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仍然是一片黑暗,庄珣心里头将这里称为鬼地方,其实这里还真就是个鬼地方,前方五顶轿子大摇大摆,那些个白纸人也时不时回头朝着庄珣与狐女咧嘴一笑,随后又转过头去。
庄珣心里虽然对这样人世隔绝的地方好奇,不过他心知言多必失,对方已经懒得回答自己的问题了,自己要多问恐怕得问出个危险来。
一路走着走着,也算不得太远,隐隐约约地,庄珣便见前方一阵通透亮,随后,那五顶轿子竟然开始缩小进入了那通透亮的地方,而庄珣与狐女也感觉身体似乎是被什么拉扯着一般进入了那通透亮的地方。
等再回过头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然处在了一个洞窟当中。
“就是这里!当年妾身来的地方就是这里!”狐女高兴地张望着四方,这个地方就是她百多年前进入的那个墓室。
庄珣注意到,这宽敞的地下墓室里,中间正横置着一副青铜棺材,看样子很是久远的了。
那五顶轿子也安静地停在墓室当中,这时,那轿中者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孤家亲自来了,不准备上点心么?你等得也够了,他要是能回来找你,早就回来了。”
这时,便见那青铜棺材之上缓缓升起了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浑身素装,脸色苍白,乍一看还是有些吓人的,她脸色好像有些痛苦,不过却是有一些礼数,对那轿中者尊敬道:“谢谢您的大爱,可……可我还想等一等。”
轿中者轻声叹了一口气:“你这等了多久了,两千多年了吧?他要是能回来,早就回来了,修仙者最是无情,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自己还不清楚吗?”
白衣女子似乎有些倔强:“他是出去找办法救活我,他一定会回来的!”
轿中者冷哼一声:“人鬼殊途不是说说的,他兴许早就知道这样做的代价巨大,将你放弃了,悠悠两千年,兴许他早就有另一个心爱的女人了。”
白衣女子惨笑一声:“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一千年……两千年……我还是愿意等,他曾对我山盟海誓,说一定会回来的!我相信他!”
轿中者:“孤家说了,修仙者最是无情,而且也不存在什么救活你的方法,你能化身为鬼灵之体,已然是极为不易了,人世能有几个?你应该珍惜,随孤家去吧,你等不到他的了,他当年也不过是天王境,倘若没有继续做出突破的话,现在也已然寿命终了,你再等下去又是为了什么?”
白衣女子沉默了起来,似乎是在表达自己最后的倔强。
而站在远处的庄珣与狐女都不知道场上是什么情况,不过这白衣女子应该就是藏在这墓室当中的鬼物才对,只不过他们口中所言的他又指的是谁?
庄珣问向一旁的狐女:“这个女子在月轮国当中也没有什么记载么?”
狐女思忖片刻,摇了摇头:“没有,两千年前,月轮国的族谱上记载的都是一些男子,没有任何女子。”
庄珣:“那男子呢?建立月轮国的男子是谁?我想,这个白衣女子等待着的,兴许就是这些男子当中的其中一个人。”
狐女这时道:“这么一说的话,月轮国的确出现了一些奇男子,开国之初,也极为正常了,能够在大明域这样的地方建立国家的人,都有着不少的机缘,月轮国的开国皇帝则是一个神王境的强者,妾身想起了,有一个男子可能与这白衣女子有关。”
庄珣:“快说。”
狐女思索了下道:“其实这个男子在月轮国当中算是离经叛道的一个人,据说与一个凡人女子相恋,而且在位之际屡次外出求仙,其本身修为不差,按理来说,成为君王是他的一个职责之一,并非是所有皇子都愿意成为君王的,求长生更加重要,但他在这方面却是遵循祖制,当了几十年皇帝,随后就消失不见了,只不过他在位的时候,还曾大修过陵墓。”
庄珣:“是在两千多年前吗?”
狐女:“是,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其实所谓寻仙求仙,在月轮国也是一样的,很多君王退位之后修行的大有人在,那个男子这样做也很正常。”
庄珣:“你说,这白衣女子与那个男子有关系?兴许就是他相恋的那个凡人女子?”
狐女点点头:“极有可能,那个男子其实也是一个不俗的君王,可能这个墓室的主人压根就不是什么月轮国的女先祖,而是那个男子为自己所爱之人立的一个墓室而已。”
庄珣:“这样想的话一切就能够说得通了,且不说这白衣女子是不是那个男子相恋的凡人女子,应该也是他的爱人,所以才在皇室陵墓当中为其立下一座坟墓,而且,从白衣女子口中所言,那个他似乎是知道她尚有魂灵,所以外出求办法想要将其救活这个样子。”
狐女:“所以那个轿中者才会说什么人鬼殊途这类话语,看来是这样,只不过悠悠两千年过去了,那个男子也没有回来,而女子则一直还在等待,她现在似乎比百多年前攻击我的时候要弱多了。”
庄珣:“想来是与那每月童男童女送上来有关吧,最近十多年甚至几十年都没有了,现在已经很是虚弱了。”
狐女:“所以我们进来这里她并未对我们攻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