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宗主至死也想不明白,古向天为什么会对他下毒手?
“因为你把我看成了龙渊宗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希望,可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你也同样是我崛起的的希望?”古向天低声的咆哮:“不弄死你,我如何能拿《绝天无情功》?”
他一脚踢翻了几乎是毫无反抗余地的……宗主。ran?en .?r?a?n??e?n?`
古向天一伸手从蒲团下面将那个古木匣子取出,提在手上,缓缓道:“其实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也不会形成今天这种局面!”
突然间,古向天有了追悔莫及的感觉,肠子都悔青了……
自己下手太早了!
他脸色惨变,道:“我错了,我不知道你传授我的功法也可以达到战帝级,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费这么大事?”
古向天感觉到极致的愤怒“在这肉汤里面,我下了无色无味的万轮绝命散与化功散,这二种毒药,几乎花光了我的全部积蓄,花费了大的价钱,才弄到手的……该死的,都怨你……活该让你……逼不出毒!”
可能说完这些话,连他自己都觉的内疚。
他看着掌门,一幅很痛苦、很无奈的表情,道:“我也不想这样……可为了《绝天无情功》和我大好的前程,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你去死!”
“师傅,你对我恩比天高,为了减轻你的痛苦,就让我来……帮帮你吧!”古向天的表情开始由凄凄楚楚,变的冷漠。
他一只手缓缓伸出,却不知为何会颤抖,甚至连他的心也跟着颤!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本《绝天无情功》,霎时间控制住了自己心房的狂跳,丝毫不理会掌门人那伤感的眼神,一咬牙,断然一掌拍落!
鲜血飞溅……
随后,他将房间伪装成有刺客进入房间。
他又把那封赦免书反反复复的看了二遍,这才板板正正的又放在了桌子上……拿起笔,沾饱墨汁,在上面甩出了一长串墨点……
这一切做的天衣时,突然被仇家闯入,被暗算刺杀了一般。
……这也算是掌门临终遗嘱,长老们无一不尊重,古向天得到了赦免。
只是掌门之位暂由大长老摄政,给“仙苗”三年时间,以观后效……
理由是他的修为境界太低,只是一个区区战王。
若是在三年时间内他能突破战尊境,便可接任掌门,否则便罢免他的“仙苗”头衔。
这典型就是刁难!
当时在龙渊宗,虽然修士众多,但最为常见的乃是战者与战将,只有小部分人才能够到达战王阶段,至于战尊,也只有三二个长老达到了这个水准。
试想,又有那一个天才能在战王境界,用短短三年时间达到战尊境?
但任谁也没想到,古向天只用了二年半时间,便修练成了战尊!
而且还突破到了战圣虚境……
他力压诸位长老。
只是在这二年半时间里,古向天的父母、亲人却惨遭灭门之灾!
整整一千七百一十八口,都是被人一剑穿心而死。
据说是被一蒙面人取了心头之血,用去祭剑了。
饶是这样,古向天也没回去瞅上一眼。
他全身心沉浸于修炼之中……
直到他的修为突破到了足以有了接任掌门的资格,才一反常态,在半山腰用手中那柄无情剑,一剑一剑的掘出了一个大坑。
古向天将他全部亲人的骸骨葬入其中。
自此,在这个略略突起的土包子前面,常见到古向天的身影。
他身前一堆纸钱,虔诚上香。
古向天表现的伤心欲绝,自言自语:“别怪我……你们的血没白流,我让你们看看我这绝天无情功……便知道自己死得其所了……也会替我高兴……我己是龙渊宗的长门,待我当上国师,便请求皇帝给你们颁布诏书追加封号……”
每次当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土包子的大坟前总能呼呼的刮起阵阵凄厉的旋风……
旋风中有无数屈死的厉鬼在风中旋转不休……
似是在回应,又似在向他索命……
这让他每次都会心神失守……想起自己亲手将他们一剑穿心时的场面。
“为什么我总是个多情的人?”他仰天哀嚎,悲痛欲绝。
于是乎,他便近乎疯狂的演练《绝天无情功》,才能将自己平息下来……
…………
虽说往事如烟,但今天古向天想到这里,却真正感觉自已的心碎了!
太子登基,二皇子死了,马上就要美梦成真的“国师”再也与自己无缘!
这让他发狂……
毕生追求的目标,就近在咫尺的荣耀,都被韩星这个小杂种给打碎了!
就在古向天眉头紧锁之际,又一声报丧般的禀告声传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来人神色慌张,似乎还未看到所有的长老都在大殿中的局势,口中直发出哭丧般的惨嚎。
古向天心中狠狠一突,呼吸瞬间一滞。
来人在他脑中有些印象,应该是许昌横死后派到丹药库的新执事---自己与朝庭联系的暗子杜宾松。
他给自己的印像是非常沉稳,办事可靠,可眼下看他这个慌张劲,决没有什么好消息!
这简直就是放屁崩脚后跟,步步祸事。
古向天心烦意乱,很不满意。
他深深吸了口气,将杜宾松一把扯到身边,低声沉喝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大声喧哗,你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