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又继续道:“你三阳、鱼尾等处带青色,虽然气体很淡,但仍能推算出,你最近运势不是很好,大概是遇上烦怒之事。总而言之,你五官生得还不错,除了鼻子有些歪斜外,会影响整体运势。但幸好你眉眼生得正,使鼻子歪斜带来的不良影响得到较好的控制。但若是遇上人生较大机遇时,若不打起精神来应付,快到手的胜利果实也极容易被他人摘取。”
又看向周洋,说:“最近是否打过胎?”
周洋愣了下,与石才郡互望一眼,问:“这什么这么问?”
“你田宅宫带着些黑青之气,此乃被婴灵缠上之兆。你最近是否运势不好,时常做梦,梦见有婴儿哭叫,但叫声又像猫叫?”
周洋脸色大变。
凌阳又道:“婴灵是一种非人非神非鬼非魔的物体,是停留在阴阳界的胎儿或婴儿的亡灵,而在世婴灵有着比鬼魂更大的怨力,其叫声类似于猫叫,也叫婴灵。你前不久打掉的胎儿,却是连续轮落牲蓄道三回,方有转世投胎为人的机会,而你,却把它打掉,使得他没有机会再重新做人,所以怨念极大。”他仔细看了下周洋的脸色,又继续道:“婴灵的怨气极大,所幸你运气好,那婴灵不知什么原因,只是纠缠了你几日便离去了,大概是被高人带走了,或是其他别的原因。但你未来三年,仍是会诸事不顺。我说的是否应验,你自己去体会吧。”
胎儿由于被堕掉的时候非常痛苦了,这些婴灵们会有很重的怨气和很强烈的执着,所以就会停留在中阴身的状态,不会去投胎。也就是说,一位女性曾经堕过多少次胎,就会有多少个小婴灵日夜跟着,终生如此,甚至生生世世都会如此。
遗憾的是,现在的人不相信鬼神,所以也就不相信有小婴灵会生生世世缠着母亲。母亲无视他们的存在,会令原本已经十分怨恨的小婴灵更加愤怒,转而报复母亲、折磨母亲,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这个被打掉的婴灵,为何没有继续纠缠周洋,凌阳不得而知,但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周洋身上被种下了长达三年的霉运,想必那个婴灵离开之前,仍是有些不甘心,仍是不想让母体太好过就是了。
凌阳又看向石才郡:“至于你,你的面相普通平庸,不好也不坏,我倒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值得注意的是,你双耳有些发青,怕是会遭到小人陷害,你好自为之吧。”
又看向王平的妻子,微微皱了眉:“你脸色带黄,却非一般的黄,而是带土黄之色,土黄主病灾,还是去医院瞧瞧吧。”
人群中响来一阵惊疑声,因凌阳说得头头是道而赞叹,但又因凌阳太过年轻而质疑。
唯独王平深信不疑,二脸紧张地看着凌阳:“小兄弟,我闺女刚才有眼不识泰山……”
凌阳打断他的话:“命运,有一半是老天给的,另一半,却是自己掌握的。这点令千金倒是没有说错。”
王平搓了搓双手,不好意思地道:“是是,你说得太对了,只是我闺女脾气拧,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希望小兄弟不要放心上。我代她替你陪不是。”
凌阳握着张韵瑶的手,淡淡地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早就习惯了。我还不至于与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告辞了。”
凌阳也不理会众人,拉着张韵瑶的离开人群。
反应过来的王丽赶紧叫住他们:“哎,你站住,我有叫你走吗?”
王平和周洋赶紧拦下她,王平厉声道:“够了,丽丽,那个妹子说得对,你凡事就喜欢计较,性子又偏激,你这样的性子再不好生改改,迟早会吃大亏的。”
……
出了人群,走了好长一段路,凌阳问张韵瑶:“累了吗?我们去那边坐坐。”
偷偷观察凌阳的脸色,张韵瑶轻声道:“凌阳,你不生气?”
“我生她什么气?”凌阳哼笑,“自我做这一行始,这样的人早就遇得多了,早就不当回事了。”
真是这样吗?
“可遇上这样的人,心情总不会太好吧。”
“以前确是如此,不过现在我早已看开了,真的没有什么的。”看她小心翼翼想安慰自己的模样,凌阳笑了起来,轻拍了她的脸,“傻瓜,哪有你想像中的那么脆弱?”他用手拍了拍凳子上有可能的灰迹,这才让她坐下。
张韵瑶自嘲一笑:“这倒也是呢,你们这些神棍,既然做了一行,就得忍受被人嘲笑的准备。”若怕被人嘲笑,哪还做得了这行?身为神棍,要的就是脸皮厚,抗击抗摔,否则被人稍稍刁难下,怕是恨不得找地缝来钻了。
凌阳笑了笑,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而是看着她:“你的相术境界又提高了?”
“你怎么知道?”
凌阳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这双眼睛,能把所有术士的修为境界瞧出来。你已经进入相术第二阶段,望气了吧,不过只是初级。我说得可对?”
张韵瑶点头:“真让你说对了。你,你真的会看相?”
凌阳失笑:“这还用说。”
“那你也给我看看,我的面相,是不是大富大贵的命?”
凌阳啼笑皆非:“你的相,我是不能看的。”
“为什么?”难不成自己也是特殊人物,所以不能被人看相?
“相术有三不看。本人不看,不诚者不看,不信者不看。再加一条,亲人或与自己有关系的人,也不能看。你的相,我是真的不能看。”
“还有这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