驳斥。
声音不小,但没有人觉得奇怪。
就连其他书院的学子都觉得这个“单身税”简直是天下奇闻,何况是以古板著称的望京书院。
“之前见古族在出云采取怀柔政策,还以为那昭亲王是个胸有丘壑腹有乾坤的人物,没想到竟然提出如此荒唐的想法。”望京书院邹睿铁青着脸道。
“我倒是觉得这是件好事。”有着爬虫一样双眼,注视人的时候给人一种阴冷感觉的昌潞思索半天后抬头玩味道。
“如此加税名目,简直是荒唐至极,这是什么好事?”一个士子轻哼道。
邹睿闻听此言倒是冷静了一下,想了想后低声道:“昌兄说的没错,大耀朝堂越荒唐,越是好事。”
“如此一来,倒是好办了。只要顺着那昭亲王的心意便可。”
……
“单身税啊……”杜老六砸吧砸吧嘴,一脸的期待:“好想交税啊!”
“回去我告诉你家那位!”徐鹏轻蔑道。
那位一只手能打你八个。
“咳,我是期待你们交税!”杜老六立刻转口。
“记得你还有点私房钱?要钱还是要命?”徐鹏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
有人见铜兰一脸思索的坐在那,笑道:“怎么,在考虑交税的事呢?你可还好几年。咱们这里有些人可要交税了。”
“哼!”铜兰轻哼一声。
年俸的一成,她倒是不在乎。
而且她今年才十七。
她在想的是伢鬼到底是如何作想的,以及这单身税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实际上难以成婚的,都是实力最为弱小的,也是收入最低的那些人。若是真的chū tái这个单身税,他们的生存压力便更大了。”石敢手中转着一根笔,口中说道。
“确实如此,此策不妥!我古族尚且好些,反倒是那些出云的底层平民,原本生存就不易,若是再加重他们的税负,怕是要有反弹!”开口的是石钰,虽然与石敢同姓,却是一个平民子弟。
也是这一期学子中仅剩的一个平民学子。
“反弹?杀了便是。反正都是一些无能的人!”铜兰用充满了冷漠的语气说道。
“你真这么想?”石敢笑着看她。
这些年铜兰的变化也不少。
别看她对杜老六、徐鹏还有其他学子动辄拳打脚踢,可学府中的那么多平民子弟,倒是从没见过铜兰欺负他们。
铜兰这丫头,总是口上一套,心里面一套。
“一些没用的出云人而已。”铜兰头也不抬道。
石敢笑而不语。
“不知道为什么,伢鬼似乎总是很着急,似乎在急着筹划什么。所以他颇为看重那些景族和出云人,想要用他们来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这次的事很明显了,伢鬼是准备在那些出云人中挑些人,所以他不会在出云大开杀戒的。”石钰分析道。
至于伢鬼为什么这么急,她并不清楚。
然而学子中却是有一些人清楚的。
比如石敢,比如铜兰。
都是知道任八千这么急迫的原因。
不过大部分人都不清楚。这些学子虽然都是朝中官员的后代,可大部分都是旁系,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不会传入他们耳中。
……
任八千将收上来的试卷仔细看了一遍,从中挑出十几张来。
“有收获?”女帝正在给二花梳她脑后长长的单马尾,虽然这看起来确实是亲妈做的事情,不过女帝也只是心血来潮而已。
或者说是在车上有些无聊。
三年来女帝给二花梳头发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二花倒是很享受的趴在女帝的膝盖上,两条腿在身后扬起又落下,手指在女帝的衣服上画着圆圈。
任八千将拿出的十几张卷子递给女帝:“这些人看起来不错。”
“不看了,朕看不懂那些东西。”女帝摆摆手。
任八千笑着将卷子收了回来。
这十几张试卷虽然没有简明扼要的说明白关于静止与运动和参照物的关系,但意思却是有了。
若是真给他们一些时间,说不定真能用更精辟的语言总结出来。
不得不说,这些士子的水平还是不错的。
这个世界的人并不缺少智慧。
缺少的只是足够高的肩膀和另一种思维方式而已。
到了晚上,任八千让人发下去第三份试题,没多久便有人将第二套试题的答案送到他手中。
一连翻了几分,任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