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没想到萧国栋还有这么一面,听到萧国栋如此说,端的是有些目瞪口呆,随即竖起一个大拇指,“萧哥,还是你牛,瞧您这气势,我拍马都赶不上,小弟我真的是佩服之至。”
“少给我溜须拍马的。”萧国栋笑骂道,“我看你刚才也是故意要把我拉下水吧。”
“没,萧哥您怎么能那么看我,我绝不会做那种事。”陈兴神色一肃,信誓旦旦的说道,腮帮子却是忍不住抽了抽,险些就笑了出来。
“你不会做才怪。”萧国栋看陈兴的样子,哼了一声,嘴上如此说,他也并非真要跟陈兴计较,继续说回刚才的事,“陈兴,咱们不主动欺负人,但也容不得别人骑到头上拉屎拉尿,这事你尽管放手去处理,真有事,我给你兜着。”
“萧哥,这话可是您说的,那到时候需要您出面的时候可别拒绝。”陈兴心头一喜,总算是让萧国栋开金口了,也不枉他叫萧国栋表哥了,这表哥也够仗义的。
“你萧哥我是那种人吗。”萧国栋瞪起了眼睛。
“萧哥您当然不是那种人,我说错话,自个掌嘴。”陈兴嬉皮笑脸的说着,心情大好,也懒得去在意自己的形象,有萧国栋的话搁在这里,陈兴处理这事就更加进退自如了,邓文华要是还敢再犯浑,他也要动真格了,不过刚才被他那么一搞,也不知道邓毅还敢任他儿子胡来不,反正现在有萧国栋的话作保障,他也不怕事情闹大。
……
邓毅跟在福佑军的后面,有心想就刚才的事解释一下,却又无法启齿,在福佑军面前丢这种脸,他这个秘书长委实是无地自容,虽然福佑军刚才从包厢里离开是带着些维护他脸面的意思,但邓毅比谁都清楚,与其说福佑军是在给他留点脸面,不如说是福佑军在维护自个的脸面,他是福佑军一手提拔上来的省委秘书长,是福佑军的大管家,跟前红人,陈兴刚才对他打脸的举动倒也不如说是不给福佑军面子。
迟疑了一下,邓毅终究还是跟上福佑军的脚步,“佑军书记,我教子无方,让您笑话了。”
“你的家事不用来跟我说。”福佑军摆了摆手,看起来颇有些不耐烦,他堂堂一个省委书记也懒得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又往前走了几步,福佑军看似不经意的又说了一句,“邓秘书长,你是国家干部,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纵容子女打着你的旗号胡作非为早晚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佑军书记教育得是,回头我一定重视子女的教育问题。”邓毅心神一紧,知道这是福佑军敲打他的话,福佑军这样说,也意味着这件事在福佑军这里算是风平浪静了,子女的问题是子女的问题,邓毅相信到福佑军这个层次的人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导致对他的信任有所动摇,但是否会留下一些些不满,这恐怕就不好说了,心里对陈兴大恨,今天给他敲的这记闷棍着实让他毫无还手之力,还要担心在福佑军心里的印象受损。
福佑军再次回到了宴客的包厢,邓毅这会并没立刻跟着进去,而是走到走廊的角落去打电话,今天被陈兴打脸,他认栽了。
南州市公安局,邓文华正大呼小叫的在公安局里乱窜,嘴里大声嚷着公安局的拘留室在哪,他自个进去,此时在公安局内俨然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场面,邓文华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着公安局的拘留室,而今天唯一在家的副局长路鸣则是苦笑着跟在邓文华身旁劝阻着,至于边上,则是副市长曾高强和陈达飞等人跟着,两人都是一声不吭,眼里偶尔闪过一丝笑意透露出两人幸灾乐祸的心态,市委书记葛建明的秘书徐卫也还没走。
徐卫此时是冷眼旁观,他的心态跟曾高强和陈达飞有所类似,对邓文华的举动也不阻拦了,他倒想看看陈兴弄成这样要怎么收场,邓文华要是赖在公安局不走,陈兴是会无视,还是过来亲自请邓文华出去?徐卫很想看看结果会是什么样子,更期待着陈兴最终会丢个大脸,不得不亲自过来请邓文华出去,如果真是那样,那陈兴无疑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哼,省委秘书长的脸面是那么好打的吗,陈兴,这次看你要怎么收场。”徐卫心里冷笑,明知道邓文华的身份还敢将人带进公安局,这陈兴也还真不是一般胆大。
“姓路的,你是要让我把你们公安局的每一层楼都走一遍是不是。”邓文华讥讽的看着路鸣,“你不是不让我走吗,我这会配合你了,你怎么当起孙子了,刚才的强势哪去了。”
“邓少,我也没说要拘留你,只是让你给被打的人道个歉而已,这是合情合理的要求,邓少,道歉也没那么难吧,您何苦把事情闹大,这要是传出去,对邓秘书长的名声也不好,您说是不是。”路鸣硬着头皮,说话的时候,拳头都握得紧紧的,几乎要将自己指关节捏碎,路鸣这是强憋着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这种时候他只能低声下气。
“哟,姓路的,学聪明了呀,懂得拿我父亲说事。”邓文华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神色不屑,“老子告诉你,让我道歉是不可能的,陈兴的面子是面子,老子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