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害死我吗？”
他不答反问，一双眸子深邃地盯着她。
她笑了，“嗯，没有所谓的舍不舍得，对我好的人，我就对他好。对我不好的人，我就以牙还牙呗。”
“那我对你好吗？”
“嗯，当然，你对我不好，我会嫁给你吗？”
他笑了，伸手端起了面前的鸡汤碗，然后一点点地喝掉。
喝完之后，还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很好喝，谢谢！”
池小语走到他身后，一双小手帮他揉捏着肩膀，“坐太久不活动的话，肩膀和颈椎都会僵硬的。再久的话就会变成颈椎炎，颈椎突出之类的。”
她的按摩，还真给他缓解了不少疲劳。
他安静地享受着。
她的长发时尔滑过他的肩膀，轻轻的，痒痒的，还带着一丝香味儿。
“你身体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儿……”
“嗯，我知道，你说过很多次了。真是奇怪呢，我妈妈身上都没有这种味道，为什么就我有！”
“呵呵……”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窗外的夜色。
“听说这种香味是隐性遗传的，只传女性。如果你妈妈没有，那么你外祖母一定有的。”
“这个不清楚，我外祖母很早就去世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还记得韩以墨吧？”
“不记得了！”
“好吧，你的记性总是这么差。”池小语耸了耸肩膀，的确，夜苍穹的记性真的很差，他总是连夏西西的名字都记不住，又怎么可能指望他去记住韩怡的哥哥？
“韩以墨怎么了？”
“没怎么，他就是说我的香味儿是药，就像什么鹿身上的麝香，能够治病之类。你说，我这香味儿能治病不？”
他沉默了。
池小语继续给他按摩。
“老公，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今晚可以早一点结束工作吗？”
她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道。
“好的，你早些去睡！我再忙一会就去睡！”
他起身，就这么凝视着她的小脸，许久，就这么目送她一步步地远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白医生这才从外面匆匆地走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只针管，“经过多次的实验，我觉得，移植她的骨髓比抽血更好。暂时的输血的确会抑制你血液里的神经毒素，但是她的血在你的身体里停留一段时间就会排出来。就需要再次输血，这样周而复始，风险很大。”
此时，夜苍穹突然伸手，紧紧地抓住了白医生的衣领，“她会死吗？”
白医生脸色很冷，“从一开始，你就是知道的，这是宿命！”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的，你说过能治好我，但是从来都没有说过她会死的好不好？”
“放心吧，她不会死的……只是需要做一个比较有风险的手续而已。”白医生慎重地说道。
“让我再考虑一段时间！！”他坐下来，双手支撑着头，太阳穴隐隐有些发胀。
“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你没有看到她那个样子吗？她摇摇欲坠，她都快要死了……”夜苍穹失控地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