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少年还真是难得的天才了。”风吟秋不禁点头赞许。两三环的奥术水准说来好像不高,但却是在几年的时间里偷偷摸摸地学习到这样地步的,他和仁爱之剑能在奥术上一日千里那是有各人的深厚底蕴,这少年确实是当得起一个天才的称谓。
“那他当诗人学奥术这些事情,其他人知道了吗?”
“没有……这原本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因为曾叔叔从来都不让他学习诗歌戏曲,还为此打过他……”张羑里有些尴尬。“不过他学习奥术的事情倒是很多洗衣帮的人都知道,我们都只是说帮大诗人维斯特秘密传递书稿得来的报酬。”
“这样说来他应该是个沉得住气,自有心胸城府的人,为何今天在那戏院里却是那般模样?”风吟秋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今天小文是显得很奇怪,当时突然跳出来和那个费尔南德斯家的人对峙,完全不是他的性格……”
“那叫醒他问问不就知道了。”仁爱之剑走上去在少年身上一拍,少年就开始悠悠转醒过来。其实张羑里当初击晕他并没用多重的手法,只是后来风吟秋要带他走,嫌他醒了麻烦,直接用封穴手让他一直昏睡到这时候。
叫做曾文远的少年站起来茫然四顾,他的意识大概还停留在舞台上怒斥那些西方人的时候,不过他很快地就清醒过来,对着张羑里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仁爱之剑躬身一礼:“大祭司。”
现在这少年看起来倒是一副清醒冷静的样子,丝毫没有之前在舞台上那样的跋扈狂傲,不过风吟秋和仁爱之剑都能看出他神情中的细微之处,他看向张羑里的时候眼神一热,却并没胡乱开口说话,再看向仁爱之剑的时候眼神就满是畏惧和敬意,显然是心中有了戒备。
“别叫我大祭司了,让神殿的人听了就是麻烦,你就和你羑里表姐一样叫我仇叔叔吧。”仁爱之剑沉声说。这少年对他的畏怕也是事出有因,他父亲曾林以前在西海岸接受过复仇神教的培训,他也经常在教中出没,只是他父亲最后被张老头安排去奥罗由斯塔主持洗衣帮,没能留下了成为正式教徒而已,但是他对复仇神教大祭司的敬畏却是深深印在其脑海中的。
“…是,仇叔叔…”少年立刻乖乖改口回答。他长得原本就很是清秀英俊,这样看来简直就是个待字闺中从来不见外人的大姑娘。
“费尔南德斯家为什么要来强逼你羑里表姐?”
“我不知道啊。”少年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你当时那般激动地跳出来做什么?”
“他们欺负羑里表姐,我自然要出来保护她。”少年这话也回答得丝毫不错,只是不经意间瞥了旁边的风吟秋一眼,似乎有愤恨反感之意。
这一眼当然瞒不过两人,仁爱之剑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少年又恢复了老实模样。
“那你看他做什么?”
“不做什么。”
对这样的拒不合作的顽劣少年仁爱之剑一时也有些头痛,这算是自己人又是个晚辈,总不能一拳砸过去或者用精神类奥术给控制了。还是一旁的张羑里问:“小文,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就说出来。今天幸好有风叔叔和仇叔叔在,费尔南德斯家已经不能再为难我们什么了。”
“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叫曾文远的少年也有些着急了。“我当时就看到那个叫阿伦斯的悄悄对你说了我们西方人怎么样怎么样,猜到他肯定是在威胁你,这才忍不住站出来。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他们威胁然后被他们带走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穿他们的把戏,让他们颜面扫地,这样才有机会啊。”
“但是你当时看起来很奇怪啊,居然是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是诗人维斯特的事情说出来,我差点都以为你是被人用奥术给控制了一样。”
“……羑里表姐你……你怎么能说……”曾文远看了一眼仁爱之剑两人,脸上又是焦急又是尴尬。
仁爱之剑一摆手:“好了。你不是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公开你的诗人身份么?你表姐已经告诉我们了。不过就是吟诗作对哄哄小孩子的虚名,你既然不想其他人知道,我们不提便是。倒是你的奥术天赋着实不错,以后你大可光明正大地学习,要什么书籍和材料都告诉我一声,想要进奥术学院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今天这位使节团参谋长风先生将费尔南德斯家狠狠打脸,让所有旁观的欧罗贵族都目瞪口呆,最后奥术学院理事长都特意来过一趟,邀请我们去拜访奥术学院。等我和使节团的风先生刘先生在奥罗由斯塔好好做点事情出来,从此这些欧罗白猪再不敢小看我们神州族裔,给你弄个奥术学院的正式学员的名额也是小意思,明白没有?”
“这…我……”曾文远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大概是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是面对曾经的复仇大祭司不敢开口,最后还是低下了头。“…我明白了。”
“那你是真不知道费尔南德斯家到底为什么突然强逼你羑里表姐?”
“真的不知道。”
“嗯…那就算了。反正今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