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果果心生警凛,和老妪保持距离。“你手中的那团电芒是……”羊果果悚然道。“我知你是谁了!”
人马娘界,新生代的翘楚羊果果,终于忆起一人来,那人驰骋人马娘界时,羊果果还在玩泥巴,问候小伙伴她妈。
“是你!蚂蝗老邪!”
羊果果叫出那人的名字。
蚂蝗老邪,又名蝗老邪,也是人马娘界之人。一生飘摇无定,契约兽乃是异种“枯老蚂蝗”。
蝗老邪和她的契约兽形影不离,老邪在此,她的契约兽不远矣!
羊果果惊惧莫名。她可不是老怪物的对手,也不愿和她撕比。
“女娃儿。”蝗老邪干笑,牙齿掉的所剩无几的老怪物。“别担心,我和你家颇有渊源,不会宰了你的。”
羊果果只想着离开此地,管她什么大妈、人马娘,她只要和小笼包姑娘逍遥此生。
蚂蝗老邪自然不是大妈界之人,虽然她比大妈还要苍老,而且更可怕!
四路大妈的首领,董小姐,西撕,清心丸,食堂大妈,都不是蝗老邪的对手。何况老邪的契约兽还蛰伏在暗处。
不出则已,一出则伤人无数。
蓬!
小笼包姑娘和鲁尼妹对了两掌,她虽能站稳,却伤了内腑,而且生命之海不再稳定,遽地晃荡。小笼包姑娘咬紧银牙,忍了下来。
鲁尼妹讶道:“小笼包姑娘,你能坚持到现在,倒是让洒家刮目相看了。”
刷刷!
鲁尼妹一抬手,打下三十多道大神之光,劈向小笼包姑娘。
自然要活的,鲁大神可不想掳走一个死人。她劈出去的三十几道神光,并无杀伤力,只是用来困住小笼包姑娘,不让她乱走。
“镜花水月。”
遽闻小笼包姑娘轻声道。
她那柄看不见形体的望月剑锵然长吟,月光如水,自小笼包姑娘体内透发而出,洒向鲁尼妹放出的大神之光。
在那如水的月色之中,一瓣瓣指甲大小的花朵绽放光华,由辉煌到凋谢,不过刹那之间。可那些花瓣凋零之瞬,崩!崩!崩!鲁尼妹打出去的大神之光接连迸裂,一切化为乌有,恰如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摧毁三十几道大神之光,小笼包姑娘再不受鲁尼妹的束缚。嗤的一声裂响,小笼包姑娘的右袖炸开,她的手臂也无一处完整,皮开肉绽,尤其是靠近肩膀处,除了一截骨头,再不见肉。
“笼儿!”
羊果果失声道。
她再不顾身后的蝗老邪,旋身而起,纵向小笼包姑娘。神谷雕先羊果果一步,扬翅飞翔,利爪如钩,抓向鲁尼妹的面庞。“管你是不是日天干地般的存在,胆敢伤害小笼包,我要抓烂你的脸!”神谷雕厉声道。
赫然间,鲁尼妹左手五指半屈,向上挥去,哧哧哧哧哧,五道彩线旋斩而出,一道斩向神谷雕的尖喙,一道斩向它的颈部,还有三道,三分神谷雕的腹部。
“扁毛畜生。”鲁尼妹道。“焉敢在洒家面前放肆。不取你贱命,不足以洗清你的罪孽。”
锵!
羊果果一剑斩下,正中鲁尼妹的头颅。
仔细一看,其实不然。羊果果的黑铁重剑并未劈中鲁大神的脑袋。有一只瘦小的手托住了那柄黑铁重剑。
但见鲁尼妹额裂一缝,一只手伸了出来,就是这只瘦弱不堪的小手挡下了羊果果斩下来的剑。
“黑手总是让人猝不及防,不是吗。”鲁尼妹冷笑道。
她额头的裂缝中冲出第二只小手,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共有十九之数。
十九只瘦弱的黑手或抓,或扣,或拉,或扯,或划,侵蚀羊果果的黑铁重剑。滋滋滋,那柄重剑竟像是蜡油般熔化,溅落在地。
啪叽。一只纤弱的黑手黏在了羊果果的手背上。
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遍羊果果全身,她不由自主打了一寒颤。仿佛那只黑手是毒蛇,而它的毒齿嵌入了她的手肉之中。
“不好!”
羊果果急道。
她的左臂已经废了,仅存的右臂万不可再废。若是双臂都没了,还怎么玩(消声)道!
念头遽转,羊果果五指攥起,由掌化拳。蓬嗤,羊果果的右拳迸起一团剑气,冲开了那只纤弱的黑手。
黑手虽然除去,可刚才的厌恶感尚未消失。呕!羊果果张口呕吐,吐出来的却是黑色的脓汁,臭不可闻。
“够了!”
蚂蝗老邪翩然而来,她起手就是一掌,拍在羊果果的后背上。蓬!羊果果的身体一颤,数百道毒炎自她体内窜出,熊熊燃烧。
“好毒的汉子!”蝗老邪哼道。
她这话自然是对鲁尼妹讲的。蝗老邪的眼光何等毒辣,已然看出鲁大神的不再是女儿身,而是汉子之躯。
说罢,蝗老邪一拍脑后,呼,一道黄线升腾而起,绕着蝗老邪旋转几匝,就地一滚,变作一颗酒葫芦。
蝗老邪屈指一弹,咻,一道指劲驰出,击飞葫芦塞子。哗哗,酒葫芦内喷出一道酒水,劈头盖脸浇下,扑熄了羊果果身上的毒炎。
鲁尼妹抚掌道:“蝗老邪,你这老东西已具日薄西山之相,不在棺材里待着,为何出来坏洒家的好事。”
蝗老邪笑道:“鲁尼妹,你这不男不女的怪胚,早该死去,是什么支撑着你活下来?”
鲁尼妹的脸色哗变,面容阴寒,她道:“蝗老邪,洒家送你一程,为这美好的世界献上最好的祝福。”
怒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