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拾好了,千墨和孙婆子仍旧留下来看家,千落随着玄妙儿回河湾村。
没想到他们还没走呢,玄文涛也来了,怕她们回去晚了不放心,这还是来接了。
大家把东西都抬上了马车,和花继业告了别,又去接了玄文江和魏欣两口,一家人回河湾村了。
这回家里可是热闹了,一进院子那边玄忠就杀鸡呢,今年家里鸡鸭鹅猪都养了不少,这冬天家里的伙食也都好,入了冬就杀了一只猪,这前几天又杀了一只年猪。
魏欣这有了身孕,不过还不显怀呢,这回来就要帮着干活。
刘氏是说啥都不让:“你就安心在屋里待着,你看咱们家还缺干活的人么,你想吃啥让老二去拿,你就安心养胎。”
“大嫂,我这还没显怀呢,再说你以前怀着孩子不也不当误干活么?”魏欣总觉得家里对她太好了,她心里过意不去。
“我以前那不是家里就那样没办法么,现在咱们家过得好了,你还受这苦干啥,赶紧进屋,你要不进去,我可喊老二过来说你了。”刘氏是发自内心的对魏欣好。
魏欣也不是不领情的:“大嫂,我听你的,以后我和文江保证像孝顺爹娘那样孝顺你和大哥。”
刘氏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你们两心事那么重干啥,都是一家人,再说多了,我可多心了。”
“我不说了大嫂,我进屋带胖胖玩。”魏欣眼眶子微红,这样的哥嫂让她才体会到了家的温暖。
那边玄妙儿把给家里买的东西都掏了出来,这也是够敞亮的,首饰就搬出来一匣子,不过她倒不是张扬的性子,这些都是适合他们家女眷身份的,有金有银,但是都不算夸张。
她这个力气还真抱不动那么一匣子的首饰,她喊千落帮着拿到客厅的桌子上,又把布匹按颜色搭配好了,也都放到桌上。
这些都是给家里女人准备的,因为男人的东西太普通了,无论古今,这要是穿戴还是看女人的。
不过花继业那厮不一样,他的穿戴一般人比不上,想着想着玄妙儿倒是觉得好笑,这家伙的两个身份,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要是问自己更喜欢哪一个,自己还真说不出来,也许是花继业更多一些吧,因为他这个逗逼的性子和自己玩得开。
这都收拾好了,也就吃饭了,吃了饭,玄文涛和玄文江去老宅送东西,让玄妙儿和玄安睿也跟着拿东西过去。
孝敬银子今年不用给,上次分家时候上房欠他们的银子,抵了好几年呢,不是玄文涛计较,而是这事还是分得清楚点好,我再给的是我的心意,但不是必须的,这点要分清楚。
进了上房,就听见上房里边在争吵,不过都进了房门了,还能再出去么。
玄文涛推门进去,可是屋里的争吵声却没因此而停下。
玄文信看见玄文涛进来,赶紧拉着他过去:“大哥,你给我们评评理,这玄紫儿是三哥家的,聘礼收了,可是玄紫儿跑了,现在人家张地主知道这事了,要让赔银子回去,凭什么要我们也跟着倒霉?”
玄文诚其实最不喜欢和玄文涛说话的,毕竟都是做生意的,人家一年就白手起家到现在,而自己十几年了,这生意越做越落魄了。
可是现在再怎么样都得说话了:“大哥,你知道我们上房这边三房没分家,这紫儿的聘礼也不是我收着,是爹娘收的,这紫儿跑了也是在这边跑的,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啊,本就该大家一起分担。”
玄文宝坐在炕梢不出声,他和冯氏现在本就不受家里待见,因为七郎一直吃药,这就算是大房把现在的药费付了,可是这孩子也不是人家的,人家不可能一直管着这孩子,等人家大房啥时候不管了,这孩子还不是要上房管,这说是不多,一年也要上一两银子抓药了,这在这个小山村里那也是大数目了,并且平时在经常有小毛病,也要看郎中花点钱的。
所以这两口子现在尽量低调,能多干活就多干活,毕竟玄文宝科考的事没希望,以后他们还打算再生呢,这个儿子是个病秧子指望不上,那必须得有儿子继承香火和养老的,所以这两口子现在老实的很。
玄文涛听着上房这些吵架的原因,心里确实瞧不上,因为他们本来也不需要用玄紫儿换银子,并且玄紫儿的事本就不光彩,还不如找个远点地方嫁了呢,那样对谁都好。
可是上房这些人的思维本就和自己不一样:“老三老四,你们这事我也不清楚,这爹娘都在呢,相信他们会有公平的法子。”
玄文信哼了一声:“大哥,你真觉得爹娘有法子?要是有法子还用我在这生气了,爹娘的法子就是大家一起凑钱,我这些年光干活了,我哪有私钱?这是要我命呢,再说我三个儿子呢,以后不娶媳妇么?人家儿子十五都成亲了,俺们大郎过了年十六了,爹娘光想着给三哥纳妾,都没说给长孙娶妻,我这过得苦啊。”
玄文信这倾述的自己还真的伤感了,这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紧着用袖子抿,本来就黝黑发亮的袖头子,简直是惨不忍睹。
而那边角落里站着的三婶张氏一句话不敢说,连气都不敢出了,她这半年都有白头发了,可见这日子过得啥样,知道自己的丈夫要纳妾,自己心里也是犹如刀割,却不能开口。
四婶王氏站在玄文涛边上,她心里真的是最不平衡的:“大哥,你是不知道我们过得有多苦啊,这些年我们当牛做马的伺候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