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沿着背脊划下,剥开血肉露出森白的骨,白嫩嫩的五指扣住那道森白,生生的将脊骨从血肉中
虚虚一握,碎为残渣。
“我还以为这骨头有多硬呢?这么脆弱,何必摆出一副百折不屈的模样?”
眼神扫过地上面色狰狞痛楚尚存生息的男修,复又朝着一旁战战兢兢的俘虏看去。
“痛快一点儿大家都好过,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软糯糯的娇嫩嗓音却听得俘虏们心中一寒,刚刚就是这女娃摆着一副无害的样子割了师兄的舌头抽了师兄的脊骨。
看着地上只留一息苟延残喘的师兄,修士们心中蒙上一层阴影。
对于金丹修为的他们来说,这样的伤势并不能让他们如凡人一般顷刻送命,一身修为化作一道生气总能多保他们些许时间,甚至若是及时得到治疗也不会送了性命。
只可惜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不是蒼隐,也不是宗门,而是在魔族的地盘,在这里修为越高越要承受更多的折磨与苦难。
“痛苦吗?很痛苦吧?要不要求求我给你了断?或者……”白嫩嫩的小手不沾血污,扯着男修的头发,将他的视线转到和他一起沦为俘虏的修士那里。
“若是有人乐意帮你一把也是可以呦~!”
没有人站出来也没有人吭声,不管是因为不想背负杀害同伴的名声,还是是不想代替男修成为对方手中取乐的玩具。
都没有人吱声或者是站出来。
师兄的舌头便是那魔女嫌其聒噪从而割掉了,割了师兄的舌头又反复的拷问师兄问题,不答便是一道伤痕。
最后要看看‘死不开口’的师兄到底有多硬骨头,从而抽了他的脊梁。
“唔,醒来了啊!啧——!”手下微微一个用力,白嫩嫩的五指就沾陷入了头颅之中,散了男修最后一口生气,使其的表情定格在了狰狞无助上。
“都杀了吧。”
顺手将男修砸向挤在一起做鹌鹑的俘虏,铃声叮叮当当的远去。
“怎么不玩了?心情不好?”牢笼外的看守,头侧有角的男子调笑道。
“怎么会,我现在的心情可是好极了~!”女娃用力的扯着嘴角。
“或许你该照照镜子,白瞎了你这身皮囊。”男子似乎很乐于拆台。
“我这身皮囊美吗?”裙摆在半空划过优美的弧度,脚腕上的铃铛声音清脆。
“看起来挺好吃的。”回答者的神色坦然,十分坦诚的揉了揉自己扁平的肚腹。
“呵——!”白嫩嫩的小手穿过守卫的肚腹,从他的背后透出。
指甲上一片烛火之色,黑色的桃花颜色越发的深沉。
抽回自己的手,任由守卫残破的身躯萎靡在地,神色波澜不惊全然不觉得在别人的地盘杀了别人的手下有什么不妥。
用拇指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小妹的身体哪里轮得到你来窥视。”
地上开膛破腹的尸体逐渐虚化消失,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男子从阴影中走出:“深红,你在发什么疯?莫以为自己是修罗王的人,便可以不听调令为所欲为!”
“这只是个警告哦!与其操心我,还不格鲁你自己多警惕一些,守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可别不知不觉的就被人给干掉了啊!”
守卫格鲁头上的角开始变长,俊朗的面容也开始多出几分棱角。
“收起你的角,我可不想和你打架。人家还要美美的去见小妹呢!这副皮囊废了我好多心思,可不能被你给弄坏了。有空和我在这里折腾,还不如赶快去去理一下里面的那些废物!”
许是提到了囚犯俘虏,职责在身的关系,格鲁冷静了些。
“他们肯说了?”
“你自己去看啊,没有腿吗?”白嫩嫩的小爪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就三步并两步蹦蹦跳跳的走了。
……
“深红!你个疯婆娘!”格鲁看着一地死尸,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大人,要不我们上报吧,这深红女巫实在是太嚣张了,完全不将大人和我等放在眼里。”
“算了。”格鲁挥挥手:“上报也没用,她不过是修罗王派来的援助,本就是不能掌控的存在,便是上报了也没什么用。”
“和一个能将妹妹杀死做成傀儡,然后满世界找人转世,就为了了让她自己杀了自己的疯子计较,是上面脑子有坑还是我自己脑子进水?”
“大人,属下并无此意。”
“那最好。行了,这些人族死就死了。深红那疯婆娘你们自己记得躲着点,要是被杀了就怨自己不长眼。”
“多谢大人提点。”
……
收拾完一堆死尸,格鲁摸着下巴,这阴晴不定气炸肺的样子,莫这不是这疯婆子找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妹妹?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坐着在镜子前的人哼着一首欢快的小调,听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扯着自己的面皮,看着镜子里的脸变成各种扭曲的样子。
松开怎么搓揉都仍旧泛白的脸,镜子前的人竖起手指沿着面部轮廓细细的勾画,从眉毛到嘴唇。
最后将一双手举起,翻转着细细的看了一遍。
指甲上烛火一般的颜色,以及给人不详之感的黑色桃花。
深红的灵魂脱离出这副样貌稚嫩的皮囊,浮在半空中,拥着怀里的女娃娃,偏头看着镜子里的倒影。
失去灵魂的皮囊不过是个空壳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