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翎顿了顿,眨了眨眼半懂不懂,抓着他的那只手举到他面前,眉头又是一皱:
“我……我不管那把剑是什么做的,我只知道手是肉做的!你为什么老是这样?”
大老远就看见那个西瓜头灯笼裤的古怪大叔抡着一把又宽又长的剑步步紧逼,他却一次又一次用手去接人家的剑,看得她心惊肉跳。
“小月,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都忘了是不是?”千翎瞪着一双眼睛,努力压下心中的火气,清了清嗓子开始“讲道理”,“好……那我现在再跟你说一遍!你听好了!不要老是以为你的体质多厉害多了不起就可以不爱惜身体巴拉巴拉巴拉……”
清风拂起黑色长发,澜月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耳边是气恼又认真的絮叨说教,反反复复……
被人紧紧握住的手,暖暖的温度萦绕在彼此的掌心。
熟悉的暖意从心底蔓延而起,生根发芽……开出一朵风中的矢车菊,叹息着吟唱。
“小月!我在跟你说话!听到没有?”千翎见他看着她发呆,伸手使劲捏捏他的脸,一双琥珀色眼睛瞪得圆圆的。
缓缓反握住掌心的手,他安静凝视她,唇边隐约显出一抹浅浅弧度,点头:
“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