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没犯法!”韩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会戴上手铐被警察带走。
“这个你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要等调查了才知道。”中年警察边说,边把韩涛带着往外走。
“你们泊走,”刚出了办公室的时候,王东一把拦住警察,之后眼巴巴地望着韩涛:“涛哥他们凭什么抓你,一会我就去找杨光耀理论,他娘的没听说收野菜还犯法的。”
韩涛苦笑了两声,然后点点头:“东子,答应我别冲动,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王书不在厂里,我又要跟警察同志去公安局,你要把家看好,有事就去找陈书记商量,厂里千万不能乱了。”
眼泪在王东的眼圈里打转,然后一个劲点头。一旁的一个警察同志听王东直接骂娘了,一边拉着韩涛走,一边告诫他道:“你是什么态度,要是敢扰乱公务我连你都抓了。和这种违法乱纪分子,一定要划分界限……”
看着远去的解放卡车,王东紧忙向办公室跑去,他要给王治国和通江公社的陈书记打电话。
卡车到了公安局,两个警察带这韩涛立刻就进了审讯时,一个科长亲自审讯,旁边坐着一个记录的女警察,还有俩负责警备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把姓名年龄那一套都先问完之后,然后就问收野菜的事。韩涛一点也不隐瞒:“我们收野采是做深加工的,这是出口贸易,是省里外贸厅都支持的。平常我们只是从清河屯收购,但是靠着一个屯子的产量完全达不到外宾,也就是合作方的要求,所以我们就从其他村屯老百姓手里收购。现在我想问您一下,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哪个科长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平静的罪犯,这个案子由他负责调查的,昨晚上基本已经了解大概。在他看来,很难定案。不过,杨光耀县长似乎很关注这个案子,并且表现出的态度很鲜明:一定要给这些投机倒把分子狠狠的打击。
松江县公安局两位领导去市里开会,所以驻守的副局长长也不敢轻率定案,他一边派人带韩涛回来文化,一边派出两名同志前往通江公社调查,现在还没有得到准确消息。
“韩涛同志,既然你还是预备党员,那就一定相信组织,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你的案子已经去调查了,很快就会清楚的。”这个科长完全是秉公办事,这一点,连韩涛也察觉出来,心里稍稍有些安慰:还不错,本来以为要搞刑讯逼供那一套呢,毕竟杨光耀肯定关照过。
最后一番询问后,韩涛被移交到了看守所,韩涛在路上边走便问:“同志,我问下,那啥,我是松江农场的,麻烦您我们厂还有其他人被抓进来吗?”
押送他的俩公安没有回答韩涛的问题,一直沉默着走到看守所,他们把铁门缓缓打开,里面挑着大灯,竟然没有那种阴森昏暗的感觉,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韩涛心理坦荡的缘故。
“老刘。人就交给你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办理完交接手续,两名公安就自行离开了,之后由一个狱警带着韩涛,前往他居住的房间。
“不知道老站长和罗伟他们在哪,会不会大伙凑到一起?”说实话,韩涛还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一边琢磨着:不过,估计这种可能性应该比较小,肯定怕我们窜供啥的。
“进去吧,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狱警冷冰冰地说着,然后打开了一间铁门,门上有一个半尺见方的小洞。
等韩涛走进去,铁门咣当一声关上,只是从门上的小口还有小窗上的铁栅栏缝隙,能透进昏黄的灯光。
此刻,陈书记坐在吉普车里,从通江公社向松江县城飞奔。萧排长顺着大道,把车开得飞快,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县农场。
进了松江农场会议室,陈书记眼睛一扫,却没有发现老革站长和韩涛一伙人,里面空空荡荡,只有王东和王晓娜几个松江县农场办公室。
“到底咋回事,公安局为什么抓人,再说为什么张站长和小罗也被抓走了。”陈书记也急了,一进屋就连忙询问。
“也没具体告诉咋回事,就说是投机倒把!”王东道。
“哦,”一听这个,陈书记心中了然:肯定是杨大县长的手笔。于是喝问道:“既然这样,那抓小韩就行了,为啥还把张站长和小罗也抓走了?”
“早晨的时候,我们刚起床,然后就来了一辆大解放,从上面跳下来不老少公案抓走了。后来老站长带着罗伟就去了县-政府,因为程书记在市里开会没回来,老站长只能找杨县长谈,但是他脾气又太直,就直接跟杨县长拍了桌子,最后两个人对面骂娘。”王东忧心忡忡地说。
“这个老张,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万一折腾个好歹咋整,这不是自投罗网吗?”陈书记带着萧排长就往外走,期间还交代道:“这两天市里开会电话没人听,我先到公安局况。但是咱们要两条腿走路,以防万一你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去一趟省里,直接找外事办的刘主任,一定要把这边的情况说了,就说韩涛和主事的都被抓进看守所了,现在厂里根本没法生产。”
说完他就上了车,与萧排长两人奔公安局而去。到了地方陈书记没有直接找人,而是让萧排长去找战友了解情况。
“萧云,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公安局门口,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警察别萧排长拦下,惊讶的问道。
萧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