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夜未睡的白鹿没有跟小伙伴们告别,也没有一起吃散伙饭,留下一张字条后,便悄悄离开了宿舍。
天很蓝,白鹿坐在车内,呆呆看着窗外的风景,时间如同眼前飞快倒逝的景物,过得真是太快了,毕业也意味着以后再也不能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外面的世界很残酷,而他肩上的担子很重。
一个人身份越高,影响越大。
平常人结婚,都是一件大事,而他身为一方领主,结婚更是一件无比繁琐的大事。
白鹿无奈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路程,离未来丈母娘家已经不远了,准新娘不在家,独自拜访未来岳父岳母,多少有一点尴尬,但未来岳母大人三番五次邀他上家里吃饭,理由是商量婚事,他当然不敢拒绝。
华丽的别墅大厅,小夜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到齐了,白鹿也成了动物园的猴子,甚是尴尬的被大家围观,还好未来岳母大人视频联系上了女儿,这才化解了白鹿的尴尬。
一对准新人隔着屏幕,相视一笑,只是问了一声好,并没有说太多话,他们之间已经有那种夫妻间的默契了,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们就能领会彼此之间想表达的意思。
等我回来!
我等你回来!
当然了,即将出嫁的姑娘跑到兵荒马乱的地方执行维和任务,小夜免不了被家人一顿炮轰。
随后,便是其乐融融的家宴,未来的岳母大人叫白鹿上门商量婚事只是一个幌子而以,其实她是想把白鹿介绍给自己的亲朋认识,多少带着一点虚荣炫耀的意味。
家宴结束,白鹿离开未来岳母大人家,他打算在京城住到开学,陪一陪外祖父,顺便跟舅舅谈一些商业上的事,多拉一点贷款,心里也定了一个小目标,贷个一万亿吧!
与此同时,南越王国的内战正如火如荼。
节节败退的叛军联盟,放弃了各自为战,数位叛军首领放弃了自己的地盘,一起聚首靠近华龙边境的险山恶水中,进行了残军整编后,发动了猛烈的反攻,夺回了部分地盘……
昏暗的山洞中,南越王国叛军势力最大的那潘将军,正靠在床上输液,他的胸肩缠着纱布,左腋部位纱布渗着血迹。
两名亲信领着一位蒙面女子进来,她看到受伤的那潘,讶异道:“将军,您受伤了?”
那潘桀骜一笑:“只是挨了一枪,死不了。”
“您怎么会受伤?”
蒙面女子很是不解,那潘身为首领,根本不可能去前线指挥作战,那怎么会受伤呢?
两名亲信代为回道:“将军大人被叛徒刺杀了。”
“叛徒?”
那潘自嘲哼道:“这个叛徒还是我一手养大,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想杀我。”
蒙面女子眼神一闪,仲明吗?
“原来如此。”
两名亲信怨毒的道:“可惜让他逃掉了,如果让我们抓到他,一定要将他执行天刑。”
蒙面女子眉头一挑,天刑就是捆绑在户外,让由风吹日晒,最后要么渴死,要么饿死……
“镜花小姐,你有什么事一定要亲自跟我面谈?”那潘开口道:“我这里每天都有飞机轰炸,你不怕死吗?”
“怕我就不来了。”
“哈哈哈哈,镜花小姐真是胆识过人。”
镜花淡淡一笑:“将军,请恕我直言,目前的局势对您很不利。”
那潘心中冷哼一声,这个女人言外之意,他们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两名亲信冷声道:“我们已经夺回了一个城市。”
镜花很想点破,他们夺回的只是一座废墟,而且战略意义不大,不过她还是忍住了,云淡风轻的道:“您觉得你们还能撑多久?”
“镜花小姐,有话直说。”
镜花提议道:“放弃南越,前往西非吧?”
“西非?”那潘意味深长的道:“我可能不习惯那里的风沙。”
“您在南越犹如一头困兽,而西非却能让您肆意纵横。”
那潘幽幽的道:“想在西非肆意纵横,也是需要资本的。”
“我们家公子可以给您一些扎根的启动资本。”
那潘摇头道:“我年纪大了,不想离开这里,西非也是虎狼之地,即便你家公子愿意支持我扎根的启动资本,我也没有那个精力再去拼个十年二十年,重新打下一片江山了。”
镜花心中讥讽,都被人家从地头蛇打成地鼠了,还不愿意离开,果然被公子言中了,没有足够能再建起一个王国的资本,那潘是断然不会离开南越的,只要离开南越,那就成丧家之犬了……
“如果给您足够的资本,可以重新在西非建立一个王国,您愿意离开吗?”
“你家公子这么大方?”
镜花淡淡的道:“西非并不是一个有钱就能站住脚的地方,这一点相信您也知道?”
“你想说什么?”
“将军您是一头猛虎,但想在西非建立自己的王国,您还需要一对羽翼。”
“羽翼?”
“华龙帝国西南边境原始森林中有一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军校,那座军校埋藏着华龙帝国的一个重大军事机密。”
“现在已经不算机密了吧?”那潘轻声道:“那个军校其实是华龙帝国的一个秘密军事要塞,要塞下面埋藏着富铀矿。”
“没错。”镜花娓娓说道:“军校下面埋藏着富铀矿,这一点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华龙帝国曾经开采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