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这边也想到独龙岗软肋,没提前撤空,也是看准了祝万年精明又能压住祝彪必会尽一切力量抢时间攻梁山。
可惜没人支持,祝彪再任性也只能放弃先打独龙岗,但心思憋在心里,一直较着劲。
此刻,他就琢磨,拿下梁山,布置好了这片新基地,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杜兴。
独龙岗老家,祝家人不能占着,也决不能让别人享用。就让它荒废掉。到时候,他要带兵亲自去打杀去破坏掉。
“敌袭——”
一声撕破嗓子的吼叫突然从东寨门方向远远传来,吓了酒店中喝酒耍钱悠然闹哄的众匪和头目一跳。
祝彪也眼神一凝,但随即是不屑的冷笑。
无论来的是梁山人还是东昌府官兵,他都不怕。
梁山那点商卫实力在悍匪大军压境下,老巢保不住,自身难保,逃命都怕来不及呢,能分出什么人手来打这?
东昌府官兵?
大宋内地军有什么战斗力?
青州要地的兵都不行。安逸惯了的东昌府兵更不行。
那些烂兵根本打不得仗,三千悍匪足以应付。营寨又扎得结实,拉钱粮物资的大车又顶在栅栏处添了障碍,进一步加固了防御,又有不少弓箭压阵。官兵只怕打都打不进来,敢来多少杀多少。
随即,急敲的光光报警锣声和官兵来袭的哨兵乱叫声传来。
果然来的是官兵。
祝彪不惊,反而大笑。
但刺耳锣声嘎然而止,被接连几声地动山摇的巨响切断取代了。
有寨木轰然倒塌和悍匪惊叫惨叫传来。
花刀将孟福通带领弟兄们从树林潜行到营盘东门对面,营盘周围一两百米内空荡荡没有树林遮掩,再潜行近些根本不可能,唯有强攻。将士们只在树林边缘稍一露出踪迹,营盘高高哨塔上的悍匪虽然热得无精打采值勤却也立即发现了,赶紧发出警报。
梁山军对暴露了也不在意。
此次穿宋军服,化装宋军,本就是冒充官兵剿匪形式糊弄悍匪来强行破寨的。
宋军服这玩艺,海盗帝国给宋廷省钱好支撑下去,减轻了宋朝的财政压力也就是减轻点百姓负担,所以没怎么抢,却也弄到不少。梁山军扎根宋境,玩计谋用得上,存有数万套,平常在梁山当训练服和工作服穿。反正隔着浩瀚水泊,外人也看不见。此刻化装个二千来人自然是轻而易举。而哨兵悍匪看到了,自然当是官兵打来。
要破坚固的营寨,靠人力蛮干,既难代价也大。
此行要的是速战速决。
还有其他路敌人要对付呢。必须抢时间才能抽调兵力赶过去。
梁山军把准备好的强弩立即发射。
这种弩箭和《第一滴血》中那个好汉蓝搏用的那种相似,具有烈性炸药威力,正是远攻避免近前冒险的破堡垒利器。
马麒把第一只箭射在哨塔上,轰隆一声就炸塌了。上面的几个正报警和张弓戒备的悍匪应声或死或伤栽下来。
紧跟着,紧闭的寨门也成了破烂,守门的悍匪在巨响中倒下一片,受伤的惨叫,幸运的惊恐转身就逃。
值勤的悍匪们不胆小也不那么怕死,是敢战的。
但,他们多是些原本的平民,就算知晓有炸药这回事,也没见识过,对火药一无所知。其中有宋兵叛军成悍匪的,知晓飞火神鸦之类的火药武器,但那是边军配备的,内地兵几乎没机会接触,听说的传闻,也没这么可怕的威力。
这帮迷信时代的人,骤然遇到天雷般的可怕手段,再凶悍胆大,再自负骁勇,又哪有胆子对抗一响能杀一大片的攻击?
那么粗大坚硬的木头都转眼成碎片,人哪抗得住这玩?
没看到弩箭,不知怎么发生的爆炸。
不少悍匪以为官兵中有会妖法的高人。这都是只会抡刀子的凡夫俗子,谁能抵挡妖法?
更有迷信思想重的看到哨塔、寨门和弟兄们一起在巨响中飞舞毁灭,鲜血断肢到处飞溅,太渗人了,死的太惨了,心中有鬼,还以为是自己当土匪做恶要遭报应,上天应验因果,今天就轮到包括自己在内的弟兄们还债偿命,吓得肝胆俱裂。
跑。
对不可知不可挡的危险,这是生命本能。
这些悍匪惊叫着抹头亡命而去,一带头跑,其他悍匪纵然有想坚持战的也立即跟着逃。
又不是有伟大情怀与牺牲精神的革命义士,悍匪岂会有人愿意奋勇顶在这守住门送死给别人争取生存机会。
东寨门的守兵一哄而散,争先恐后向营里窜。
杀进去的通路转眼打开了。
孟福通一步窜出树林,横大刀带头冲了上去。
祝彪算计着报复沧赵和杜兴。曾在青州鸡公山落草当大王的孟福通也吃过祝家暗算的亏,今日有缘,自得报仇。
此行的副将马麒知其心思,双刀在手,大喝一声杀,和近两千梁山军一齐紧冲了上去。
进入营寨后,马麒带着五百步行的骑兵飞奔抢向营中放马处。桃花山强盗有数百战马,必须第一时间抢到手,否则等悍匪们反应过来,骑了战马,即使不抵抗,逃走也方便,梁山军都步行,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