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虽然移动速度极快,但由于承影剑有感应,我们很快准确的追上了他们。
周身已经是密林,两道身影在月光下忽隐忽现飞掠在山林间。
不明对方到底是谁,我们并没有马上动手,张良细细看了半刻,道:“是项伯遇上了罗网的人。”
项伯......
这个场景遇到项伯,总觉得有些奥妙,史书上写张良对项伯有救命之恩,不至于就是说的今天吧......
了解了对方的身份,我还是很疑惑:“也不知道承影是和什么发生了感应。”
“很有可能是他们身上的某件东西。”
我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出手?”
“啊!”一个身影飞跃至半空突然跌落,重落在地。
“不好,项伯中了暗器。”张良手按剑柄,对我道,“云儿找出对方空虚之处在暗中袭击”
不等我答,张良已经向罗网杀手疾飞而去,砰砰砰,几声金属暗器撞上剑刃的清脆响声。两人起落飞腾,风声凌厉,银光搅在一起,星棱碎卷。张良身法轻灵,并不和对方直接硬碰硬,很多时候只是展开游斗。每次遇上对方出招的空隙,他也能回攻几剑但始终被对方压制,这个罗网杀手功夫也不简单。
倏尔间,只觉气场一震,对方使出了搏杀一招,极速运动猛烈搅动气流,空气竟然发出劈啪一声爆音。杀气凌厉的一剑直直逼向张良,张良没有意料中的避闪,正对劈面而来的剑气,手势剑诀正是两仪剑法中的兌卦。
刚爻得中,柔爻在外,是以正当有利,这是引君入彀的剑法,与作反攻的巽卦剑诀对应。
两剑硬生相撞,在暗夜里迸发烟花般的星火,张良被逼退好几步,都快到了山崖边才尽全力一停,两人身形停格在昏暗的月色里。
张良已经引开了对方注意力,在对方专注于致他于死地时,腾出了机会让我出手,一定乾坤。
我立刻拔出承影,承影剑刃上的蓝光在黑暗里过于显眼,必须出手快而准,绝对不能让对方有反应的时机。
巽卦,长风不绝,无孔不入,巽义为顺。如风般可聚可散,攻伐的气息隐秘。初发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到后来更铺天盖地,势不可当。巽兌互为补充,对方即使功法再高超,剑阵的攻势起码也能暂时击退对方。
我运起内力的瞬间,承影蓝光暴涨,不同于平日的剑气,有一种让人说不清所以然的束缚的力量,似能把所有的能量卷入剑气的势场里。没有时间细想这异动,此招必须风驰电掣般送出,一招制敌。
嚓~
剑锋直中目标后背,深深扎入。
一声底底地闷哼,剑下之人灭了生气。我定睛看着剑插入的位置,正是心脏要害。这个罗网杀手武力深厚,居然丝毫没有反手之力,就死在了剑下,我呆了一呆。
罗网杀手倒下,张良看了一眼,搭了下脉搏,又看向我。他握住我执剑的手,止住我手不自主的颤栗,帮我将承影回鞘。
“他死了。”张良平静道。
我眼一闭,深吸一口凉气,自己终究到了这一刻,这双手早晚会沾上别人的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样的生存法则粗犷铁血,让人窒息又让人血脉喷张。突然察觉自己居然也有了那种置人于死地的念头,一身夺命的杀气,一阵心麻。
张良握住我的肩,掌心有让人镇定的力度和热度,另一手捧起我的脸迎向他。
我瞧见他眉目里的担忧,努力强稳住了心神,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剑气消失,毫无反应?依他的武力不该这样。”自己也根本没有料到会一剑真的能取他性命!
张良定定看了看我,也似松了口气,忧虑淡了几分:“是很奇怪。等我清理了现场我们回去再说。”
黑暗里,我不去细看命丧我之手的罗网杀手,将面颊迎着风,吹来的尽是草木的芳香,驱散着空气里的杀伐之气。张良迅速搜走了罗网杀手身上的东西,然后便毁尸灭迹,将尸体扔下了山崖。
项伯已经昏迷,我帮张良将项伯置于他背上:“项伯没事吧?”
“暗器有毒,必须马上请子路师兄处理,晚了恐有生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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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颜路救治项伯之时,张良拿出了从罗网高手身上搜出的物品予我看。
一封密函,一个暗黑的石块。
“云儿,承影仍旧有感应?”
“是,似乎是这个石块,细看也有暗光。”
张良斟酌了一刻,若有所思道:“这个石头看起来不是普通的石头,应当是块陨石的残片。”
我有些疑惑:“罗网的人为什么随身携带陨石残片?”
“他们在调查荧惑之石不为人知的某些秘密。”
“对,很有可能。”
张良拆开密函,看了一眼,脸色一顿。我奇怪地看他一眼,拿过密函。
也被一呛......e=^2
这不就是我糊弄赵高的爱因斯坦质能方程式吗?!
“云儿,你看得懂?”张良从我神色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我不由好笑,赵高还真的让手下到处在查这个公式来历......
“是,这是赵高逼问我苍龙线索的时候,我瞎写糊弄赵高的东西。”
“赵高这样就相信了?”
“当然我也做了很多铺垫去让他相信,而且这些对你们来说古怪的图案,其实在我们的时代,也是一个解开巨大能量密码的质能公式,并不是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