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宋低着头,神色苦涩的一笑:“止爵,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可到了医院一定知道怎么做。”
“或许,我根本不该答应你们来新西兰。”
“你不来,或许你会后悔一辈子,而这一生就没有在弥补的机会。”
温宋冷冷一笑:“我有什么需要弥补的,该弥补的那个人从来没有想过弥补。”
“所以他现在后悔了,温宋你真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他扭头望向陆止爵,无奈的勾唇:“这些话从你口中听到真是奇怪。”
“我只是转述芈笙的话,你还有选择后悔的机会,而我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
陆止爵跟温宋的交谈是两个男人的交谈,穆思彤插不上嘴陪着急躁的llan在门口不停来回踱步。
“叔叔住在哪儿。”
“惠灵顿医院。”
“你到了西京,那谁在照顾叔叔。”
llan眉梢一挑,偏头望向别处:“有请的医护人员,还有我爸爸的助理。”
“艾瑞克在哪儿。”
“在维也纳,我已经通知他了。”
穆思彤没来由的摇摇头,温宋的父亲在新西兰也算一个出名的商人。
可惜在这病危之际却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
“车来了,走吧。”
穆思彤回身去叫路止爵跟温宋,加长的轿车停在路边。
几人出来时,能听见夜色中llan不满的咒骂和抱怨声。
“你跟思彤先去酒店,医院那边你们明天在过来。”
穆思彤跟陆止爵对看一眼:“让止爵先回酒店,我陪你去医院。”
“不了,你们俩都回酒店先休息,我跟llan先去医院。”
陆止爵拿出手机,开了机给芈笙发了一个报平安的的信息。
“llan你跟温宋先去医院,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llan坐在单人沙发里扭头看着窗外,车里的气氛挺压抑的。
陆止爵眉峰压了压,加重语气:“是立刻打电话。”
她转回头看了陆止爵一眼,见他脸色不好憋着的怒气忍回去。
“知道了,你们先去酒店好好休息。”
陆止爵长叹一声靠着椅垫,他不过一晚上没睡而已现在疲惫感竟有些放肆起来。
因为芈笙在身边,所以他所有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他的小心谨慎在不知不解中松懈,不在步步为营进行自己的报复计划。
他似乎有点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了。
陆止爵跟穆思彤在酒店跟温宋分别,两人钧是一副倦怠的神色。
“没事的,好好休息一晚。”
“恩,你给芈笙打个电话吧,免得她一晚上都担心。”
陆止爵浅笑了一下,见着穆思彤进了房才转身进自己的房。
行礼是芈笙准备的,却准备的很齐全,似乎所有他会用到的芈笙都搁在这特大号的行李箱内。
拿了睡衣去洗了一个舒适的热水澡,出来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在窗边的位置拨通芈笙的号码。
电话没响多久那头就通了:“吃饭了吗。”
陆止爵无奈一笑:“你就不能问我点别的。”
“我算了时间,加上你们转机估计都没时间吃饭,飞机的提供的餐点以你目前的心情来讲应该还不合口味。”
“恩,你猜的真准,除了早上你给我准备的今天基本没怎么吃东西。”
“你那边,应该很晚了吧,那你先叫一点东西吃我晚点在打过来。”
“不了,东西我已经叫了,你就陪着我一起。”
“好啊。”
“芈笙,别忘了我在车上可别当着我的面儿腻歪。”
陆止爵起身去吧台倒了一杯酒,就着新西兰迷人的夜色饮了一杯。
“你跟柳可可在一起。”
“昂,我陪她出来买明天露营要用的东西,顺便在外面吃了晚餐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
“让她开车慢一点。”
“知道,她已经开的很慢不会有事的。”
他点了点头,转身坐在沙发里隔着话筒长叹一声。
“我想你了,凉芈笙。”
“恩,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
“就……”芈笙捂着话筒,回头瞅了柳可可一眼:“就是,我也一样。”
陆止爵知道她说话不方便,只是兴起痘痘芈笙。
他轻轻的笑出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明白的。”
“陆止爵,你真无聊。”
“我也觉得我很无聊,明明现在应该担心温宋可满脑子都想着你。”
“温宋去哪儿了。”
“温宋去了医院,他让我跟穆思彤先回酒店。”
“他想自己鼓足勇气先去见见他父亲,你们能陪着他,能支持他,给他打气可有些事需要他自己踏出那一步。”
“恩,你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我的话当然有道理了,你那边很晚了吧,冷么。”
“跟你说得一样,新西兰的变化很大晚上的确凉意入骨。”
她秀丽的眉又拧在一起:“那你自己多注意别感冒了,顺便提醒思彤跟温宋天气凉别冻着了。”
“陆太太,你关系我一个人就够了。”
“陆止爵,你真小气。”
“我就是小气,你是我老婆又不是他们的老婆,只关心我一个人就够了。”
聊了一会儿,门口响起敲门声,他以为是送餐的上来打开门是穆思彤。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