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宗所有的长老在古向天话刚落地时,齐刷刷的把目光盯在了宗主身上,他们膛目结舌,活像见了鬼……
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宗门而战,是每个长老责无旁贷的责任和义务,宗主今天怎么吃错药了?竟许下了天大的好处!
“额,我……”董元山本想拒绝,但刚才的一幕,让自认为很了解宗主修为的他心中忽然没了底,因为他了解古向天就像了解自己一样,笑里藏刀是宗主的惯用把戏!
他怕自己一但拒绝,就落入了圈套之中-----临阵抗命!
毕竟,灵鹫峰在龙渊宗五百年的图谋,不可能一点马脚不露。
他不相信,古向天会一直没有察觉,若有发现,今天就是不动声色铲除自己的最好时机!
纵然是一个阴谋,已经成了不可逆转的宗门指令!
小不忍则乱大谋,豁出去了……
明知大阵外面是个火坑,也得跳!
“领令!只是……宗主是否再增派二峰人马与我一道……”董元山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决意应承下来,只是他还是觉得若再拖二个一同下水,能更踏实一些。
谁就在他刚要开口之际,陆千夜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傍,道:“杀鸡焉用牛刀,有我灵鹫峰一支人马足矣,谢宗主成全!”
陆千夜从荒古秘地归来后就闭关不出,今日刚出关就有人告诉他‘仙苗’大比之事,他对韩星所获的雷池本就眼热,一听之下急三火四的赶奔了过来,洽逢古向天许诺若有战绩给自已弄的峰主干干,这才急不可耐的挺身而出!
你说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董元山这个气啊,他恨不能连煽他百八十个耳光才解气。
董元山满头冷汗的看着这个被古向天的诱发冲昏了头的陆千夜,霎时间浑身冰凉,他喃喃自语:“自古天下多俊杰,可最终都死在权力的yù_wàng上……”
古向天森寒的眼神冷冷地看着董元山的情绪变化,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片恨意:你阴了我五百年,慢慢玩吧,我会让你尝到眼睁睁看着自己那群徒子弟孙被人一个个整死的乐趣,而陆千夜这才只是开始!
嘿嘿,今日简直就是老天爷开眼,赐下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嘿嘿,我若不乘机借外面人的手整死你,我就不姓古!
但事情总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在古向天要将此二人一举剪除之时……
董元山突然转头对陆千夜道:“老夫多年没有活动下筋骨了,都被有些人看轻了,你且留在阵内,养精蓄锐,不瞒你说,我对下步‘仙苗’的争夺很感兴趣啊……尤其是那‘仙宝’!”说完他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喃喃道:“千夜,老夫交给你的这担子,难扛得很啊……此间事已了,你,就是灵鹫峰主!”
他要给陆千夜吃一颗定心,定住他的心,让他留下来!
他这话是说给陆千夜听的,可头却转在了古向天的方向,眼中更发出狼一般的阴狠光芒,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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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我灵鹫峰的全军覆灭,那是绝无可能!
陆千夜在他心中的份量非同一般,因为始祖图腾蛊雕的分神就在他的身上!
不到万不得一,决不能让他冒险,盎雕分神不灭,灵鹫峰就不会没落!
古向天在别人眼中懦弱不堪,也只配当一个二流的掌门人,但在他的眼中,却正相反,这个人是一个枭雄!
而且是一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
否则,以他董元山带领堂堂一族荒古遗留下来的势力,且掌有不为人知“底牌”,断然不会蛰伏在龙渊宗中五百年而没有达到目的,因为挡在前面有座山,这座山若不搬去,他就动不了龙渊宗!
他所忌讳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古向天!
这么多年来,非但古向天的修为他看不透,就连龙渊宗“底蕴”也吃不准。
他总觉得龙渊宗与这个二流掌门很是不简单,像是背后有什么靠山……这也是他不敢轻举妄动的主要原因。
狗急了跳墙,人急了上房揭瓦,今天,龙渊宗被天下门派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些隐藏该浮出水面了吧?
所有的大势力,之所以要保护一个弱小的势力,通常的原因是有利可图。就像一个土豪劣绅看上了村东头吴老二屋里的媳妇儿一样,才不惜屈尊折节的与对方称兄道弟套近乎。
所以他断定,庇护龙渊宗的这棵大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古向天覆灭而袖手旁观!
他率领的灵鹫峰弟子打的可是正宗的龙渊宗旗号,就算是自己没有“底牌”的依仗,也肯是有惊无险!
“这……”陆千夜刚要张嘴想说什么,被董元山狠狠瞅了一眼,心下顿时有些省悟……峰主如此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便留了下来。
董元山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扬长退了出去!
古向天站了起来,就像一头嗜血的猎豹,仿佛又一只猎物被自己撵进了伏击圈,眼前一片血红……
“起阵!”他一声叱喝,护山大阵青光像是一道连天接地的屏障一般,陡地从的从山脚下升起,瞬间为董元山及灵鹫峰的弟子打开了一座门户……
……
董元山亲率五百灵鹫峰的弟子从护山大阵中杀出。
他立于阵前,眺望前方,只见一片是尸山血海,虚空中,不时有霞光并起。
蓦地,他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气机,只见虚无间突然开裂,滚出一轮火日,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