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本身就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更何况对方和自己有杀女大仇,于是,更残忍的报复手段瞬间在他脑中成型了。
几十个姬妾当然不能活命,全部都毙命在了血螳螂双镰之下,而魏宏则是数了数那个崇国王族的子女,正好三十一个,这些孩子大的不过十一二,小的也就尚在襁褓之中。
左思右想又憋出一个狠招之后,魏宏咬牙切齿的套上了一辆马车,将这些孩子抢掳而去。
后来,有一件震惊三大古国的残忍事情,传遍了所有的地方,那就是,有个人为了报复崇国王族害死自己的女儿,强掳了对方三十一个子女,每天一个,足足“行刑”了一个月之久!
那个崇国王族知道这个消息以后,硬生生气疯了,后来在被送往崇国都城、请柜山巫族的医师治疗的途中,遭到一个骑着血螳螂的矮胖老者伏击,侍卫全部被杀。
王族被活捉,身躯被吊在了树上,足足鞭挞了三天三夜,就像他当时害死魏宏之女的情景一样,尸骸遭到野狗啃食,十不存一。
魏宏丧心病狂的报复,早就引起了崇国王族上下所有人的不满,共主夏禹震怒,登时颁下谕令命本国七位黑气霸者全力追捕魏宏,死活不论!
魏宏再有能耐、纵使有血螳螂相助,区区一个半步黑气强者,也不是那七个人的对手,不,任选其中一个,魏宏也是十死无生的下场。
不消三个月,就已经被那七个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接连几场恶战,魏宏感觉对方根本就是在猫戏老鼠,明明只要稍微认真一点就可以杀死自己,但对方却只是像壮汉逗婴儿似的,把魏宏打成重伤,而后任其逃离。
无尽的恐惧,逐渐笼罩了魏宏的身心,不要说他了,就连倚仗残魂、拥有强横治愈之力的血螳螂,现在只要远远看见那几个黑气霸者,顿时就会吓得浑身瘫软,掉头就跑。
久而久之,魏宏就把这其中的原因猜到了八、九分,对方根本就是在耍着自己玩,因为这些年,各地民间的强者不断诞生,他们甚至形成新的部族,渐渐的不服崇国王族管束,不纳贡、不朝拜,频生不臣之心。
于是,共主夏禹借着让七大黑气霸者出动,在追捕杀害王族凶顽——矮胖老者魏宏的同时,顺便扫平那些蠢蠢而动反抗势力,巩固崇国王族的地位,所以说,追杀魏胖子,并非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势在必行!
魏宏虽然疯狂狠毒,但他也不是个傻子,在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之后,他放弃了一切抵抗,直接钻入北方的崇山峻岭之中,拼命隐匿自己的行踪,就这样除了在一个月前遭到了某位黑气霸者拦截,重伤逃遁之后,对方就再也没有找到他。
因为,在这段时间里,魏宏早已经鸠占鹊巢在风邪谷山寨横行霸道了,但是,那个害死女儿的崇国王族虽然死了,整个崇国王族的势力却不会放过魏宏,他要想活得舒坦,必须想办法自救。
就这样,魏宏想到要招兵买马,聚拢无数财货,而后去投奔一个和崇国对立的势力,以此寻求庇护,如此这般,他魏宏才能高枕无忧。
此时此刻,魏宏看着密室内堆积如山的东西,心中暗想:“不够、不够、还是不够,能够和崇国匹敌的势力,也只有其余那两大古国了,要想办法找到一些足够打动对方的礼物,我才能够得到庇护与重视,否则的话,注定要再次成为弃子!”
就在思绪紊乱之间,魏宏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只巨大血螳螂,他心中暗忖:“血螳螂倒是突然有了莫名其妙的自愈能力,屡次救了我,难道说,我得把它献出去不成?”
“不不不,不行,血螳螂是我最后的杀手锏,绝不可以轻易示人。”
魏宏狠狠摇了几下胖脑袋,赶散心中那一丝歪念,他嘴里自言自语嘀咕道:“实在不行的话,除了让山贼去袭击村落,还要让他们找上小部族才行,因为这些小部族比起村落来,要富庶得多,哼,而且我一定得嘱咐那些愚蠢的东西,决不能留下活口,无论男女老幼,必须一律抹杀。”
……
此时此刻,关横他们已经走到了距离薄云岭很远的地方了,而天色也逐渐黑了下来。
“哒哒哒——哒哒哒——”刚刚出去兜圈探查附近地形地貌的商恬琳,霎时间骑着浑红马回来了。
“吁——”勒住缰绳纵身下马,商恬琳对大家说道:“我骑马翻过前面一道山梁,看见左边数里之遥的洼地有炊烟升起呢,想必是村落无疑,咱们今晚就去那里投宿如何?”
“好吧,大家近走几步,应该也就到了。”关横刚说到这里,自己肩头上的象蛇鸟突然晃了晃脑袋,好像有些不安,关横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又怎么了?”
“呱呱呱——”
“唰!”象蛇鸟也不犹豫,霎时间低鸣着飞起,径直朝着前方飞去了。
“站住,等等我——”关横此时一拍吞鬼虎的脑袋:“快,跟上这个捣蛋鬼。”
“喂,公子,你们可得赶紧回来。”若桃把双手掌合拢在嘴边作喇叭状喊道:“我们先去投宿啦,不等你呦。”
“知道了,一会就回来,这只混账鸟儿总是给我添麻烦。”关横扔下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骑着吞鬼虎跑远了,若桃、恬琳和阿狗都是相视苦笑,他们不约而同说道:“唉,真是劳心劳力不讨好呀。”
关横和吞鬼虎追着象蛇鸟一头窜进了山林之中,结果向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