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钢厂的这名副总出声道,他对陈兴所说的话算是听得很透彻了,也明白陈德实担任的应该是一个名义上的管理者,反正大抵就是挂一个头衔的意思,基金要聘请专业的人管理,但陈德实这挂着基金管理者头衔的人,有权对基金的每笔资金去向进行监管,这还真不用陈德实本人懂什么,他大可以直接请第三方审计人员审计基金的财务报表,反正陈兴都说了,这钱不用陈德实出,钢厂的这名副总大致明白了之后,也挺赞成陈德实接受这个名义管理者的头衔,对钢厂而言,也算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赵总,您说这事可行?”陈德实眼睛微微一亮,厂里面副总说的话,对他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当然可行了,陈司长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老陈,你要是能答应,那就答应下来,毕竟是做好事,这个助学工程基金就是帮助贫困孩子上学的,你也希望为那些苦难的孩子做点事吧。”这名副总笑着说道,他说话比较直接,他也比陈兴更了解跟陈德实这种心眼实诚的人如何打交道。
陈兴一行又是坐了大概半个小时,有钢厂这名副总帮忙劝说,陈德实总算是忐忑的答应了下来,陈兴这才松了口气,相比起其他三人来说,其实陈兴反而更在乎的是陈德实是否答应,陈德实才是真真正正能够让普通老百姓亲近的人,同样都来自底层阶层,有陈德实担任管理者这样一个头衔,本质上看起来一个一窍不通的人做这事更像是在作秀,但其真正的实际意义却是大于象征意义,老百姓,更需要的是这么一个能够代表他们的人物,这样的助学工程基金,也才更让人信服,才能真的让老百姓放心的捐款。
那天晚上的慈善晚会,当晚并没有统计出电话热线的捐款,具体数目一直到第二天才统计出来,善款也达到了一千多万,而这些天,依然还有很多人在陆陆续续的通过基金对外公布的两个银行账户里捐款,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渺小,但汇聚了千万人之力,那就不再是渺小,涓涓细流将会变成滚滚大江,这才是陈兴最希望看到的,陈德实担任五个管理者之一,到时候再把更为详细管理模式对外公布,相信这个助学工程基金会获得更多人的认可。
从陈德实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点多,陈兴一行是下午点多的飞机到南州市的,算上路途的耽搁,在陈德实家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南州市教育局的官员盛情邀请陈兴一行今晚留下,晚上要在酒店里宴请陈兴一行,教育局局长方志聪多次开口挽留,陈兴最后也答应下来,晚上他也想陈德实出来多聊一会,让对方放宽心。
从楼房里出来后,陈兴等人正要上车,旁边却是一阵吵闹声传来,几名身穿警服的人正架着一名看样子应该是0多岁的女人要上警车,女子挣扎的厉害,警察也有呵斥谩骂。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张辛军那个王蛋指使你们来抓我的,你们这帮披着羊皮的狼,你们就是当官的手中的工具,为虎作伥,你们早晚要遭报应。”女子歇斯底里的叫着,整个人甚至挣扎着要坐到地上去,就是不跟警察上车,最后还是被两个男警察给从地上架了起来,要往警车里赛。
“你个臭婆娘,嘴巴吃屎了啊,老实点,再叫就把你嘴巴给堵住。”后面站着的一名警察黑着脸骂道。
这一幕小插曲发生在众人眼皮底下,陈兴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方志聪听了之后却是微微脸色,陈兴没问啥,他却是笑着向陈兴解释道,“还真巧,咱们一下来就碰到警察办案。”
“呵呵,警察就算是抓犯人,这个态度也不对,个别警察的形象可是会影响整个公安机关的形象。”陈兴笑了笑,随意点评了一句。
钢厂的那名副总眉头微皱,保持沉默,没说什么,倒是方志聪听了陈兴的话后,笑道,“一些犯罪嫌疑人的态度比较恶劣,也难怪有些警察执法会粗暴一点,不过骂人的确是不对的。”
方志聪说这话时,钢厂的这名副总明显是翻了翻白眼,却还是没吭声,眼睛往边上扫了一眼,这名副总眼观鼻鼻观心,不关他的事,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反而是一块送下楼来的陈德实有些看不过去,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那名副总登时就用眼神制止了对方。
陈兴并没有多停留,和方志聪上了车,地方公安机关办案,那是地方的事,陈兴不知道是什么案子,也无心去过问,作为一名官员,好奇心太强不是什么好事,陈兴也还没到看到什么事都想管的地步,姑且不说他能不能管的来,也还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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