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像是吃不起饭的人吗?”陈永新破口大骂。却也无可耐何,他在警局没有关系呀。
李华阴沉着脸,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老子搬出来,震摄这群龟孙子,警察就来了。
警察把那瓷器给捡了起来,并请大家请回了警局,做了笔录。最后,一位肩上扛两星的警察对一脸气忿的王宇阳说,“这事儿呢,你确实比较吃亏。不过岳群生也有过错,既然是贵重物品,就更该保管好好才是。”派出所给出的处理方案,王宇阳与岳群生按七三赔。
王宇阳仍是不干,他太冤枉了,坚决不肯赔一分钱。
警察又说:“按照法律规定,你撞了人家,以至于古董被摔。确实需得照价赔偿。至于赔多少,你们当事人可以相负协商。”
王宇阳气愤大吼,不肯赔,就是不赔。
岳群生也觉得自己冤枉,也不肯赔。警察面有难色,然后就说:“既如此的话,我建议你们走法律程序。”
王宇阳愣了,岳群生一行人也愣了,真要走法律程序的话,这事儿还会闹大。岳群生一行人只想让王宇阳赔,并不想闹上法。
因为麻烦。
胡汉军这时候走过来,问凌阳:“凌阳,你怎么看?”
王宇阳看着凌阳,他居然还认识胡汉军?广东二少?
凌阳淡淡地道:“胡少,你说该怎么办?”
胡汉军就说:“走法院程序也太麻烦了,要不这样吧,祥哥,看在我面上,你吃些亏。让王宇阳少赔些吧,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其余人也赶紧劝说:“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吃些亏,各退一步就是了。”
李开祥就说:“罢了,看在汉军的份上,我就吃些亏。我也知道宇阳老弟不是故意的,可是,老哥我也冤枉呀。宇阳老弟,我这瓷器确实花了一百八十万买的,我也知道让你全赔确实相当吃亏,这样吧,这事儿呢,就算了……”
“不能这么算了。”众人愣了下,纷纷看着说话的凌阳。
“你是谁?祥哥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有位衙内就叫了起来。因为没有见过凌阳,刚才大家闹得不可开交时,凌阳一直不吭声,显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凌阳笑盈盈地道:“不管怎么说,宇阳确实该赔偿。宇阳,你就赔吧。若是没钱,李华,你先把这笔钱给垫了吧。”
众人愣了下,纷纷看着这个二愣子,二百五。人家祥哥都说算了,你这家伙居然还跑出来充大爷,这是给自己挣面子呢,还是坑王宇阳?
李华也是脸色微变,拉了凌阳的手。
凌阳淡淡地道:“李少,你那古董多少钱,我朋友赔了还不成么?”
“喂,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王宇阳又惊又怒
。
凌阳安抚性地与他笑了笑,“你撞了人家,不该赔吗?”
“好,我赔,全额赔。”一会儿后,王宇阳忽然大声道,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怦”得一声,把一张银行卡拉丢在桌面上,“李少,你说吧,你这古董值多少钱?”
王宇阳如此痛快,反倒震慑了一群人,李开祥赶紧说:“宇阳,见外了是不?我说过,这事儿不怪你,也决定不让你赔了。”
王宇阳却不领情,冷冷地道:“那怎能行呢?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撞坏了,我赔就是了。”
之后,无论李开祥如何说场面话,说不让王宇阳赔,王宇阳坚决要赔。
“刚才你们一个个围攻老子,老子现在决定赔了,你们他妈的又不要我赔了?想让老子欠你们人情是吧?嘿,老子就他妈的不知好歹。你李大公子的情,老子还不稀罕领。”
王宇阳一改先前气急败坏,变得大气沉稳,小小的个儿,却迸射出无穷的气势。
他先指着岳群生,“明明就是你他妈的撞了我,还赖上我,我也认了。饭店监控器是否坏了老子也不去追究了。大不了赔钱就是,一百八十万是吧,老子虽然缺钱,就是借也要借来还你。华子,先给我垫了。”
众人反而被王宇阳这番气势给震慑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开祥内心也隐隐有着不安,赶紧说:“宇阳,见外了是吧?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哥哥我还不至为了这百八十万难为你……”
王宇阳冷冷地道:“打坏了东西就要教,这是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事。管少,你就甭与我客气了,再这么客气下去,就显得虚伪了。”
李华见王宇阳360度大反转让,尽管不明所以,但还是动作麻利地拿出手机,“李少是吧,把你的账号给,我转给你吧。这位警察同志,麻烦你来作证。”
李开祥死活不肯提供账号,他总觉得王宇阳360度大转变,估计是对自己仇恨上了吧。
王宇阳的父亲尽管级别不高,却掌管着全省乃至所有省领导的保健工作。现在把他得罪了,以王朝丰在保健系统及卫生系统庞大的人脉势力,稍微给你做点儿手脚,内行整外行,向来都是防不胜防呀。
人生在世,谁会保证一辈子不生病?李开祥的父亲是六号人物,也不敢保证一辈子不生病。省级身份的身体全都由保健局负责,万一王朝丰因这事儿怀恨于心,偷偷做手脚,你连说理的地方都没。医生杀人,就好比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刚开始,李开祥就不打算让王宇阳赔的,只不过先把前期气势做足,把王宇阳逼到绝路时,胡汉军出来和稀泥,他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