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老夫在此呆了数十年了,也呆习惯了,不想挪地方。”范公傲慢地说。
凌阳微笑道:“也罢,那范公就一直呆在此处吧,我们也不勉强,只是,这间别墅又该怎么办?要知道,这可是杨志全夫妇花钱买来的,范公这么强占人家房子,未免影响不好。”
范公瞪眼道:“小子,激将法对老夫无用。”
凌阳微笑道:“据我所知,最近这两年来蓉城经济不大好呀,范公再过一阵子就要回天庭述职,蓉城经济如此肃条,不知范公要如何向玉皇大帝解释?”
范公拂袖道:“这个不劳你操心。你阴间神职居然管到我头上,未免管得宽。”
“也并非我要管,而是为了范公您着想呀。”凌阳轻言细语地说,“范公,我知道这几十年来受所受的委屈,若换作是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始作俑者。可是,范公您毕竟已经报得大仇。再这么强占凡人的房子,是不是有点儿不妥?依在下的意思,还是请范公去青羊宫坐镇,护佑青羊宫信徒,让他们增强财运,刺激本土经济不好吗?”
“要知道,文财神中,就数范公您和李诡祖最受百姓欢迎。可如今,李诡祖的香火却比范公您的香火旺得多了。这是为什么呢?除了李公造型独特,左青龙,右白虎,皆口吐元宝,显得神通广大外,老百姓供奉李诡祖有着钱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寓意。再则,李公在民间名声向来良好,李公也很灵异,有求必应。范公,在下说句诛心的,与李公比起,你可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些。”
范公冷笑道:“老夫堂堂神邸,还稀罕这群凡夫俗子?李诡祖喜欢沽名钓誉就让他去做好了,老夫不稀罕。”
凌阳笑道:“范公,话可不能说得太绝,人活于世,也免不了名利的诱惑,就是成了神仙,也同样如此。我就不信,范公若当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名。若范公当真不看重这些,干嘛还要做财神呢?在其政,谋其位,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范公,就是神仙,也是如此。您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呀,即违背了天规天条,又还尸位素餐,上不能匡主,下不能益民,不但有违您忠君事主的名声,也还违背天道呀。”
范公傲慢的脸色总算有些微的变化。
善于察颜观公的凌阳见状,又赶紧说了青羊宫的种种福利,只要范公肯去青羊宫,青羊宫必定举行盛大的迎神仪式,让范公的美名传遍天下。并单独给范公修建一座殿堂,专门供奉范公,让他不必与其他神邸共享一室。
范公听起来挺心动的,但仍是乖张地提了不少条件。
第一个条件就是把先前痛打过他的关公移走,他不想再瞧到他。其次,杨志全夫妇固然无辜,可也不是好东西,他也只是略施薄惩而已。再来,青羊宫能否留得住他,也要看他们的诚意了。
凌阳说:“青羊宫肯是最有诚意的,保证让范公宾至如归。至于关公,他老人家也只是尽职尽守罢了。范公若是不喜他,大不了以后不见他就是了。”
范公脸色稍缓,看着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的杨志全夫妇,气也消了,就说:“也罢,你们夫妇固然可恶,没少收不义之财,好在老夫也让你们把不义之财吐得干干净净,也算是减轻了你们的罪孽。老夫就暂且放过你们,但日后必得小心行事,否则,多行不义,老夫必要罚你们。”
杨志全夫妇一听范公有放过自己的打算,赶紧磕头谢恩,至于那些已莫名损失的不义之财,想都不敢想了。
与范公达成初步交易后,凌阳大喜,就让范公暂且等候他几日,青羊宫的道士会择吉日举办隆重的迎神仪式。保证范公风风光光地被接到青羊宫去。
范公摆摆说:“用不着,满招损,谦受益,简单弄个仪式就成了,没必要弄得大张旗鼓。”
这范公生前与越王共事过,深知树大招风、兔死狗烹的道理。
凌阳笑道:“这哪成呢?该走的礼节肯定要做的,可不能委屈了您老人家呀。”他对杨志全夫妇说:“范公已饶了你们了,你们还不赶紧走人?还呆在这儿做什么?”
杨志全夫妇早就把膝盖都跪麻了,只是一直不敢叫苦而已,见总算得以解放,屁股尿流地就跑开了。
凌阳对范公拱手道:“范公深明大义,在下佩服。刚才言语间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范公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你师父的份上,老夫绝对会让你倾家荡产。”
元阳子就是在天庭,也都是一位牛人,对于天庭来说,元阳子就是一个“刁民”,当官的都怕刁民,范公对元阳子这样的刁民也是有些忌惮的,你可以让他失去财产,但人家却是有拳头呀,揍得你满地找牙还找不着理由。
加上凌阳也不简单,小小年纪,就已经是通玄中期境界,加上又是堂堂阴间高阶神职,范公再是骄傲,也不得不给三分面子。
要知道,财神爷虽然在民间有着庞大的香火,可在天庭里,还真不起眼,他就算有本事让凌阳破财,可凌阳可不是一般人,自己也惹不起。
凌阳也知道,因为自身的实力,方能与范公有谈条件的资本。他也明白,范公也就是嘴上呈功夫罢了,实际上,他也是不敢与自己拧着干的,毕竟,财神当中,也并非范公一人。
但凌阳依然拱手道:“多谢范公手下留情,不使我成为穷光蛋。”然后又与范公敲定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