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风吟秋有些哭笑不得,很难说阿诺德牧师的说法是迂腐死板还是恪守规矩律法,这欧罗大陆上的风俗人文到底和神州不同。不过暂时放过这几个蟊贼也无所谓,他随手也就将这汉子放下。
这欧罗汉子落地却连站都站不稳,膝盖一软就滚倒在旁,似乎是连站稳也没力气了。只是这一滚就扑倒在旁边另一个动弹不得的汉子身上,当他再直起上半身之后,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精巧的小型手弩,对准了风吟秋就扣动了扳机。
风吟秋微微一惊,他在摔这汉子的时候是留了些劲,原本只是想问些话,但留给这欧罗汉子的力气也绝不足以反抗,他也就没在意,却没想到这旁边另外一人身上居然藏得有这样的暗器。仓促间他身子一侧就伸手去抓那激射而来的弩箭,却没想到这手弩虽然小巧但劲力十足,这距离又极近,他这一抓居然没能抓住,一只筷子大小的弩箭就射中了他的肩膀。
弩箭入肉不过半寸,立刻就被鼓起的筋肉给夹住了,只能说是轻微的皮肉伤,不过一股酥麻之感却是在伤口周围蔓延,这弩箭上居然有麻药。
“混账!”旁边的阿诺德牧师勃然大怒,抽出一直挂在腰间的一根木杖就朝这欧罗汉子抽去。这木杖原本就是太阳神牧师的随身武器,质地坚硬不输于铁石,他盛怒出手之下全力出手,杖上还浮现出一层白光,碰的一下抽在那欧罗汉子的脑袋上,那汉子的脑袋就像面包一样凹陷了一半下去,两颗眼珠子以平常绝不可能的角度怪异地转了转,连手中的手弩都还紧握着,就那样软软地倒了下去。
“风先生,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到什么”阿诺德牧师转向风吟秋,一脸的焦急。他也算是有眼力的,知道这种小巧的手弩上经常会附带有毒药。
“没关系…”风吟秋肩头一抖,那弩箭就被肌**迫得自动掉出。随着鲜血流出,酥麻之感也很快消散,能够让他也感觉到短暂酥麻,这箭矢上的麻药也算得上是相当厉害了。但想要真正地将将这具承受过狼神之力的身躯给放倒,就算是神州上唐门的毒药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种而已。
但就在这时,一股极为怪异的感觉陡然而生。风吟秋顺着这感觉看去,只看到刚刚才被阿诺德牧师一杖打死的欧罗汉子的尸体正像是吹气一样的发胀起来。
“小心…”风吟秋只刚刚来得及出声,那尸体就像是被涨破了一样噗嗤一下爆开了。无数好像水里面泡了三天三夜一样腐朽的尸体碎片带着浓厚的死绿色烟雾喷薄而出,瞬间将半径二十多米的范围全部笼罩。
咕噜噜,阿诺德牧师有些僵硬的身躯摔出了烟雾的范围,滚下了几阶坡道之后趴在了地上动也不动,裸露在外的皮肤淡淡呈现出那种不详的绿色。而那些烟雾消散得也很快,不过三四秒钟那些遮挡视线的绿色就全部消失了,其中再没有一个能发出声息的人,风吟秋也倒在了地上。
“嘿嘿嘿嘿……”阴冷的笑声中,一个有些瘦小的身影从下面的土坑里爬了出来,却是之前被阿诺德牧师神术闪花了眼,失足掉下去的那个家伙,刚才还好像晕了一样全无声息地动也不动,这个时候的动作却灵活矫健,根本看不出一点受伤的影子。
阿诺德牧师刚才召唤出的光球还没有消散,还是悬挂在原地,将这人的样子也照得清清楚楚。和那另外几个面目粗野,胡须杂乱的大汉不一样,这是个面目清秀,面白无须,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人满脸得意地看着躺倒一地的人,迈步朝上走来,走过阿诺德牧师的身边的时候还踢上一脚,颇为不屑地朝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僵直不动的阿诺德牧师当然是没有任何反应。
再走了两步,这人举手抬起放在眼前,曲起的拇食二指中浮现出淡淡的光晕,然后四周左右地扫了扫。这正是和罗伊那拉在鲲鹏号上做的那个探查生命的零阶戏法,这人做得也很随意,似乎只是习惯性地看看,但是当他透过光晕的视线扫过地上的风吟秋的时候却全身一震,然后像受惊了的猫一样向后跳出几步,差点一个没站稳自己摔了下去。
地上的风吟秋一个翻身已经跳了起来,而正当他要起身朝那人追去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刚刚站稳的年轻人伸手一指,一团人头大小的明亮火球瞬间成型,然后朝着他疾飞而来。
不消细看,风吟秋就能感觉得出这团火球中蕴含着的狂乱爆裂的火行气息,这是稍有触碰,甚至不加触碰都会爆裂开来将周围化作一片火海的攻击性极强的法术。小范围的闪避没有什么意义,风吟秋直接伸手按向了这个火球。
依然是和面对罗伊那拉那一道闪电法术时一样,就在与那火球将触未触之间,弥罗神符之力便将那其中暴乱的火行之力完全包裹,容纳,同化,分解,将这道法术的一部分‘拓印’进神符之中的同时,那蕴含了极大热量和威力的火球自然也烟消云散。
“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远处的小个子年轻人的眼睛瞪的斗大,一双碧绿的瞳孔中满是不可思议,看起来就像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