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拍了拍丁夫人的手背:“丁伯母也别想那么多,你的儿孙都出息,以后你是享福的,有些事不是都说放下了么。”
丁夫人苦笑了一声:“哎,心里明镜似的,可是到时候总是分不清,终究是生活了这么多年,哎,心里想得好,他不值得,伤心的时候是真的伤心了,可是有时候又……”
丁夫人这话说的也是有些凌乱,就好比她自己的心一样,也很凌乱。
玄妙儿也理解,丁夫人跟丁尚书老夫老妻的怎么会没感情,何况她跟丁老爷还有儿孙,就算是伤了说不在意了,可是心里真的能完全不在意么?就算是年纪大了,不是某些需求的需要,但是心里也是想要得到一些对方的关心。
忽然玄妙儿有个不是十分好的主意:“伯母,柳姨娘得宠这么多年,其实也该有人跟她分分这宠爱了,有时候女人多了其实也未尝不是好事,多了事多,丁伯伯年纪大了,她们争风吃醋的时候,他反倒会想起丁伯母得好。”
她自己都觉得这个主意没多好,但是也许这个主意倒也不是不可行,很多正妻都用这个法子把老爷留在自己的院子,并且这时候被卖的女子很多,青楼里多才多艺的想要出那迷乱之地的也很多,丁夫人不缺一个这样的人选。
丁夫人看着玄妙儿,无奈的笑容里也有点希望:“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总觉得这么大年纪了,有时候不想争了,并且柳姨娘再怎么没有子嗣,如果再纳一个,要是生了儿子,又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了。”
玄妙儿也理解丁夫人的意思,不过自己倒觉得也不是那么回事:“其实也不然,如果多一个人跟柳姨娘分宠,对府上对丁伯伯好,毕竟再娶的年轻,就算是生也没什么可争的了,蓝凌的父亲应该快要给自己洗脱清白了,这个家里的主位还是你们这房的。”
丁夫人想了一会:“你说得对,并且我带来的人,我有控制的办法,或许我也真的要做点什么了,年轻时候我还真的觉得自己挺容易的,这府上女人不算多,可没想到临老了,倒是出了这些事。”
“丁伯母,我这也只是一个建议,其实也是个馊主意,并且我也年纪轻,这想法未必是对的,所以丁伯母还是自己多想想的。”玄妙儿不是推卸责任,而是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自己给对方的建议,自己说了其实也觉得有点不那么合适。
丁夫人笑着摇摇头:“其实你说的对,我之前还是希望这府上的女人少一个,我的心里舒服一些,但是我要为整个府上着想了,这事跟你没关系,我本就有过这个想法,但是自己也是犹豫了。”
玄妙儿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一直都不是自己预料中和计划内的,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踏实,这时候她特别想看见花继业,把自己想的跟他说说。
所以玄妙儿也不想多待了,跟丁夫人闲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丁夫人今日心里的事情也不少,所以玄妙儿说走,她也没有留,只是自己送着她出了院子。
玄妙儿到了门口还是遇见了丁蓝娇,不过丁蓝娇今天只是跟自己打了招呼就走了,没有闹,也没有多说什么,看来她是胸有成竹了。
离开了丁府,玄妙儿直接去了千府,她进了书房,坐在千醉公子的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他的面具,带在自己的脸上,不过大小不合适,待不住。
她手里拿着面具,额头卡在桌面上,手指敲着桌面,也许是两人在一起久了,有些动作习惯也都越来像了。
花继业进书房时候,看见如此没精神的玄妙儿还有些不习惯,这个丫头很少这么无精打采的。
他走到玄妙儿的身边坐下,伸手摸摸玄妙儿的头:“丫头,有什么事情难到你了?”
玄妙儿抬起头看着花继业:“继业,我怎么觉得我之前做错了一些事,自己本以为自己聪明,可是有些事情欠考虑了。”
花继业看着玄妙儿笑着摇摇头:“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都算的面面俱到,一点不差?”
玄妙儿自己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只是我可能是这两年太顺利了,所以自己做什么都觉得是胸有成竹的,所以这次我真的欠考虑了。”
“你是说秦苗苗和丁蓝凌的事情?”花继业带着微笑看着玄妙儿问。
“嗯,我以为两人一直掐下去,然后傅斌也被牵扯其中,三人会忙上一阵,傅斌跟秦苗苗也没有空想着对付我,这样咱们的计划也更稳妥了,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柳姨娘会帮着丁蓝娇,给丁伯伯吹枕边风。”玄妙儿说起这个还是有几分的无奈。
花继业听见这个事沉默了一下道:“这么说柳姨娘不了解傅斌的真实力,但是有怀疑,所以要借此了解傅斌,从而去了解太师府的一些事?那就证明了,柳姨娘一定是三王爷那边的,这么说这倒也不算是坏事。”
玄妙儿想了想点点头:“我还真的没想到这些,你说得对,现在至少确定了柳姨娘是哪边的,不过这事真的有些头疼,你想柳姨娘的枕边风对丁伯伯很有用的,并且傅斌常年不在太师府,京城也都知道傅斌跟傅太师的关系并不融洽,而傅斌还是个有能力的人,我就怕柳姨娘抓住这些重点给丁伯伯吹枕边风,早晚吹动摇了,到时候要是丁伯伯真的同意了,傅太师一定是愿意的,那后果就严重了。”
花继业笑着看着玄妙儿,伸手帮她把眉头舒展开了:“小丫头片子总是皱眉干什么?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