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贞本来是想给贝七夕一点教训,没想到现在却要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她赶忙看了一下办公室,幸好没有其他师生在。否则贝七夕刚才的这番话被听去了可不得了。
眼看着其他老师就要回办公室,延贞恼羞成怒地把贝七夕赶了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贝七夕可是吃不得亏的,平白无故地被冤枉,她哪里会忍气吞声,“老师,你还没向我道歉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其他老师纷纷回来了,遂都茫然不解地看向这边来。
延贞在学校也算是个老资历了,带的又是实验班,别人都要高看她一眼,习惯了听人吹捧又如何能受得住这样的质疑的目光,“我给你道什么歉。你回去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如果想通了主动认个错,这一次我可以不予追究。”延贞摆出了一副高姿态。
贝七夕冷笑了两声,凉凉地看了延贞一眼,“真是可笑。学生考得好便怀疑她作弊,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如此为人师表。”
延贞被她看得莫名心虚,“难道顶撞老师,就是你尊师重道的表现吗?”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老师了。”贝七夕实在不愿意因为延贞,而把自己的一番好兴致全部败光,她愤然离开。
其他师生对于这出戏看得莫名其妙。
延贞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做错了说她两句便有十句八句顶撞回来,也不知道家长们是怎么教的。”
听了延贞的话,有几位老师随声附和,“是啊。遇到这样的学生,真是叫人头疼。现在的老师真不好当。”
“延老师,你可别跟这些孩子一般见识,免得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延贞听了这些话,敷衍地笑笑。
眼见着贝七夕气冲冲地回了教室,贝聿铭觉得奇怪,他走到她身旁,“怎么了?”
贝七夕受了委屈,不吐不快,“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见不得自己学生好的班主任。我考了第二名就说我作弊,当老师的就能这样随随便便污蔑学生吗?真是长了见识。”
闻言,一抹幽深渐渐在贝聿铭的眸子里聚拢,“是吗?你是怎么说的?”
贝七夕无精打采,“我还能怎么说啊。我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她已经认定我用了作弊手段。”
贝七夕长叹一声,“考试还真是虐人啊。考得差了吧,人家觉得你资质不行,考得好了吧,又要被怀疑品行。你说我们这位班主任到底经历过什么,心里怎么这么阴暗呢?”
贝聿铭沉下脸色,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刚要开口,赫嘉拉凑了过来,“贝七夕,这你也不能怪延老师,而是你这一次考试进步神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延老师也是怕你误入歧途才会……”
赫嘉拉分明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的话让贝七夕听得很不痛快,于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意识到自己这番话说得有些突兀,赫嘉拉话锋一改,“延老师就是过于严厉了些,你可别放在心上。说起来,我还应该恭喜你呢,恭喜你考了第二名。”赫嘉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她比贝七夕还高兴似的。
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贝聿铭身上,有点刻意和明显,大概她的这些好听的话也是为了说给贝聿铭听的。
赫嘉拉眸光一亮,而后提议道:“要不然明天课间操的时候你在全校师生面前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吧?延老师知道你学习有方,就不会对你产生误会了。”
赫嘉拉似乎为贝七夕想了一个自证清白的好办法。
然而贝七夕却不敢苟同,“我为什么要为别人的疑神疑鬼、血口喷人买单?况且我也没什么好分享的。”
这些学习方法本来就是贝聿铭的。她凭什么要把贝聿铭的方法分享出去,她没有这个权利和义务,也没资格,更舍不得。
那可是贝聿铭贝聿铭为她量身定制的学习方法。
赫嘉拉没料到贝七夕会是这种态度,一时有些尴尬下不来台。
不过她倒是没有发脾气,只是心平气和地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不然你问问班上的同学,有多少人相信这个第二名是凭借着你的真实实力和一己之力考出来的?”
“他们相不相信跟我有什么关系。”贝七夕没想到自己拼命努力考了第二名,结果却反而惹来一身麻烦。
倒是贝聿铭下意识地在班级里扫视了一圈,果然看到大家三三两两盯着贝七夕在窃窃私语。
上课铃响了,物理老师应着铃声走进教室。
相比较于延贞的质疑,物理老师倒是把贝七夕夸了一通,这也让贝七夕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
课上,物理老师一边分析试卷,一边习惯性地将考卷上的题目尽进行了拓展延伸。
试卷上的题目便已经够难了,再拓展开,难度自然升级。
“贝聿铭,这道题难度系数很高,你上来给大家演示一下。”物理老师最看重的也是贝聿铭。
贝聿铭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却没有往讲台走。
大家只听到他好听动人的嗓音,“这道题让贝七夕试一下吧。”
什么!
贝七夕一愣,有点猜不透贝聿铭的用意。
许多同学也一愣,这道题的难度恐怕也只有贝聿铭能驾驭了。偏偏他却让贝七夕去做,这不是纯心要让贝七夕去出糗吗?
也不知道贝七夕是怎么惹到贝聿铭了。
“噢?那就贝七夕,你来试试吧。”
”我能拒绝吗?”贝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