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城都有电报通讯,能及时获知辽军此次重兵来犯沧州果然是专门来攻击赵庄想灭掉沧赵家族,各城堡中避难而紧张万分的乡民松口气,庆幸不用守城和凶悍肮脏的契丹蛮子拼死厮杀了,全家人安全了,至少暂时是安全了。很多人镇定下来后,又不禁担心起带给他们幸福生活也是精神支柱与生存依靠的沧赵家族的安危。连不懂事的小孩也恨恨咒骂该死光的契丹蛮子…….
负责镇守赵庄的李助和刘文掌握了辽军动态和目标后,在皱眉的同时,也不禁松口气。
事先侦察和判断的情报是对的。应对的事先各处布置也对了。辽军不分兵攻打其它城堡就好。
不然,以各处城堡的守卫力量,主要凭避难其间的乡勇武装抵抗,虽然人手众多,也闲时经常接受军事强化训练,至少懂得军事常识、怎么结阵和团体配合打仗,也会些厮杀,却人心不齐,缺乏战争经验和考验,对打仗深深畏惧,信心勇气皆不足,装备和战斗力也不强,难以长时间顶住攻城的血腥恐怖大战,一旦城堡被攻破,那满城的人就全完了。
蛮子可不象宋人那样讲仁者爱人、仁者无敌王天下什么的,不会象宋王朝那些儒腐坏了脑子、习惯按自己的教养和心思凭空意想判断天下事的文武大臣们那样可笑的对敌国民众也来仁慈博大宽容那一套。
蛮夷只相信手中的弯刀、只信奉强者主宰一切拥有一切,杀戮太重不是宋王朝上下可笑的坚持谴责和反对的深重罪孽,反而谁杀得越多越狠,越残暴血腥,越骇人听闻让天下人恐惧畏惧怕了他们,谁越英雄,是最光荣威风而有功有前途的勇士。
辽国统治者太恨沧赵,恨太久了,牵连到连对沧州寻常百姓也恨之入骨恨不能一体灭绝,在赵公廉那和赵庄这吃了太多大亏、极大损害了威风和骁勇善战名声的辽军同样是这种仇恨心态,有了行凶发泄机会岂会手软?
沧赵别处城堡若是破了,可以想像这伙辽军会暴发出何等高涨的凶性,疯狂下必会干尽灭绝人性的恶事,城中再弱小无辜的娃娃也难逃屠刀。
而眼下赵庄大本营只有两千正规军,根本无力去营救支援别处。
这点兵力只能镇守赵庄,即使有比对手强大先进不少的武器和战斗力,出去和十倍辽军野战也不可能挡住攻掠,只有重围下死伤惨重,耗尽力量,连赵庄也无兵守住的最坏结果。
与被动狼狈四处救火却无力扭转局面的糟糕情况相比,辽军全来攻打赵庄,斗赵庄守城战强项,反而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照这么看,有雄心勃勃一心一举灭掉赵庄又有本事和信心的韩昌这个铁杆汉奸对手,也是件好事了。
韩昌越是有信心,越是急于毁灭赵庄,李助他们反而越是省心不那么被动。
韩昌率领大军气势汹汹急扑而来,短短两天一夜就从西北部莫州和沧州交界处穿过沧州赶到了沧州靠南最东端的赵庄,到了赵庄却不急于象那些将领和贵族老爷们想像和极力催促建议的那样依仗绝对优势兵力立即牢牢围困住赵庄,而是命令大军先在赵庄西河两里外的远处暂且停下休整军力。无令,任何将领和贵族部落军也不得擅自出兵,敢违令者休怪军法无情。
这举动惹得心急火燎来发财的众将老爷们一阵埋怨。
“咱们这么强大的兵力,小小赵庄再能打也是个乡间土庄子,即使守卫在这的是大宋正规军,又能有多少实力?何况不可能是宋军,就是沧赵乡勇。猛攻还不一下子就平了?用得着小心谨慎避那么远,还休整什么的磨磨蹭蹭?”
但韩昌丝毫不为所动,到目标这了反而变得不急不躁。
他仔细研究过赵庄,深思过为何以往辽军数次攻打都失败了。
辽军每次因各种原因来和赵庄发生交锋,无论兵多兵少步兵骑兵,无论是不是精锐,却都是不但没摧毁了赵庄这个偏僻之地的区区乡野庄堡,反而次次是全军覆没,连一个能活着逃回来说明一下赵庄武备情况的伤员都没有,这事实在太奇怪了。
大辽国在赵庄这个荒僻地先后悄无声息地葬送了多少军队、多少刺客勇士和老辣有为的奸细,只有辽国自己心里有数。
这事就不能张扬出去。
相反,对内还要极力掩饰打过谋算过赵庄,以免莫名其妙的一次次全军覆没性失败沉重打击辽国人的高傲情绪、挫伤大辽军民仅剩下的对付宋人的勇气信心和民族优越感国家自豪感,对大宋朝廷更坚决否认军事入侵还败在小小赵庄这种事,免得长了宋国的威风士气和胆量,让大辽损兵损将又丢尽了脸面,落得里子面子都掉了。
总之,在对付赵庄一事上,辽国一再吃的是哑巴亏,生的是干闷气。
韩昌也一直觉得赵庄的战斗力和毁灭力强悍到不可思议,甚至太不合常理。
东方世界,论将士战斗力,过去势力最强悍的是西夏。最会打仗的是西夏人。现在应该算是金军。那就是群凶猛野兽,不能当人看。
关于夏军这一点,其实