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谢谢黄哥,谢谢黄哥。”中年女子听到对方的话,激动的点着头,嘴里叫着对方黄哥,其实对方的年纪比她小一大截。
男子领着其余三个小弟走了,走之前没忘了再回头威胁着看了陈兴几人一眼,那叫张三的男子还恋恋不舍的盯着顾盼男,有姐弟恋情结的他,看到顾盼男,可真的是一眼就被迷住了,架没打起来,他也是神色悻悻。
几个男子走了,边上看热闹的那些站街女也都有些意兴阑珊,看到陈兴等人,靠得最近的一个女人就立马吆喝起来,“大哥,玩吗。”说着话,将那本就很低的领口又往下拉了拉,挑逗的看着陈兴三人,直接将顾盼男给无视了。
顾盼男轻啐了一口,暗骂这些女人真不要脸。
“陈书记,咱们赶紧过去吧。”顾盼男低头对陈兴说了一句。
陈兴沉默着点头,看着这些站街女,特别是刚刚那个苦苦哀求的中年女子,陈兴想说什么,又觉得被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这些女人很悲哀,但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她们能怎么样?看她们刚才围观时那冷漠而又幸灾乐祸的神情,或许,她们也早就麻木了。
走过这段小巷,从城中村里出来时,陈兴紧紧的皱着眉,想了一下,拿出手机给常胜军打了过去,“胜军,在干嘛?”电话一通,陈兴径直问道。
“还在办公室看资料,新官上任,不敢懈怠哟。”常民发说笑道。
陈兴闻言,没说什么,压着电话,转头看向顾盼男,询问着这里属于什么路段。
待向顾盼男问清楚之后,陈兴这才向常民发吩咐着,让对方安排警力过来,陈兴显然是要查那些收钱的小混混,最后说完,陈兴沉默着,无奈的道,“胜军,那些站街女,就不要为难她们了。”
“好,陈书记,我明白您的意思。”常胜军点头回答着。
挂掉电话,陈兴这才轻吁了口气,或许这是他想到的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吧。
“陈书记,您觉得这样能解决问题吗。”顾盼男将陈兴刚才跟常胜军的电话听了个清楚了,心里想着陈兴口中的胜军估计也就是新来的那位市局局长常胜军了,听着陈兴吩咐对方的话,顾盼男对陈兴的决定并不敢苟同。
“那你觉得要怎么做?”陈兴看着顾盼男。
“这……我也想不出来。”顾盼男苦笑着,“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没用,就算是警察问那些站街的小姐,向他们收费的小混混是什么来历,在哪里,她们也不敢吐露半个字的,除非她们不想继续干下去了,否则陈书记您觉得她们敢说吗?”
“你说得没错,但……”陈兴蹙着眉,最后也不知道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顾盼男说得是对的,警察来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小顾,你知不知道别的情况?”陈兴叹了口气。
“陈书记,我平常其实也很少过来,像今天碰到那些混混收钱,我也是头一次碰见,不过这种事,以前也早就听说过了,那些站街女做这种生意,要是没有地面上的地头蛇罩着,她们也不好做,这种事,只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顾盼男说道。
“算了,晚上等警察行动后,再看看有什么结果。”陈兴摆了摆手道,看了下时间,“小顾,你现在要回去还是。”
“回去吗?”顾盼男眼里有些莫名的不舍,似乎想多呆一会,但看到陈兴身旁的黄江华和李勇时,顾盼男神色失落的应了一句,“不回去也没什么事,陈书记,那我就先回去了。”
“恩,那你先回去,晚上辛苦你了。”陈兴微笑着点头。
目送着顾盼男上车,在这黑夜里,陈兴也看不清顾盼男的神色,也没心情细看,和黄江华、李勇两人往老川味餐厅的方向走着,陈兴眉头紧紧的皱着,他觉得自己在望山市的工作应该寻找一个突破口,不能再这样下去,来到望山市近二十天,除了经济工作有条不紊的开展,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有关当时旧城改造项目拆迁补偿的事,他一直在原地打转,这事关系着当时望山市民到省政府大门前抗议的原因,尽管在他调来之前,望山市方面已经向省里做了解释,但陈兴知道省里的个别领导,并不相信,葛建明在他上任之前和他的一番谈话,仍言犹在耳,陈兴一点也没忘。
经济工作要抓,但其他工作也不能落下,特别是关系到老百姓切身利益的事。
新城集团,陈兴念叨着这家公司的名字,新城集团是旧城改造项目的合作方,如果从政府内部下手可能会太敏感,但如果先碰新城集团呢?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试探的办法?
走在空旷的马路上,抬头又见那栋灯火辉煌的新城大厦,陈兴挑了挑眉头,吹过来的冷风让陈兴感觉有些许凉意,紧了紧衣服,看着街上不时飞驰而过的车子,陈兴原本涣散的目光突的一亮,他怎么就把钱新来儿子开车撞死人的事给忘了,昨天他还在跟常胜军谈这事,指点常胜军可以把这事当做开展工作的一块探路石,这会就自己给忘了。
看着远处亮如白昼的新城大厦,今晚又恰巧是钱家和曾家的订婚宴,陈兴嘴角慢慢的浮现出一丝笑意,也许今晚就能试探出一二来。
拿出电话,陈兴毫不犹豫的再次给常胜军打了电话过去。
“陈书记,是不是又有什么指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