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牢房面积不大,也只有三十几平米,不过与上层那些用铁栅栏围的像猪圈一般的简陋牢笼一比,可强上太多太多了,至少还算一个房间,房间之内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用作方便的卫生间和一张床铺以外。
战晨一头栽在床铺上,仰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之中,之前自己一直都处在极度的紧张状态,都没有心思细细整理思路,如今算是有心情了。
尸魂宗一战至今还历历在目,萧邪启动了地宫的自毁大阵,而当时正道联军有将近两万人都逗留在地宫的第九层,而这些的人的命运究竟会如何?恐怕是凶多吉少吧!
战晨想想就觉得伤感,因为其中有不少人与自己长期并肩作战,相互之间都已经结下了身后的友谊,一想到他们的逝去,他就不能自已,对萧邪的残忍忿恨不已,暗暗发誓,终有一天要找回这笔血债!
接着他的思绪又回到了灵鹤派,不由腾地一下坐起身来,如今自己“阵亡”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到了宗里了吧,晓蝶、庄炜烨他们有多伤心,战晨不敢想象。
此刻他是多么喜欢能一下就瞬移回宗里,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的这个消息,是多么希望还能见自己即将出生的儿子庄昕一面,可惜现在,他却被紧紧地锁在了这牢笼之内,无能为力!
可胡思乱想了一阵子,他发现一无所获,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忧虑是无意义的,将所有思虑给掐断,他重拾信心,想到:“如今再做什么忧虑,什么恐惧都是无用功了,我需要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首先先在这个地牢里生存下去,然后再细细观察,冷静思索,看看在这密不透风的封锁中有没有什么空子钻。”
想到这儿,他便沉下心来,缓缓地合上了眼儿,试着去修炼,过了半晌却又睁开了眼睛,发现在这充满浑浊阴气的环境里,修炼实在是事倍功半,这样一来不仅不能使自己的修为增进,反倒有可能使得体内的仙元变得不纯,有碍于以后的进一步提升。
百无聊赖之际,他又站起身来,环顾这个密闭的像罐头般的房间,忽然想到:“这里的围墙到底有多坚固呢?”
为了做实验,他抬起拳头,集中自己的仙元,狠命地朝着一旁的墙壁砸了一拳,“乓!”一声巨响回荡在房间中,墙面却纹丝不动。
而就在这时牢房的门上的铁窗却被拉开了,露出了陈安疑惑地表情,他问道:“战晨,你到底在于什么?”
战晨立即展露出笑容,说:“陈兄,没什么,我只是心情不爽,想发泄发泄罢了。”
“原来如此,不过我劝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你在里面搞什么动作,我们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并且这间牢笼就是寻常仙元大圆满强者都无法破坏,更别说你这样浅薄的修为了。”他话说完又把铁窗关上了。
监牢中重新恢复了冷清,战晨却坐下来,目光闪烁,最终刚脆倒在床上睡起了大觉,时间一分一秒地开始流逝……
牢中日月真是相当无聊孤寂,每天无法修炼,又要每时每刻都面对这封闭的空间,战晨觉得长此以往,人一定会被熬出精神病来,他想到自己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些戴着手铐脚镣,被限制了仙元的犯人了,他们肯定比自己更痛苦,所以外出放风就成了地牢中犯人们的唯一的奢侈愿望。
战晨也同样如此,入狱的第二天就跟陈安说想要申请外出放风,因为他急于进一步收集消息,他对自己目前所呆的地方了解实在太少了。
许是战晨刚刚给陈安送上了一万中品仙石的缘故,他的申请很快获得了通过。饶是如此,放风的日期也被定在了半个月之后,而在这期间,战晨不得不继续呆在监牢里等待,半个月时间似乎一眨眼就过了,但其中的忧虑、焦灼和孤寂却使得战晨感到时间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
这一天,从外传来“咔嚓”的一声,牢门终于被开了,陈安出现在门口,手上还了拎着一副困仙锁,冲着战晨笑道:“战晨,把这困仙锁戴上,你就可以出去了。”
战晨自觉地伸出双手,让他重新戴上手铐,然后跟着他来到了第十层的出口处,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三百来人,与他一样,都戴着因仙锁,于是便好奇地问一旁的陈安:“这些人都是与我一回到上面放风的吗?”
陈安点头道:“不错,不仅是第十层的,还包括下面的六层。”
“下面的六层?”
“嗯,第十层到第十六层关押的都是像你这样的仙元境强者,但是一层的平均修为要比一层来得高,第十七层关押的是元神境修为的犯人,至于第十八层嘛——”陈安的话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是什么?”战晨好奇地追问。
“都是一些恐怖的存在。”
“成道老祖吗?嗯,也有异常强大的元神境强者,都被死死地封锁在第十八层最底下,永不见天日,成为地牢中的禁忌。”顿了顿,他又说:“好好享受这次放风时光吧,虽然只有一个时辰。”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战晨便在原处等待,又陆陆续续地有囚犯被带到这里,最终集中在这里的囚徒达到了将近四百人,然后,才有一个领头的万魔宗弟子过来,将他们带到了地面上。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不错,虽然地牢上方的天空也是灰黑的。战晨等人被要求只能在一片空阔的广场上活动,而不能超出广场的范围,而广场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