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跟老虎叫阵,却引来一个鬼,众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伥。
“这伥也挺奇怪,竟然偷马,怎么没想着偷人啊?”萧玄衣自言自语。
“你这想法挺别致,你想让伥偷谁啊?”张小盼当即不满。
“误会误会!我说的是‘兵机’,把人搞掉,马自然就是它们的了嘛。”萧玄衣说罢,又问李克用:“对不对二哥。”
“你以为谁都懂兵机啊,我不说你知道吗?”李克用毫不客气。
萧玄衣搞了个大红脸,不满地嘟囔道:“你跟别人生气,干嘛拿我开心。”
“我跟谁生气了?”李克用转头问刘银屏:“刘姑娘,咱们生气了吗?”
刘银屏本来气还没消,见李克用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哪有的事?”
“小盼妹妹咱们生气了吗?”李克用又问张小盼。
“我不知道。”张小盼掩口而笑。
“好你个李老三,我算知道你是什么人了。”萧玄衣简直抓狂。
“跟我玩兵机,你还嫩。”李克用鄙视道。
能使唤伥的肯定就是真老虎,萧玄衣的意思是既然遇到了,那就不要错过,但要考虑到两个女人的安全,最好找有人家的地方投宿。
化外之地,要找村落还真不容易,按李克用的意见,不行就跟牧民住在一起,牧民虽然居无定所,但也不是天天搬家。
天下事往往如此,一路上萧玄衣他们碰到了数不清的牧民,真要找他们时,走了几十里竟然一个人影儿都看不到。
“会不会都被真老虎吃了啊?”李克用突然冒出一句。
“三哥,你最近衰神附体,最好不要乱说话。”萧玄衣发出警告。
“衰神也是神,制伥绰绰有余。”
李克用话音刚落,忽然起了一阵怪风,刮得两人睁不开眼。怪风过后,十几步之外蹲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家伙。
这只老虎个头比前几天见到的彪小了不少,比豹子之类又大一号。方头广颡,一双大眼,再加上一身鲜艳的锦衣,神气的不得了。
“谁家的孩子,长这么漂亮!”李克用忍不住赞了一句。
“要是会叫‘干爹’,我还真舍不得下手。”萧玄衣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两个女人也好奇地从车中探出头来,张小盼道:“不比不知道,前几天那几只真是寒酸多了。”
“并且还很聪明,锦衣不夜行。”刘银屏的话比较深奥。
那只老虎斜眼瞧着他们,伸出舌头舔了舔两颗虎牙,好整以暇。
“别动哈!”萧玄衣一边摸剑,一边灌mí_hún汤。
那只老虎却站起身来,伸伸懒腰,两只前爪按地,仰首一吼,顿时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萧玄衣的坐骑人立而起,差点没把他掀下来,接着便掉头狂奔,萧玄衣立刻手忙脚乱。就在这时,只听李克用大喊:“三弟,先拦住车。”
经此提醒,萧玄衣意识到张小盼和刘银屏的危险性,连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再看李克用,正骑在给刘银屏拉车的马背上。
张小盼乘坐的那辆车被马拉得东倒西歪。奚族人造车时估计考虑到了这一点,车轴突出好几尺长,这才没有翻车。
要说制止惊马,萧玄衣还真没有经验,眼看着张小盼的马直冲过来,萧玄衣也来不及多想,疾剑一抖,劲贯剑身,一剑刺入马的脖子。
还没等萧玄衣拔剑,那辆车撞到萧玄衣身上,萧玄衣当即飞出。
萧玄衣懵了一下,随即清醒,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然而心中明白,就是不能动弹,这时张小盼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抱着他的头大喊:“萧大哥,萧大哥。”萧玄衣想答应,却发现自己不能呼吸,只得直勾勾地看着张小盼。
也许是张小盼灵光乍现,伸手在他的胸口乱捶。好大一会儿,萧玄衣吐出一口气来:“没事。”张小盼喜极而泣。
那边李克用也将马制住,和刘银屏一起赶过来:“怎么了,三弟。”
此时萧玄衣还躺在张小盼怀里,挣扎着爬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刚才一口气没喘过来,现在没事了。”
“老虎呢?”张小盼有点不好意思。
“早就没影儿了?”刘银屏道。
几个人清点了一下马,除了被萧玄衣刺死的那匹,倒是一匹没少。
“什么意思,就为吓我们一跳?”萧玄衣纳闷。
“朱掌柜不是说了吗,老虎是神明一类,聪明正直谓之神,它能乱吃人吗?”
“虎伥是怎么一回事?”李克用反驳。
“你没听说过黑白无常都派老虎去勾命吗?那是该死。”
眼见老虎这么厉害,再加上刘银屏这么一说,萧玄衣便道:“虎威的事就算了吧,那么漂亮的家伙我还真是不忍心下手。”
“不能算。”李克用说出三个字。
“这不是忍心害理吗?”刘银屏道。
“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正人君子。”
“是啊,我还想要它那身花衣服呢。”张小盼当然明白萧玄衣的心思。
还没接阵,就被老虎搞败了,几个人再不敢轻举妄动,把货物都装到两辆车上,两位美女也弃车乘马。又走了十几里,李克用突然说道:“前面好象有个人。”
“不会是伥吧。”张小盼掀起窗帘往外看。
“你看看太阳。”萧玄衣本来想讥讽几句,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张小盼白了萧玄衣一眼,发现萧玄衣正用眼角瞟自己,满是郎情妾意。张小盼连忙低下头,心中荡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