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风完全不知道两只器灵一唱一和在做什么,可他不喜欢笑草,“你们俩太恶心了,吾要是破镜、美人炉的主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抹除你们。”
呼喇喇,狂风遽起,吹散了绿色的血液。
而这时,村花已经靠近悲风了,砰的一声,他撞到悲风的怀里。“虽然只是分身,可毕竟是悲风啊,我好喜欢。”
崩!崩!崩!
捆住村花四肢的黑色藤条都碎掉了,并没起到任何作用,不,还是有些用处的,因为村花明显的激动了,“悲风大人,你为何那么温柔,用的力道不够啊,应该将我绑得更结实些才好,那样我更开心。”
笑草以泪洗面,“不好,村花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见到实力强大的基老,他都会发痴的。”
悲风如今是基老之躯,散发的基老的香气,这对村花来说是难以抗拒的。
“也罢。吾本来就想抓住破镜的器灵,问出关于妖塔的秘密。他主动投来,吾自不会拒绝。”
锵!
悲风忽地抓来魔王角,寒光迸放,魔气滔天。
“啊,悲风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村花惊讶道,“难不成你想用魔王角对付我?我若吓坏了,什么都会忘掉,你休想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不,你什么都会告诉吾的。”悲风左手提起村花,右手攥紧魔王角,倏地捅了过去。没有任何阻碍,魔王角贯穿了村花的脑袋。
蓬!一团镜光炸开,村花的身体也碎了,像是玻璃渣般散去。
“我的心也碎了。”村花道,“悲风大人,你就这样对我吗。”
真正的村花却是站在妖塔之下,他手里抓着破镜,“我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村花的左掌张开,里面有三滴基油,红色的基油,显然是取自悲风的分身。
“哦。”悲风道,“破镜的器灵,你是小偷吗。”
“不,我是演员。悲风大人,你不也是配合我演了一场好戏吗。”
只见三滴基油中的一滴跳了起来,蓬嗤,红芒迸炸开来,魔焰涌起,瞬间吞噬了妖塔。
魔王角,那滴基油是魔王角所化。
“村花,你敢背叛我。”妖塔上,贞河妖的幻象怒道,“还好我一直都在防备你。”
嗡!
妖气自塔顶冲下,像是星河倒卷,将魔焰一扫而空。同时,又有一道刀气劈下,斩向村花还有他手中的破镜。
铿锵!刀吟遽起,刀光似雪,彻照千丈方圆,整座妖塔都蒙上了一层白色的光晕。
“妖刀。”
村花惊道。
“你也知道我有妖刀。还以为你忘了呢。”贞河妖嘲笑道。
刀气像是霜雪般降下,白蒙蒙的,覆盖了一地,碧云针冻得眉发皆白,呼气成冰。而村花则挥动魔王角,荡开从天而降的刀气,刷刷刷,圆镜亦绽放数千道光华,冲刷掉落在碧云针身上的刀气。要是碧云针死了,一切都是空谈,村花过去、现在所做的都是竹篮打水。“笑草,还不动手。”村花忽道。
“吾来了。”
笑草扛起铜钟,大步而来。
之前,村花用铜钟攻击笑草,也是故意的。铜钟虽破,仍能敲响。笑草左肩扛起铜钟,右手也未闲置,咚,咚,咚!他用力叩响铜钟。
钟声悠扬,像是亘古不灭。
“啊!”妖塔中传出贞河妖的惨叫声。
“你们不能待我。”贞河妖痛苦道,“碧云姬,我的爱人,你忍心我受苦吗。”
碧云姬并不理会贞河妖,转身望向表紫坊。美人炉是他的,而笑草则是美人炉的器灵,若说表紫坊对此一无所知,碧云姬绝不相信。
“姬冬,碧云姬,还有吾师,你们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吾。”碧云姬道。
所有人当中就数碧云乐最淡定,他手拿道德尺,像是路过的老先生,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
“哎呀,碧云针,魔王角怎么又刺入你的脑袋了。”碧云乐这才开口道。
“啊,一不小心就刺了过去。”村花道,他哪里是不小心,而是有意而为。崩!崩!崩!绑住碧云针的长链倏地炸开,他又能活动了。
“真是讽刺。”村花又道,“碧云针,你要是嫌弃魔王角,尽管拿掉。”
“你……”
碧云针被呛到了,无法回应。而他的本命之针悬在上方,洒开碧光,可碧云针犹豫了,不敢去摘下它。因为贞河妖说了,那根针也是她赐予儿子的。若真如此,其中的门道可就多了。
腾!碧云针向前纵起,倏地避开妖塔。他受够了妖塔的苦,再不愿靠近它。哧啦,碧云针划开数十丈长的碧光,随后而至,紧追其主。
眼瞥到长针飞了过来,碧玉针心中的疑惑更重了。“这针果然有问题。只要是贞河妖留下来的,我绝不再碰。”
虽然远离了妖塔,碧云针并不放心,因为他脑袋上还有一支刺穿他颅腔的尖角。只要魔王角还在,他就休想甩开悲风。悲风和贞河妖一样,都想控制碧云针。
当!
笑草扔出铜钟,砸中妖塔,登时,声浪迸滚,妖气冲天,可出人意料的是妖刀仍未斩下。而塔顶,贞河妖的幻象也炸开了。
“爱人,你无事否?”笑草赶紧问道。
“滚。”村花不悦道,“你希望我有事吗。”
“不不不,绝不希望。”笑草道。
轰隆隆!地面晃动,山石迸飞,数千骷髅头冲出妖塔,大声疾呼,每个骷髅头都有编号,代表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