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父亲、哥哥怎么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为什么大家都好像变了一个人……”
“这真的是我生活的地方吗?假的吧,这一切或许只是自己太过渴求的妄想幻境,醒来,只要醒来得到魔镜自己就可以回去,父亲!母亲!哥…哥…他们一定会温柔的笑着对我说欢迎回来。”
“醒来!我要打破幻境醒来!”
银色的月光倾泻,洒下一地的银辉,清冷的光芒笼着窗口的少女。
少女的眼中逐渐燃起一种明亮的光芒,带着掠夺一切色彩的纯光,看似纯净坚毅但看久了总令人觉得有些疯狂。
嘴中的低喃逐渐连贯急切又复平缓安定。
“够了!”一声冷斥仿清冷的银辉所化,朦胧的月光下,银纱般的月光扭曲汇聚,聚成一个纤细的女子轮廓,发长及踝。
女子的身后似乎有一片夜色般深沉的墨色海水以及其中游动的星光一般的银鱼……
“你要否认自己的所有努力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你要是想将那孩子的努力也一起否认掉,作为契约的另一方吾不许!”
“收起你的癫狂,安希雅,你这个模样,呵~,丑死了。”
“你……,区区副人格你想违逆为主吗!”
“真是不安呢,你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吗?”女子伸臂微抬的手指拂过安希雅的双眼,没有与实体接触的触感只感觉拂过处有一种淡淡的微凉。
“那种话在那种地方真的不适合作为座右铭。”女子半揽着安希雅,手覆上少女的眼:“睡吧!心灵也需要安眠。”
我绝不向朋友动手,因为朋友不是敌人!我更不会怀疑我的亲人并向他们举刀,他们可是我的亲人呐,是我最信赖的人。
重新睁开眼的少女,‘安希雅’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凉薄而没有任何份量。没有她凭你的这种心态你根本救活不下来也没有活着的必要呐。
活在自己编织与被编织的梦般生活中的王室公主,这种心态对谁来说大概就是一辈子的心理准则,但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呢……
身为统治阶级的继承人,你要有意那个位置不一定要出色,但是你要无意你个位置就一定要不出色无论哪一方面在一切没有结束之前。
家族的权力争夺从来都少亲情,天家尤甚。
更何况还是掉到地狱的公主呢,抱着这种心态活了下来该说你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我的出现又是如何呢?那个呼唤我至此又与吾交换了契约的残缺灵魂你这般做对她而言有时好时坏?放心不小还是为时已迟?
月亮西行将窗口少女的影子拖得好长好长……
“你注意过你和你哥哥对你双亲这两位整个王国最为高贵的人的称呼吗?”一片暗沉的黑暗中唯有这方圆之地海下有银鱼的游动带来稀薄的微光,两个面对面的少女,一面一人高的精致镜子。
朦胧的看不清面目与衣衫的纤细身影问背对着镜子跪坐在海面上的少女,少女抬头蹙眉那是一张清丽美丽的脸庞虽然略带青涩但是它的主人是整个新和帝国的小主人——小公主安希雅。
安希雅久久的沉默着几乎令魔镜认为她不会回答,因为她的心静静的沉寂着。
“……父亲……父王……”
“王,你把这个字眼忘了,你忘了他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父亲,他还是引领亿万民众的王。”
“那个字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它不是在父亲的父之后……吗……”
“在吾所经历的人生中,在某个时空的历史上有一个朝代,儿子被称为阿哥成年分府离宫,但是无论是继位前还是继位后,无论以什么方式继位,他们对双亲的称呼永远都是皇阿玛、皇额娘。”
“皇权在前,亲情在后,每一代他们都是这样称呼的。坐在那个位置不仅享受皇的荣光,也要承担权利带来的倾轧与反目,父子、兄弟,乃至最后的母子。那个朝代,那个皇权高度集中的朝代**裸的鲜明的展示了权利与亲情之间的较量,尤其是在天家的较量。”
“当权力足够大的时候更需要残酷的培养与争夺,它更不允许失败者的存在,因为那不仅仅代表着个人的成败,它包含了你所代表的权力下大多数生命的生死,代表了你的家族的骄傲与荣耀的传承的延续与断绝,代表了你身后的人的利益交换的盈亏,代表了义务与责任、回报与感恩。”
“身为权利的顶端,没有为此献身,为此谋算,为此双手染满一切罪恶的鲜血的觉悟是坐不稳那个位置的,一段跌落,他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连自身的价值大多也会被否认,冠以失败者的恶名,兴趣与爱好也要承担恶行之名。”
“无国无以成家,这是君王的最真实写照。他先是国民之仆再是国之主,然后才是王室之主,最后才是你的父。”
“唯有被民众认可拥护君王才有命令国民的能力,王需要人民,但人民随时可以抛弃他们的王去追随另一更好的王,只要王有一点因私废公的事情,他就有可能随时被他的子民抛弃,然后被他子民新的被追随者碾压于历史的车轮之下。”
“擦干净你的眼吧,抛却那些迷眼的美好,你最真实的坚持究竟是什么,你那一刹那的真实愿望是什么。”
“……”
安希雅似乎变成了雕塑一般,不动不言。
窗口困顿昏睡的少女被暗卫送回床上盖上柔软蓬松的羽绒被,女子冲着安希雅虚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