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哭了起来:“就是因为你。因为先前的两回免费开光,我表姐周洋狂赚了两百万不说,后来运气也爆好,工作得力,已升为部门主管了,日子过得红火。我看了也心动了,就来找你,准备请青羊宫的道士再给我开光,也让我挣些小钱。可他们却不肯。” “他们不肯,你也不在,我没办法,正是心灰意冷的时候,忽然一个道士出现了,说可以给我开光,并且他手上就有个现成的开过光的貔貅。但需要十万,我说没有那么多钱,他这才降成了六万了。我看他穿着青羊宫的道袍,信以为真,就把钱给他了,可是把貔貅拿到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于是就找青羊宫的道士帮我鉴别,他们却说是假的。” “青羊宫早就明文规定,但凡青羊宫的道士,绝不能在接私活,也不会接私活。更别说给香客开光,是你自己贪欲作祟,怨得了谁?”凌阳毫不客气地说。 “我……我在青羊宫被骗了,难道你们就没有错吗?”王丽不服气。 道士又上前对凌阳说:“这位女施主,她先前就来找过弟子,想请青羊宫帮她开光,弟子已明确拒绝了她,她还不肯死心,又来找弟子。不过这都是上个月前的事了,后来就没再找弟子开光了,弟子以为她已经死心了,没想到……” 王丽又把责任怪罪在凌阳身上,“都是你,如果你们答应给我开光,我也不会被骗了。” 围观的人都觉得这女人胡搅蛮缠了,只是不好反驳罢了。 凌阳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先前,我就给过你三次机会。” 王丽咬着唇,目光闪烁, “第一次见面,你认为我是骗子,把我大骂了一通,因为是第一次,双方都不了解,情有可原。第二回,我前脚给你开了光,你见钱眼开,后脚就卖了出去。这怨谁?怨我吗?” 王丽低下头,有些心虚。 凌阳提高声音:“第三回,周洋把握住了机遇,但也冒了相当大的风险,但她所冒的风险,却给了她相当丰厚的回报。而你,再一次因自己的多疑和过分的猜忌给自己种下了苦果。而周洋那丰厚的回报,却让你眼红,应该也是相当后悔了吧?” 王丽不敢看凌阳的眼睛,嘟嚷道:“是呀,我是真的彻底得相信了你,相信了青羊宫。可谁知道,青羊宫却说不再举办开光法会了,这岂不是逗人玩嘛。” “人心不足蛇吞象,说得就是你这种人。”凌阳不客气地指责,“开了光的器件,确实有着相当奇妙的威力,可以助人的运势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开光并不那么容易,总是机缘与决择同时进行。有些人把握住了机会,也抓住了机缘。而有些人,你就是把机缘机遇递到他面前,他都懒得伸手去抓,反而还会指责,你这是假的,骗人的。” 王丽越发抬不起头来了。 凌阳又分析她的心理特征,“因为周洋的成功,使得你相当的眼红,也心痒难耐,恨不得再靠青羊宫让你发一回大财。但是青羊宫的开光,并非固定的,亦要靠机缘。你心急之下,就让骗子有机可乘了。” “可不是呢,我……” “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但是,被骗后,没有从自已身上找原因,却把损失转嫁到青羊宫,你这样的人,倒是闻所未闻。”凌阳毫不客气地指责她。 王丽嘴巴张了张,又不服气地反驳道:“哪有,你们青羊宫就真没有错吗?那人明明就穿着你们青羊宫道士的道袍,我以为他是青羊宫的道士,这才没有防备。” “那是你一心做着发财大梦。”凌阳毫不气地指责,“骗子也就是摸准了你这样的心理,这才一骗一个准。若不是贪欲和眼红病,岂会上当受骗?” “真本事的人在你面前,打死你都不信,却让骗子给骗得团团转。活该。”面对王丽这样的人,凌阳再也不隐藏自己的毒舌,他早就想刺她一顿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加上要摆高人风范,这才忍了又忍。现在总算找到了机会,自然得尽心尽力地刺上一回,以泄之前所集的怨气。 “你这样的人,疑心病重,私心太重,贪欲太重,若不好生改改性子,这辈子也只能看别人发财,自己苦闷一生了。”说完,也不再去看王丽,对一旁的道士吩咐着,“青羊宫不需要王秀这样的香客,把王秀请出去吧。” 道士们早就忍出一肚子鸟气了,这下再也不客气,二话不说就一人一边抓着王丽的手往外头拖去。 见没好戏可看,围观的人就渐渐散去,只是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凌阳。青羊宫乃方外之地,怎么这儿的道士居然还要听这年轻人的话呢? 凌阳没有理会这些人,大步去了混元殿。 单独给器物开光,并不需要太复杂,以凌阳的法力,闭着眼睛都能开光成功,借着青羊宫的香火之气,前后也就半小时的时间,7层文昌塔就开光成功,气场十足。 给文昌塔开光后,凌阳忽然发现青羊宫的香火愿力已十分浓厚,拒青羊宫的香火愿力比不上麻衣观,但因为举行过三回开光仪式,香火愿力也还是相当浓厚的,加上一年多的累积,笼罩在青羊宫那股纯厚的香火愿力,也是相当丰厚的。 凌阳站在混元殿外,感受着这股香火愿力,大喜,之前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呢? 凌阳坐在禅房内,开始吞吐着这股香火,再转化为体内巫力,再由巫力转化为念力,在体内疯狂运行起来。 一天一夜后,凌阳总算把青羊宫的香火愿力给吸收得差不多了,这才睁眼,吐出一口浊气。 检查了身体里的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