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孩,丢下妈妈买的裙子,换上健身服要出去。
“今晚上的酒会很多青年才俊会过来,你爸好不容易从a市也请来了几个,你知道c市有多少有钱人家的女孩会过来吗?”
妈妈念念叨叨,“平常你乱来就算了,今天你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赶紧把裙子穿上,管家,把门锁了。”
锁门了有什么关系,女孩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然后翻墙跑出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次有点麻烦,妈妈似乎料到她要跳窗,往下面堆了好多碎玻璃。
为了让她找个有钱人嫁了,妈妈也是奇招百出。
但她真要这样跳下去,百分百受伤。
窗户底下忽然出现了一个少年,嗯,他体格很壮,虽然穿着衬衫,也能看出他臂力很强大。
“喂,你是谁?”她问。
少年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
“看够了没,把我看清楚了吗?”她问。
少年低头要走。
“你别走啊,”她招呼他,“我现在要跳下来,你能接住我吗?”
少年又抬头,面露好奇,大概是不明白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跳楼。
而他犹豫间,她已经从窗户上纵身一跃。
她稳稳当当落在了少年的怀里。
“你真厉害啊!”她往他胳膊上一掐,不出所料,果然既硬又软,是非常发达的肌肉群。
“练得不错!”她拍拍他的胳膊,赞许的说,像在市场看到了长膘优异的猪。
少年不悦的将她放下。
“你叫什么名字?”她整理着衣服,随口问。
少年没说话。
她好奇的看他一眼,“长得挺帅,可以不爱说话啊,你是今天来我家参加宴会的客人吧,祝你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拜拜。”
她麻利的翻墙而去,留下少年,将眉心拧成了麻花。
她是祁家的女孩吧。
出发前他爸说什么来着,要他跟祁家的女孩把关系处理好,跟这样的女孩,要怎么处理好关系?
是要跟她比赛跳窗,还是比赛翻墙?
祁雪纯慢慢睁开眼,瞪着天花板想了好一会儿,不明白梦里那个少年,为什么和司俊风长一模一样?
不过既然是梦境,当然是代入了自己的想象。
她脑子里想是司俊风,就会在梦里看到他了。
“老大,你醒了!”云楼的声音响起。
她回过神来,这才看清自己躺在家里,而房间里只有云楼一个人。
“司俊风呢?”以前她晕倒醒来,总能第一眼看到司俊风。
“司总……有事出去了……”云楼回答。
“云楼,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吗?”祁雪纯挑眉,“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不会撒谎,一撒谎就结巴。”
云楼脸色涨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司俊风惹麻烦了,路子也惹麻烦了,都被带去问话了。”韩目棠走进来,手里拿着听诊器等检查设备。
所以,现在只能由韩目棠给她做检查了。
祁雪纯脸色不豫,不是很想让他做检查。
韩目棠好笑,“你知道今天这样的结果是谁造成的吗?是你!”
祁雪纯要分辩,被韩目棠打断,“如果不是你告诉司俊风,我威胁你,跟你做交换,他会重新把路子找来?”
“他但凡要问过我的意见,就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韩目棠笑容发冷:“路子虽然医术高明,但他是个疯子,司俊风本来是世界上最理智清醒的人,但因为你,也变成了一个疯子。”
云楼眸光一沉:“韩医生,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这么对她老大说话,他是嫌自己活得太自在轻松了吗?
韩目棠轻哼一声。
“你不想给我做检查,可以不做。”祁雪纯淡声说道。
“不管什么时候,我还记得我是一个医生。”
韩目棠给她做了检查,“暂时没问题,但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次晕倒是什么时候。”
云楼看了韩目棠一眼:“每个给老大做检查的医生都会这么说,除了路医生。”
暗指韩目棠没本事。
韩目棠也不生气,收起听诊器:“有能耐,让路子过来给你的老板再治疗啊。”
他冷哼,“只怕这次进去了,没那么容易出来。”
云楼还想说什么,被祁雪纯用眼神制止。
韩目棠走后,云楼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是仗着自己有什么本事,这几天给你检查的时候,没一次是有耐心的。”
“昨天你有点发烧,我跟他要退烧药,他也不给。”
如果不是路医生来不了,他的确对祁雪纯还有用,云楼早让他见识一下拳头的滋味了。
祁雪纯摇头,“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说说司俊风和路医生是怎么回事吧。”
云楼紧抿嘴角:“你已经昏迷三天了,三天前你让我把章非云从医院带走,半路上他醒了想要离开。我没接到你的指示,暂时没让他离开,他说总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他出差去回不去。”
云楼便将电话借给了他,她发誓前后不超过三十秒,然而下午的时候,司俊风刚将昏迷中的祁雪纯送到医院,有人就过来将司俊风请走了。
她觉得蹊跷,让迟胖帮忙查手机,才知道就在那三十秒中,章非云跟人联系了。
检举信发到相关部门那儿,调查就开始了。
话说间,迟胖敲门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台笔记本。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