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后陪着他一起流泪,
所以慎虚需要钱,他清楚的知道这东西的分量,或许这只是他逃避自己良心谴责的一个寄托,他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所以耽搁了琉璃的病,所以把责任都推在了钱的身上,
但生死就是这么无奈,我们叱咤风云,我们翻云覆海,但唯一不能抗拒的是命运的安排,命数已尽,你哭你闹又有什么办法,
之前曾经看过一句很触动我的话,现在工作很忙,忙着升职,忙着加薪,回家看父母的机会太少,但是百年之后,你手里拿着几百万问问阎王爷,说我想听听爸妈的声音,你看他能不能让你给爸妈打个电话,
我们终其一生,唯独不能抗拒的就是生死与爱,
所以慎虚才会这么容易就会被梁子的事触动,那个襁褓之中的孩子是不是也让他想到了琉璃,那个还没学会叫爸爸的孩子,
所以慎虚才会那么恨重媚,他并非不能原谅,只不过每次只要一想到她都能想到那个被抛下的孩子,
与其说他恨重媚,不如说他恨自己,对孩子对爱人,自己都问心有愧,这么多年这么多的枷锁,他一定过得很累,
许久之后,我对那天落日黄昏之中抱着膝盖痛哭失声的慎虚都记忆犹新,而且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样的慎虚,不知道他的伤口是在时间中慢慢愈合还是慢慢溃烂,总之他再也没提起过,关于琉璃的任何事,
除了那一次,
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我转头一看是开步走来的季陆,季陆一脸了然,刚才他们都在窗外,慎虚到底怎么了他也一定清楚,
季陆站在慎虚旁边,看着他刚才看过的地方,云淡风轻的开口“别低头,它不会因为你朝它低头就善待你,”
季陆的它,指的是命运还是其他,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