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店内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个男人不但要杀人,他还要把在场所有人灭口!
人群轰地炸开了,惊呼声四起。有人喊道:“不要怕,他只有一个人!大伙一起上,跟他拼了!”
贺德强明摆着是要杀光众人了,屋子里的众人也只能拼命了。几个男招待和顾客纷纷抄了椅子或者桌上的餐刀做武器,鼓足勇气高声呐喊着冲上前去,要和贺德强打斗。
对付这些孱弱的凡人,贺德强连法术都懒得用了,他的身体便是最可怕的凶器。他随手一巴掌过去,打到头便是头颅爆裂、脑浆飞溅,碰到手脚便是手脚断裂、骨骼粉碎;打到身体便是身体被撕裂、肠子和内脏爆裂。在他手下,人体脆弱得像是纸一般,一碰就碎。
一时间,惨呼声接连不断,一个呼吸不到,几个敢于抵抗的男人统统都倒在地上了。看到他们的下场,其他人彻底丧失了拼命的勇气。有人跪倒着哀求着:“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有人则是躲进了柜台下、桌子底下、更衣室里,害怕得全身颤抖。
但结果,他们谁都没能活下来。贺德强不紧不慢地从咖啡馆的各个藏身之处将他们一个个揪了出来,无论他们如何哭号求饶,他都毫不动容,将他们冷酷无情地杀死。
悠扬的音乐声中,宁静祥和的咖啡屋成为了可怕的人间地狱。
地上到处躺满了尸体,,到处都是鲜血,那些被打折的胳膊、撕裂的躯干到处到处都是,血腥味扑鼻。
贺德强大肆屠杀,南宫熏子看得如坠噩梦。
作为电视台的主持人兼记者,南宫熏子不是见识少的人,她也报道过不少凶案,但那对她来说只是新闻素材而已,但像贺德强这样将活生生的人体撕成两截,血浆、肠子和内脏都流了出来,ròu_tǐ和骨骼被折断、撕裂的声响——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样可怕的场面,已经超出了忍耐的极限了。
她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眼前的惨剧,却是无法阻止那声声惨叫传入耳中。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他逃到了南宫熏子身前,哭着向她求救:“救命,大姐姐,请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泪眼,南宫熏子心如刀割:对方以为自己是贺德强的同伴,以为同为日本人的自己能救他,但他不知道,自己也不过同样是被这个恶魔俘虏的受害人啊。
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南宫熏子挡在了小孩身前。她跪倒在地,哀求道:“先生,请您放过这孩子吧!求求您了,请您饶了他吧!”
贺德强一脚便将南宫熏子踹了开去,等她爬起来时,那小男孩已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中了。
南宫熏子扑过来,抱住了小孩依然温暖的身体,心中悲痛,她哭着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咖啡馆里的人都被杀光了,空气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和古怪的臭气,贺德强却浑然不在意:“少了些闲人,倒是清静多了。小姑娘,不要再哭哭啼啼了,快过来,某要问你事。”
贺德强随手把一张餐桌布给扯过来,拭擦手上的血迹,洁白的餐布上留下了鲜艳的殷红手印。他那平静态度,让南宫熏子看得毛骨悚然:对方不是故作轻松,他是真的完全不在意。
想到自己的性命就在这恶魔的一念间,南宫熏子已经顾不得为众人悲痛了,她十分害怕,颤声答道:“是。。。是!请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刚刚,你是和许岩在一起吗?”
刚刚见识了恶魔的凶残,南宫熏子不敢隐瞒:“是的,我刚刚与许一佐在吃晚饭。”
“你为何称呼许岩叫做许一佐?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许岩先生是华国军的上校,按日本的说法,他是一佐军衔,所以我们这样称呼他。”
贺德强点点头,南宫熏子的说法与他在杂志上看到的新闻吻合,应是实话,但他想不通:圣天御剑门的弟子,怎么成了这里的华国军官?
圣天御剑门是天朝修真界有数的大派,这些名门弟子骄傲得很,怎可能为蛮夷小邦效劳?
贺德强想不明白,他继续问:“今晚,除了许岩,还有谁跟你们在一起?”
南宫熏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先生,你说什么?除了我和许一佐,再没其他人了啊!”
“撒谎!”贺德强怒喝道:“小姑娘,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吗?你活腻了吗?”
南宫熏子吓了一跳:“这位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问的是谁啊。。。我今晚就见了许一佐,再无旁人!千真万确,我绝对没欺骗您啊!”
“嗯?”
其实,今晚,许岩刚进东京的时候,贺德强就立即感应到他了。
重新发现仇人的踪迹,贺德强的第一感觉并不是惊喜,反而是惊惧——避免敌人的注意,也避免那些不请自来的麻烦,修真者在尘世行走时往往都会隐匿了自家气息。若非必要,不要展露气息,这是修真界的一个潜规则了。
但许岩没遵守这规矩,他的气息张狂地外露着,远隔十几里也能让自己清晰地感应到——放在大明修真界,这等于他主动暴露在方圆数百里内的所有修士眼里了。
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区区一个筑基修士就敢这么张狂招摇,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许岩的做法太反常,贺德强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不得不谨慎,他隐匿了气息,一直跟踪着许岩,心下狐疑:“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