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琴真的没事了?”朱雅丽有些不信。
“没事了,没事了。只是胎儿掉了,能保住性命已经谢天谢地了,一会儿就要出来了。”说话的是李华。
凌阳离开了脑外科,来到骨科,方剑阳的助理小李和慕清远还在病房里守着。
凌阳进来,对方剑阳说:“嫂子无大碍了,就是流产了,不过你也别灰心,能保住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方剑阳点头,语气难过:“那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医生说了不会,放心吧,安心养伤。”凌阳说。
“谢谢你了,凌阳。”
“客气什么,咱们是朋友不是?”凌阳看着小李和慕清远:“二位怎么称呼?”
慕清远朝凌阳伸出手来:“慕清远,精诚律师事务所律师,方剑阳的同事,主攻刑事案件。”
凌阳与他握了手,看了他的五官:“慕清宁是你什么人?”
“那是舍弟。”
“难怪。”长得确实挺像的。
凌阳上下打量他,说:“回去最好带令尊来医院检查下吧。”
慕清远愣了下说:“我家老爷子每个月都会定期来医院检查的。”慕家老爷子也是共和国最顶尖的存在,就是退了休,身边也依然配了位国家级保健局的专家定期服务,这些专家们都是赫赫有名的“御医”级人物。
凌阳说:“不是你们家老爷子,是令尊。”
慕清远脸色微变,有些紧张地道:“家父不在京城,凌先生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凌阳说:“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慕清远的日月宫呈灰色,日宫更是带着青气,日宫部位代表父亲,证明他父亲身体有漾,并且还相当严重。
慕清远半信半疑,果然出了病房给父亲打电话去了。
凌阳又看向小李。
小李伸出手来:“你好,我叫李想,李嘉城的李,心想事成的想。”
凌阳与他握手,笑道:“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心想事成的。”
“承蒙您吉言。”李想笑着说。
凌阳打量李想,掏出一个玉坠递给李想:说:“感谢你留下来照顾方子,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玉坠子送给你,不值几个钱。请不要嫌弃。”
李想接过,打量片刻,就喜滋滋地戴在脖子上,并把坠子理到衣服里头。
“谢谢。”
“不嫌玉坠子廉价?”凌阳笑问。
“礼轻情义重嘛。”李想笑着说。
这时候,慕清远从外头进来,脸色凝重:“我爸爸最近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说是胃病发作了,我要让他赶紧去医院瞧下。”
“我爸爸嘴上答应得快,但我想他肯定不会去的。”
凌阳说:“最好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时候,小病也容易拖成大病,大意不得。”
“嗯,那我与我弟弟打电话,让他去郑州监督他。”
凌阳对方剑阳说:“肇事车主呢?怎么一直没有瞧到?”
李想说:“肇事车主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抢救呢,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想又说:“刚才双方保险公司的人来了一趟,问了些问题就走了。得知我们是律师,二话不说就给医院转了两万块来。”
凌阳就笑了起来:“保险公司也是知道,与律师扯皮绝无胜算,还不如干脆些,直接按着国家标准来赔。”
众人都大笑起来,都为自己是律师身份而自豪着。
说笑过后,李想问凌阳:“你与方律师同一所学校毕业,都是念的政法系,为何不做律师呢?”
凌阳说:“我吃不得苦。”律师看似表面风光,但私底下的付出却是相当艰巨的,律师的各种苦和累凌阳大学毕业前在某个律师事务所做过三个月的实习里深有体会。
那三个月完全是水深火热,拒王绍谦不止一次表示,可以让他轻松拿到毕业证,但凌阳身为“老祖宗”怎么好意思让小辈们给自己解决难题呢,也就硬着头皮去实习了。那三个月完全像打仗的日子可是让他记忆深刻。
李想愣了愣,说:“现在这年头,不管哪行哪业,都是需要付出辛苦的。我想,您不是吃不得苦,而不是志不在此吧?”
不得不说,李想相当会说话,明明就是场面话,但听着却是相当的舒服,这家伙是个天生当律师的料。
凌阳笑道:“我是真的吃不得苦,不信你问方子。”
方剑阳说:“李想说得对,你是志不在此。不然凭你那张把死人说活,把活人说死的嘴,不说我,就是我们系里的教授,都要甘拜下风呀。”
然后方剑阳对李想慕清宁说了凌阳在学校里靠一张嘴打遍全校无敌人的丰功伟绩。
“人类究竟是处于竞争状态呢还是合作状态,凌阳的回答是肯定。他的理由是:十亿个精子只能有一个精子胜出与卵子相结合,所以证明人类绝对是处于竞争状态。合作只是在其次。”
方剑阳一想到当时全吃哑口无言的情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想也是张大嘴巴,说:“这个比喻好,是我也给跪了。”
凌阳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拜托,都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还提那个干什么?”找了理由,让李想和慕清远回到律师事务所,凌阳留下来照顾方剑阳,拿着水果刀,一边削苹果一边对方剑阳道:“那个李想,将来非池中之物,你可得小心些。”
方剑阳愣了下,说:“何以见得?”
“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对他好一些。将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