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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便是你不会心慈手软,又能如何?”
凤如谦一把拂开了挡在身前的凤淸,横眉怒目。
“凤举,你不过是个女郎,不要以为你如今得意,将来便真能将整个凤氏家族握在你的手心。你记住,凤家不是你主家一家的凤家,你,也终有一日是要嫁人的,到那时,凤家的一切便与你再无瓜葛!”
凤如谦如斯说着,自己也寻回了底气。
他抚了抚长须,冷笑一声,全然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你能铲除我们,你能铲除凤家所有的分支吗?失去了旁系,主家也将孤木难支!”
“堂祖父所言不错,我不能将所有旁系尽数修剪,所以,我便需要杀鸡儆猴。”
随着重石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响起,那一袭红裳逐渐出现在他们眼前。雅文吧
……
晋,皇宫。
晋帝面色不佳,虚弱地靠在软塌上,吹拂着茶汤表面的浮沫。
他瞥了人一眼,淡淡道:“明日便是凤家最终确定少主人选的时日,想必你那心上人今日忙得不可开交,你不去向女人献殷勤,倒是难得,跑来看朕。”
慕容灼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心头一阵厌恶。
以为他想来不成?
“你为何要对她下手?”
晋帝不为所动:“你在说什么,朕听不明白。”
“你以为借着楚家做掩护,你做的事情便无人知悉吗?静娴公主企图对阿举不利,固然是西楚府让人挑唆,难道就没有你的授意?”
“静娴那孩子被情爱冲昏了头,受楚家人挑唆,是朕这个为人父的没有管教好,至于其他的,朕的确不知情。”
“哼!”慕容灼冰冷的目光盯着他,说道:“斛律湛带人潜入你的领地,你当真一无所知?静娴公主若非得到你的指使,她敢擅自对阿举动手?老头,你真把别人都当傻子不成?”
晋帝不说话了。
的确,他知道静娴过往对衡澜之有意,所以他先向静娴提出有意将她指给衡溪之,那个与衡澜之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然后再利用静娴对凤举的嫉妒,暗示她衡溪之有意求娶凤举,只要凤举不存在了,那便再没有人能与她争。
当然,晋帝也知道西楚府的人在挑唆静娴公主。
如此,即便出了事,慕容灼和凤家都只会将矛头指向楚家,不会怀疑到他。
可惜,可惜呀!
晋帝看着慕容灼,真不是该生气,还是欣慰。
“朕真的没有想到,你如今看事情是越来越通透了,如此很好,不至于太愚鲁被有些人欺瞒利用。”
慕容灼直觉他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
晋帝嘲讽地道:“你为什么生气,朕便是什么意思。男人喜爱美人,尤其是凤举那样的绝色美人,这并没有错,食色,人之本性嘛!更何况,她毕竟对你有恩。年少轻狂,谁会没有为某个人动情的时候呢?可是……”
晋帝话锋一转,目光倏然变得凌厉。
“昱儿,你太出格了!凤举那样的女子,野心勃勃,她太不安分,你未必能驾驭得了她,更何况,她身后还有一个凤家!朕不希望你将来坐上朕的位子之后,不仅要面对士族专权,还要受女人摆布,面临外戚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