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摆摆手:“这样的话。警察厅的对策本部就算了,他们不亲临一线。好像有点不怎么够接地气吧?我就算跟他们交流,这帮人估计都没跟狂化者接触过呢,估计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个就算了吧。”
黄夕点点头:“那么,内阁府的对策本部级别最高,他们掌握的信息也很全面,而且他们是由自卫队的情报机构和公安委员会联合组成的,就身份来说,跟许中校您这种情报军官也是相称的,您要不要跟他们接触呢?”
不知为什么,虽然许岩也是军队情报口的军官,但他就是对那些搞情报工作的没什么好感。他说:“这个也算了吧——搞情报的人,保密意识很强,嘴一般都很紧的,不会随便透露什么给我们。而且,对方是直接对日本首相负责的部门,规格太高,我一个小中校过去,人家未必有兴趣搭理我们。”
许岩接触上述两个单位,因为作为情报军官,在国外跟潜在敌对国的情报机构接触,这种事说来太敏感了,到时候回来真是连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倒是跟东京警视厅接触,那还好些。大家不谈政治,只交流何对付f病毒狂化症患者,这听起来就跟普通的“警务合作和交流”一样,听起来也不怎么刺耳。
“那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只能跟东京警视厅联络了。mpd的对策本部倒是跟狂化症患者接触蛮多的,有实战经验,拥有实战机动队。您是偏向于实战的高手,果您跟他们交流经验的话,这从名义上也说得过去的。”
许岩很爽快地同意了:“行,那就这样定下来了吧。”
许岩心中有数,自己这趟去日本,并不是真的去找谁交流去的——交流个屁,在地球上,除了朱佑香以外,还有谁比自己对这次灾难的起因了解得更深?自己还用跟小日本交流什么?
确定交流单位,黄夕明显地松了口气,显出可以交差的轻松样子。她说:“这样的话,我们去东京警视厅,进行实地观摩和参观,与他们的相关负责人进行交流研讨,观摩他们的实战演习——嗯,这样的话,我们的行程就暂定五天何?果是单纯是观摩和研讨,这个日程已经很轻松了。”
许岩心里有些没有底,五天的时间,可足够自己找到那个吸血魔了吗?想了一下,他含糊道:“这个时间好像有点紧,既然过去了,不顺道游玩下怎么可以?要不,干脆就写十天吧。果到时候还不够的话,我们再延期就是了。”
黄夕狐疑地看了许岩一眼——许中校这样神秘兮兮的样子,他这趟去日本,到底是想干什么事呢?五天还不够吗?还要加到十天?还要延期?这一刻,黄夕还真有点怀疑,这家伙该不会是动了什么歪心思,真的想叛逃日本吧?
许岩本以为,自己去日本,这只是件小事情,也就是买张机票一个来回的事。但他没想到的是,我朝的官僚机构有着化一切简单为繁琐的神奇本领,凡事若是跟“正规程序”牵涉上了关系,那就麻烦得不得了了,果这个正规程序还跟所谓的“外事活动”挂上钩的话,那这麻烦的倍数就会立即以立方比率倍增的。
许岩的这趟出去,因为有着文修之的关照,所以很多繁文琐节的程序都被文修之通过权限给许岩给简化了,但纵然此,剩下的那些琐碎程序依然很多——外事部门的《外事活动需知手册——日本篇》,许岩拿过来翻了几页,里面主要是讲到一些到日本那边出国公干的注意事项和禁忌事项,里面包括一些简单的日语问答对话。
但小册子里面的干货知识很少,大部分篇幅都是提醒出国的干部何在外国人面前做到“不卑不亢”、何地“有礼有节”,提醒干部们跟日本人交流时候,注意回避一些敏感的政治话题比当前热门的钓鱼岛争端或者是中日当年战争的事,这些话题都是要要回避的,还有果碰到日本的民间右翼人士或者右翼政客故意在这些问题上挑衅想引起争论的话,要知道何巧妙地应对对方,引开话题,避免引起事端影响中日之间的友好关系……
那本外事小册子许岩没看完,就一手扔到了桌子底下,他骂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的玩意啊!这种垃圾……呸!”
许岩不屑一顾,黄夕却也不以为奇,她笑吟吟地说:“中校,外交部的手册,一直是被人骂缺钙和脑残的,就是部里外事司的人都说了,外交部编的手册,根本不与时俱进的,都是拿好几年前的资料来凑数应付。像现在我们和日本之间现在关系,两国都骂红眼了,外交部却还拿着几年前“中日友好”口径的宣传册子出来培训出国人员,让大家回避争议,难怪被人骂了。这本册子,其实您看不看都无妨的,倒是那本《日本旅游生活需知》有点意思,说到一些到那边的常识,倒是实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