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鑫再入城并没有从城门口,他悄无声息先跃回刚刚抓那小厮的暗巷中,脑中回想起探听得到的寒城布局。
闹市街道中,看似漫不经心闲雅地走着,慢慢将脑海中模糊的布局图构实,加精。当他的脚步停下,正是寒漠城中第一大客栈,他仰起头,看到“鬼玺”二字,眉宇间思绪不减,心想:“这客栈地方怪,名字也怪。”
走入鬼玺客栈,原本还在和客人打情骂俏的老板娘很是眼尖,立刻招呼着向他走来:“哟,这位俊公子,是来住店的吧。”
这鬼二娘生得身姿fēng_liú俏丽,又喜欢穿鲜血红衣,人也是极其精明能干,常和客人打情骂俏,虽然年近四十,不过浓妆浓香下,也是这客栈热闹兴荣的一大招牌。
皇鑫的目光从游走中,漫不经心地看向她,还未开口,这鬼二娘又俏声道:“刚好我们店中还有两间上等房,俊公子我引你去吧。”随即伸手去拉。
皇鑫一侧身,道“只是我身上可没有珍贵草药。”他从之前那小厮口中已知道寒漠城的商贸往来多是以草药为贵。
鬼二娘抛着媚眼赔笑道:“小店自然也收金子,公子也一定有本事付得起这店钱。”
皇鑫房,倒是一应俱全,不过也没有特别突出之处,一时疑问道:“这就上等客房?”
鬼二娘笑得花枝招展,利落回答:“是的,分时间段,白天住房呢一百五十两,夜晚五十两。”
“哦?老板娘莫不是欺生客不识价?”
那鬼二娘扭动腰肢,愈显妩媚道:“小店金字招牌,童叟无欺。这寒漠城昼夜颠倒,白天就如同死街一样无人入城,而城中之人也是白天休息,晚上游乐。这里修玄的药草为贵,银两虽还是银两,比之各类作用的药物虫兽还是要次一级的。”
皇鑫听罢不以为意,将大金元宝放于桌上,戏谑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寒漠城赌场生意这么好了。”
鬼二娘利落的收起大元宝。
皇鑫抬头瞄了一眼房梁,继续道:“不去赌怎么换得各类玄草,来付这么贵的店钱。”
鬼二娘媚声道:“我看得出爷您就是再贵的金子都出得起,有这些金子不去漠钩赌坊享享乐太枉费了。赶巧了,赌坊雪藏了七年的宝物这几日终于重见天日了。”
“哦?”皇鑫回过神来。
“是的呢,到了寒漠城,漠钩赌坊一定得去。而且我打赌,爷不仅金子多,本事也不小,一定能赢得不少玄药,说不定还能得到那七年再现的宝物。”
正说着,忽然楼下一个粗旷的声音囔道:“臭婆娘,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下来!老子还没死呢!”原来玺老板进货回来了。鬼二娘妖娆的身子一晃,叫道:“贼汉子才知道回来,瞎嚷嚷什么。”扭扭腰悠悠走了。
皇鑫喝了一口茶,暗思:“既然寒漠城是白天睡觉,那现在夜里我也去赌坊凑凑热闹。那宝物倒是有意思,七年?会和遗失的多年的神玄诀有关?”
他又是一口茶尽,离开了鬼玺客栈。
漠钩赌坊前,他顺着喧杂声走了进去。刚要走去赌桌,突然一个卑微清晰的声音:“客官,请先兑换筹码。”
在总台换好筹码,意外还多了一个面具。原来进入赌城的人非富即贵,多是身份特殊,漠钩赌城也有个规矩,一楼客人均是佩戴面具。赌运一半,本领一半,不按身份欺人。
这一点倒是让皇鑫增了不少兴趣,他走入叫喊的赌徒群中。几经观察下来,略知一二,一连下注都是稳赢不赔。
虽然一楼里都是类似的面具下,但是能够有这样眼见,气度的人寥寥无几。高手自然有一种察觉高手的本事。
皇鑫还在随意下注着,这时候他身旁走来另一个面具人,皇鑫显然发现了他的到来,不过仍旧下着注,面具人道:“不如我们来赌一把。”
如果不是带着面具,估计面具人也能看到皇鑫的神采一奕,他当了几年浪子,神采平日里多半是把玩世事的不屑不羁,而一进赌城种种,他此时的兴致极高,这是不常有的,他本就是个极挑剔的人。
“好!”
“去两楼吧。”
于是两个气度不凡,难以被洞察透的人,一同走上了第二层赌坊。
皇鑫饶有兴致的环顾四周,二楼仍旧有不少人,他很容易察觉二楼的人玄力层次普遍高过一楼,赌楼中没有一楼那般吵杂喧闹,问道:“怎么比?”
那墨衣面具男走到一张空赌桌旁,道:“简单,掷骰子,看谁猜得点数准。”
他们两人不凡的气势倒是吸引来几个本没有玩得太投入的人来围观。
漠钩赌坊位于寒漠城,自然也没有什么规矩在,大家都服气就行。二楼的赌局说是赌局,其实还有玄力的较量。
“我先来摇!”那墨衣服面具男一抬袖,似一阵疾风挂过,骰子罐在他手中疾晃,但是一旁观看的其余面具人越面面相视,很是惊异。
以为虽然骰子罐在他手中极速晃动,却听不见丝毫骰子的晃动碰撞声响。
能声响判断点数,才可以算是赌场老手,可是现在却没有声响。
不过皇鑫耳中却听得到,玄气高绝到一定程度,自然耳聪目明于易于常人。至于这灵敏的程度嘛,当然就归于玄气高绝的程度。
而二楼中的人本就不同于一楼的鱼龙混杂,也有人察觉到比法,将玄气凝于耳朵渐渐能听到一二,却实在远不足以进而猜出点数。
墨衣男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